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晚上寨门关闭,想要出去只能从当初迷路的那个树林,晚上的树林危险重重,蛇鼠什么的就不说了,万一遇上狼虎什么的,只怕是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就给撕碎了。
可如果不从树林走的话,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真的就要嫁给这个大虎。
苏月白打定了主意,今天晚上,等寨子里的人都睡了之后就从林子离开,即便是被狼吃了她也认,老爹把她养这么大,不是看她因为一条命就委屈自己的,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此时苏相府中,正一边吃着猪肘子一边担心女儿安危的相爷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只见他忧愁的放下手上的肉,口中喃喃道:
“求老天一定要保佑我家安安平平安安的啊,一定要让她好好的活着,唉…安安最喜欢的猪肘子也吃不到了,就让我替她吃了吧。”
这边的苏月白打定了主意之后说干就干,大虎想象中的千金小姐回去之后嘤嘤嘤哭着不肯嫁的场面压根没有发生,他未来的娘子此时正该吃吃该喝喝过的可好了。
如果大虎的惊讶被苏月白知道的话,一定会特别鄙夷的回复他:“不多吃一点晚上怎有力气赶路呢?”
苏月白的配合出乎了大虎跟妇人的意料,不过妇人却没有说什么,对她来说苏月白的配合是最好不过的事情。
明明只是几个时辰,对于苏月白来说却是非常漫长,不过她也没有闲着,一直在房间里找一些适合自己的工具,跟合适的路线。
“其实刚开始我还担心你想不开,没想到你们这官家小姐就是比我们想的要明白,我跟你说,我们大哥其实人可好了,嫁给他一定不会错的…”
苏月白的房间里,妇人正拉着苏月白说长道短,任苏月白按时多少都没用。
无奈之下,苏月白只好捂着嘴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妇人这才一脸歉意的看着她:“呦,你看我这想着我们俩过几天就是一家人了,这才拉着你多说了一些,你应该困了吧,那我就先走了。”
而后便干脆利落的关上了门,过了一会,苏月白还隐约能听到妇人的自言自语:“这大家闺秀跟我们就是不一样,打个哈欠都要用手捂着才行,真是讲究啊。”
苏月白等到听不见妇人的脚步声之后才放下心来,这个二虎的老婆实在太热情,她真的招架不住。
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苏月白在这个世界待了这么久,也大概知道她们的作息。
夜生活都是不存在的,约莫在等个一炷香大家都会全部进入睡眠之中。
苏月白拿上自己的包袱,里面被她装了一身衣服还有一些金银,原来包袱里的那把匕首被她贴身的放着,当做防身工具。
把手放在门栓上,往里用力,门…纹丝不动。
经过了两次的实验之后,苏月白终于相信了这个事实,门被从外面锁上了,可是她没有听到上锁的声音啊?
无奈之下,苏月白只能把自己逃生的希望寄托在窗户上,她今天不想被人偷窥,便把窗户给关上了。
万幸的是,可能是怕引起她的怀疑,妇人倒没有对窗户做什么,苏月白倒是长了个心眼,依稀记得自己听到窗台这边有脚步声,好像掉了什么东西一般。
苏月白并没有直接打开窗户跳下去,反而先把自己房间的棉被团成了一团丢了下去,这个时候的棉被都是厚实的棉花,光是把她丢出去就废了苏月白不少的力气。
棉被扔出去之后苏月白才放心的拿着包袱从窗台跳了出去,借着窗边的蜡烛光芒,苏月白清楚的看到棉被的下面竟然是一层三角钉。
苏月白的心中不由得生起一抹后怕,如果她刚才直接跳下来,那……
幸好有一床棉被在这儿,也应该大虎对她还不够关注,没有把她房间里的老旧棉被换成贵一些的棉花被子。
否则…那差别就跟把压缩饼干换成了膨化饼干一般,看着好看,实际上根本没啥用。
苏月白趁着天色还没有在月亮的衬托下变得发亮,赶紧从外面吹了窗台边的蜡烛,从外面关上了窗户。
一路上苏月白都小心翼翼的,确定了外面没人之后她才从隐蔽的地方出来,幸好寨子里房屋错落,只要绕着走便没人能在黑暗下看到她。
走了约莫一刻钟的时间,苏月白才彻底的踏入林子里,即便是晚上,林子里看起来阴森可怕,可苏月白还是觉得这是世界上最美的地方。
苏月白不知道自己走了多远,她只知道自己在沿着一个方向径直的往前走,就在苏月白打算再观察一下的时候,突然听到后面隐约传来一阵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全身的汗毛在那一刻全部都竖了起来,苏月白的腿有些颤抖,她不知道过来的是什么。
是狼?是鬼?还是寨子里发现她不见了追出来的村民?不管是哪一个都很吓人啊。
苏月白悄悄的躲到一处树丛后面,听着那声音越来越近,苏月白听的也越来越清楚,这是脚踩在枯叶上发出的声音。
这样的话便可以排除阿飘了,苏月白提着的心放下了一分,再近些,便可以看到一个正在走动的人影。
苏月白的心又放下了一分,不是狼的话便有一搏之力。
这突然的放心让苏月白的警惕度都变的低了两分,不自觉的动弹了一下蹲麻了的腿脚,可谁知就是这个动作让她被那人发现了。
“谁?滚出来!”
苏月白看到那人的长剑已经出鞘,眼神死死的盯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