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非要说是我干的,不如咱们叫王爷进宫请命,请皇上替公主好好查查其中冤情?嗯?”
“你……”
“你不敢。你怕人知道,把你姐姐装进麻袋送到齐蔚床榻上的人,就是你。为了保住你,你的姐临时改口,把罪责都揽到了自己头上。
你猜猜,我有没有证据连着你一起供出去?”
绾香踩着通红的鹿皮靴朝前走,笑着看伽赞,非比寻常的气息迫使伽赞一步步朝后退,一不小心就踩到一旁生了青苔的鹅卵石上,摔倒在地上。
狼狈的伽赞叫绾香觉得更加好笑了,蹲下身捏着她的下巴:“吓到了?害怕了?给我下毒的时候怎么没害怕?
你姐姐在太皇太后面前贬低我的时候怎么不害怕?查出我在北浔的事,四处传我是贱籍坊间人人道我‘人尽可夫’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害怕?
要么你去找皇上伸冤,要么等着你父汗来信,然后处死你姐姐。”
话刚说完,天色骤变阴云卷卷而至。绾香起身俯视地上的人:“好好擦擦你的下巴,我是贱籍,脏的很。”
眼见绾香转身离去,伽赞却迟迟回不过神。坐在地上抱紧自己的膝盖,直到雨水毫不留情的打在伽赞的脸上,她才反应过来,心里开始后悔给绾香下毒。
她了解自己的父汗,一旦姐姐与人通奸又撺掇谋反的事情传到父汗的耳朵里,他一定会弃子保帅。
她也知道绾香做事决绝,求也是白求。现在能做的,也只有想办法保全自己了。
原本一旁还有干活的丫鬟小厮,这一场雨叫人都跑得不见踪影,谁也不理会抱着膝盖坐在地上的伽赞。
只有自己的贴身丫鬟带着伞从蒙蒙烟雨中跑过来:“夫人你怎么坐在地上?!咱们赶紧回吧,这要是病了可怎么好?”
伽赞被人扶起来,分不清自己眼泪上的是雨水还是泪水,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南院。自打出生,伽赞就没有感受过这样的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