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来连甄佩蓉也开始抬头打量了宴心,相比之下倒是衬得她自个铺张浪费,毫不讲究,所以立马就端正了姿势,故作优雅。
她们两人相视一眼,叶菁立马解释道:“宴心聪明伶俐娇俏可人,一进府后就得我母亲喜爱,之后就一直陪在我身边同吃同住,养成了这些习惯这也不足为奇。”
宴心立马起身,恭恭敬敬的把碗筷摆齐,附和道:“对,也是因为我们家老爷夫人待我视如己出,便和小姐一块学了不少礼仪,这也就养成了好习惯,倒是让老太爷见笑了。”
夏老太爷点了点头,这两个女娃子如此明显的欲盖弥彰,要是这他还看不出来怎么叱咤一方呢?话是这么说不过他也只是记了下来不曾多言,想要看看这几个女娃娃还要做些什么。
“原来如此,这丫头长得倒也算是清秀玲珑,如此能说会道自然是讨人喜爱,这也说得过去。”
宴心点了头不敢再继续入席,便站在一边看着叶菁盛了一碗小米汤,用小勺子晃了三下才下口,甄佩蓉那边也收敛了不少,吃糕点都是一小口一小口的,见这两人都小心翼翼不得安生心里便也舒坦了不少。
站了一会儿众人都没有一句多话,叶菁是实在找不到话题,甄佩蓉有口难言,宴心不敢造次,一顿早膳下来几人都着实辛苦。
夏老太爷看得出小辈的心思,也没多留她们,自己先起了身:“今日我也不多留你们了,也老爷子我参阅道文的时候了,你们且回去歇着吧。”
甄佩蓉巴不得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福了福身子,正要退下,宴心立即挡在了她身前冲着夏老太爷请命。
“正好奴婢也该跟着少夫人回院子针灸按摩了,既然已经应下了老太爷和少爷可一天也不能落,奴婢一定尽心尽力鞠躬尽瘁为少夫人诊治,想来少夫人也很期待重新开口的那一天吧。”
她也同时俯身,恭敬有加,笑意里找不出半点错处。
甄佩蓉见她如此便对身边的侍女比划了寥寥几下,那侍女才不情不愿的上前,对着叶菁道。
“我家主子说自从第一日相见时有所误会后,和叶小娘就再未相谈,心中觉得十分亏欠,择日不如撞日,今个就请您去回心苑喝茶聊天,也好感谢您的一番苦心。”
甄佩蓉对她笑的和蔼,似乎想要上演什么娥皇女英的奇怪戏码。
“恭敬不如从命。”
叶菁难得摆出低眉顺眼的模样,但心里不由得还是把柳宴心痛斥了一番。
出了老太爷的院子,宴心朝着之前来传话的小厮使了个眼色,意在让他不要忘记之前的诺言。
那小厮未曾抬头,可已经明了,不由在心里佩服这位姐姐,老太爷一向不苟言笑,这少夫人和宴心姑娘都是厉害角色,到时候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只怕自己在未来的日子里要遭殃咯。
叶菁也是赶着离开,这步子才越过了甄佩蓉半步,她的侍女立即就张口指责。
“大胆,一个妾侍竟然敢走在少夫人的前面,方才不过是得了几句夸奖,难不成就想要越俎代庖?”
看看,有些人就是不愿意闭嘴,每每都针锋相对好不聒噪,她这种人就应该放在宫里,媚上欺下,不知廉耻,适合她生存。
宴心看也不曾看她,拉着叶菁就往前去,“有些人怎么还是牙尖嘴利不知悔改,是方才的刑法太轻了?还是荷花池的水不够凉?到现在还没有长记性。”
许是这里离夏老太爷的住处还不远,侍女便更加猖獗,丝毫不忌讳。
“呵,妖言惑众,别以为你们巧舌如簧,任用压胜之术就能骗得了所有人,我倒要看看七日内你怎么治好我家主子的哑疾。”
甄佩蓉看着自己的侍女这般刻薄,竟也不阻止,还表现的十分满意的样子,想来这个侍女说的都是她的心里话,难怪她如此袒护了。
“你这话是在暗示老太爷年老体迈,反应迟钝,神志不清,所以才轻信人言?”
叶菁也烦了,双手抱臂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回怼,这才是她应有的的作风呢,宴心总算是舒了口气。
“你!胡说八道!竟敢在此诅咒老太爷!”
侍女大口斥责,摆出一副与她们水火不容的样子。
“不过这位姐姐还未请教您究竟姓氏名谁啊,真怕您如此编排得罪了保生大帝,总有一天死于非命啊。”
也是,到现在为止他们都不知道这个女人的名讳,还听了她这么多废话,叶菁心里肯定是气不过的,她这样刁钻的语气和在破军山的时候如出一辙,这样宴心今后也能少费点心思在口舌之争上了。
“妖女!”
这侍女暗骂了一声,扶着甄佩蓉快步走回院子,再也不搭理她们两个。
宴心耸了耸肩,跟着踏进了甄佩蓉的院子。
这个院子足够大里里外外都是华贵的摆设,不过甄佩蓉似乎为了维持她这个有福之人的假相,竟然在里头竖了一尊佛像,还摆了一款不知道是从哪儿运来的香炉,和老太爷的前厅有异曲同工之妙。
她作为修罗门的杀手,身上最忌讳的就是留下任何明显的味道,这样不但引人注目更难以隐藏自身,这个习惯看来她是离了山门都不曾忘记,所以香炉也就荒废良久了。
“杀手做到你这个份上,倒也是太不容易了。”
宴心根本没有替她遮掩的意思,也没有半分礼让,大大方方就打开了香炉瞧了几眼,里头虽然摆放着香料但从未点燃过,香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