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盖聂感受到了风雨欲来的威胁。
大秦帝国气势如虹,连连出击,其势已经如日中天,不是一般人能够镇压的。
至少,在盖聂看来,天明还太小,墨家在底蕴未出的情况下根本不是大秦帝国的对手,毕竟大秦帝国的顶尖高手,已经超过了此刻明面上的墨家。
“大叔,若是我启用墨家底蕴,是否可以一战灭了大秦帝国?”天明的大眼睛之中,尽是渴望。
对于他而言,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风萧萧兮易水寒,这让他心底发寒。先父之仇,只能他这个遗腹子报,而且母亲之辱,同样需要他去报。
这一刻的天明,对于秦君的恨意已经达到了一个极致。
只有杀了秦君,才能平息他心中的仇恨之火。
“天明,我知道你的想法,也清楚你想要为你父亲报仇的心!”盖聂点了点头,随及摇了摇头,道:“但是这不现实!”
“你的父亲是人皇所杀,就算是出动墨家底蕴,能够杀了人皇的可能性也不高,更何况,你这个巨子之位尚未安稳,根本不可能动用墨家底蕴!”
“这个时候,本就是最艰难的时候,我劝你不要老是冲在最前方,要不然不仅报不了仇,更有可能会遭受到人皇的无差别的冲击。”
这一刻的盖聂,收敛了全部的锋芒。
他不再是绝世剑客,也不是纵横家的强者,而是一个敦敦教诲的父亲。
.......
这一刻,诸国大震,高层纷纷开始商议对策。
他们都清楚,大秦帝国的下一个目标,十有**就是他们之间的其中一个,若是做不好完全的准备,必然会被葬送。
各大势力为之胆寒,而在此刻,韩|国之中,已经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们心中才是充满了恐惧。
二十万大军压境,此刻已经被王翦逐步蚕食,只剩下了新郑一地。
中军幕府之中,王翦高坐上首,威严的目光望着大帐之中的每一个千夫长,以及诸军主将,他心里清楚,这些人便是大秦锐士的未来。
正因为如此,这一战他没有直接破城,而是逐步推进。
王翦心里清楚,韩|国是中原大地之上诸国之中最弱小的一个,这也意味着是韩|国也是大秦锐士练兵的最佳选择。
“诸位,对于新郑,有何看法?”
“禀将军,此刻的新郑就是一座孤城,末将请命破城,若不能一战破城,末将甘当军法!”千夫长义对着王翦,道。
“啪——!”
见到众将一阵嗷嗷叫,王翦一巴掌拍在长案之上,道:“有何战法,一个一个说,各营备战情况如何?”
王翦发怒,骤然之间大将们立时肃然,各营大将挨个禀报,倒是确实没有轻慢战事之象。
最后议定战事方略:立即猛攻新郑,趁韩军尚未开出新郑一举灭韩!
“将军,韩|国朝堂龌龊,军民涣散,当一战而下!”前军主将钟回也是高声,道,眼中满是对战争的渴望。
闻言,王翦沉默了一会儿,道:“就以诸位之言,一个时辰之后,强攻新郑,一举灭韩——!”
“诺。”
........
“攻——!”
王翦手中长剑一举,二十万大军轰然前进。
“哞哞........”
号角声大起,威武雄壮的大军便排山倒海地压了过来。
“咻咻咻——!”
连排强弩发出的长箭,密匝匝如暴风骤雨般倾泻扑来。
韩军尚在壕沟中慌乱躲避,一辆辆壕沟车已轰隆隆压上头顶,剑盾长矛方阵立即黑森森压来,步伐整肃如阵阵沉雷,三步一喊杀如山呼海啸,其狞厉杀气直冲九天而上,崩碎云彩。
“隆隆——!”
在这一刻,无数壕沟车一排排铺进河水相连,一个时辰在洧水又架起了三道宽阔结实的浮桥。
骤然间,各种攻城的大型器械隆隆开过,堪堪展开在新郑城下,步军马队呼啸而来,顷刻之间便将新郑四门包围起来。
“嘟嘟嘟.......”
一阵凄厉的号角之后,王翦看了一眼对面的新郑:“向箭楼守军喊话:城头将军立报韩王:半个时辰之内,韩王若降,可保新郑人人全生!韩王不降,秦军立马攻城!其时玉石俱焚,韩王咎由自取!”
”诺。“
点头答应一声,钟回仰天大喝一声:“城头将军立报韩王:半个时辰之内,韩王若降,可保新郑人人全生!韩王不降,秦军立马攻城!其时玉石俱焚,韩王咎由自取!”
........
在这一瞬间,天地之间,突然爆发出浩荡杀气,二十大军身上战意缭绕,气势如虹。
这一刻,大秦锐士信心倍增,而韩军仿佛看到了死神降临。
“一刻钟!”
“两刻钟!”
“三刻钟!”
.......
城头死一般沉寂,只有秦军司马高声报时的吼声森森回荡。
.......
“武城候不愧号称用兵如神,今日一见这简直是一种登峰造极的艺术!”就在这气氛凝重,千钧一发之时,一道淡笑声冲天而降,秦君与韩非等人到来。
这一刻,秦君心下还是震撼莫名。
在这之前,他曾经见过王贲用兵,蒙恬用兵,见过项羽用兵,但是向王翦这样轻描淡写,一步接着一步,不用战意按照最原始的办法就能战而胜之的战法,他还是第一次见。
可以说,王翦用兵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