迎到院子里,绾香伸手好好行礼:“王妃。”
羚昭仔细里看看绾香:“听说你今日去了花园?”
“是,属下不知王妃的丫鬟也在后院,不小心污了姐妹们的眼睛。”
“还带了个丫鬟回来?”
“是,小丫头诋毁王妃犯了大错,属下带回来听王爷处置。”
“是吗?”
“王妃还有吩咐?”
“后院的事不劳烦王爷,人交给我带走便好。”
“王妃受了这样的委屈,怎能不让王爷知道?相信王爷定不会叫王妃受委屈。何况梁错已经去迎王爷,并将此事禀明。若是王爷回来见不到人,一定会为难属下的。”
想着这位跋扈惯了的小公主会发上些脾气,绾香已经在脑袋瓜里想好对策,但却听她说了句:“那便好,我倒没有多生气,只府上怕府上风气不正。奴婢各个都对敢主子不敬,成何体统?”
“王妃说的是。”
“我在南疆王宫养了身臭脾气,昨日说话难听了些,绾香可往心里去了?”
绾香心里冷笑了下:“属下不敢。”
羚昭不知道哪根筋没搭对,轻声轻气的和绾香说了句:“我从南疆带来好些东西,吃食乐器草药和些小玩意。你要不跟我去看看喜欢些什么,捡两件回去?”
杳儿在绾香身后轻轻抓了下,绾香回答:“属下谢过王妃,无功不受禄,绾香不好拿王妃的东西,更不好随意在府上走动。若是王爷知道属下扰了王妃清净,怕是该责罚了。”
羚昭咬着嘴角笑了下:“哪里的话?你若是不方便,我等下挑些叫姑姑送来给你。”
“王妃到底还有何吩咐?”
“那我便直说,听说你老早来了王府,伺候王爷多年,那你一定很了解王爷的心性?”
绾香站的老直,头也不曾低一下:“属下是下人,王妃与王爷伉俪正笃相敬如宾,自会比属下清楚王爷的心性。”
听到这话羚昭并不高兴,但还是笑了下,居然伸手去拿绾香的手,绾香下意识的朝后躲了躲。
旁边的人表情都僵住了,羚昭还是拿起了绾香的手:“我母家远在南疆,中原里没有体己人说话。王爷宠你,王府上下都看得清楚。
我知道中原的规矩,嫁人从夫。你若是当真和王爷两情相悦,我便做了这个主,替王爷讨你做妾。你我也好相互照应。”
相互照应?是想诓自己劝王爷同她圆看房吧?或者,想用些小恩小惠叫自己感恩戴德为她所用?再或者,趁自己歇下防备得意之时除掉自己?
果然是女人之间的伎俩,绾香笑了笑:“王妃说笑了。”
“把你的八字给我,还有,你是哪里人氏?家中可还有亲人?”
不等绾香回答,旁边就有人先回答一句:“她哪里人都不是,是本王的人。”
羚昭和绾香都没想到萧怀瑾这便回来了,羚昭看到萧怀瑾嘴角抽搐了下。
大手抓过绾香的胳膊,把她拉到自己身后:“公主不必替本王张罗,做好自己的主就行。”
听到萧怀瑾的话,羚昭愣了下,身后丫鬟提醒才赶紧说到:“刚好王爷回来了,是不是该说道说道那贱婢的事了?”
萧怀瑾回头看着绾香,似乎再问怎么回事。
“有个丫鬟在背后议论王妃是非,属下已经将她带回来了,想问问王爷如何处置。”
“人在哪?”
“在属下屋里。”
“带过来。”
绾香带着人到萧怀瑾面前,给那个小丫头使了眼色,小丫头赶忙跪在地上止不住的给萧怀瑾磕头:“王爷饶命,王爷饶命,不要将奴婢沉塘!奴婢知错了!”
“沉塘?”萧怀瑾看看羚昭:“谁要将你沉塘?”
小丫头抬眼看看羚昭随即低下头。
好在梁错早早到门口迎着萧怀瑾和他说了来龙去脉,萧怀瑾才知道绾香是什么样的心思。
拿起茶盏说了句:“小惩大诫,杖二十。”
“府上杂事本不该劳烦王爷,妾身觉得……”
“难道公主就喜欢草菅人命,非要给沉塘了不成?”
“王府后院……”
“公主如此喜欢做本王的主,那咱们府上的规矩是不是也要请公主改上一改?本王的姓氏,是不是也要随了南疆?”
萧怀瑾瞪着眼睛的样子,叫羚昭不敢说话。
“这事可大可小,本王喜好清静,不愿意计较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公主还有什么想说的?”
“妾身……无话可说。”
梁错刚想把人拖下去,萧怀瑾便说了句:“就在这打,本王不怕脏了院子。”
于是羚昭等人站在院子里看到小丫头活受了二十杖,起先还有惨叫声,后来就只剩下呜咽声了。
除了绾香意外的女子,皆吓得面色煞白。阮姑姑站在后面紧捏自己的手指,绾香见了,小声和她说了句:“姑姑,丫头这二十杖是躲不过去的。”
“奴婢知道。”
打完的时候,那丫头为忍痛咬住的嘴角都快烂掉了。萧怀瑾抬头问羚昭:“公主还满意吗?”
“……”
“如若满意便回去吧。时辰不早,本王要歇了。”
羚昭在心里憋着气,看了眼绾香和阮姑姑,随即回头看着萧怀瑾:“妾身告退。”
等羚昭走了,梁错才问萧怀瑾:“王爷,这人怎么办?”
萧怀瑾朝绾香摆摆手,绾香老老实实的走到萧怀瑾身边,就听萧怀瑾宠溺的问了句:“你想怎么办?”
“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