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缘与蚩尤暂时达成了和解,可就在这个时候,子鼠听到声音,在王缘的示意下点了点头,走出了屋子,但很快,子鼠就脸色凝重的走了进来,看了蚩尤一眼后,凑到王缘的耳边小声说道
“神使,蛮白来了”
王缘听后眉头一皱,蛮白这个时候应该还在前城门,怎么来到他这里了?忽然,王缘脑中灵光一闪,同样看了眼蚩尤,沉思片刻后,对子鼠说道
“让他回去”
子鼠听后知道神使已经猜到蛮白来这里是为什么了,这时候不让蛮白与蚩尤见面,确实是最好的处置,于是再次点头,迈步走出了屋子
蚩尤疑惑的看了眼王缘,沉声询问
“怎么了?”
而王缘则苦涩一笑,没好气的瞪了蚩尤一眼
“能什么事儿,我能暂时跟你和解,不代表其他人就能,曾经被你差点杀光的蛮部落有个叫蛮白的人,现在正想跟你来拼命呢”
当初的蛮部落与蚩尤的仇恨实在是太深了,虽然命令是任妫那个女人撺掇姜吼那蠢货下的,但实施者却是蚩尤,而蚩尤又是一个弑杀之人,动辄就行屠部灭族的血腥之事,简直是一丝余地都不留,蛮白得知了蚩尤到来,不来跟他拼命才怪呢
蚩尤听到这话,顿时嗤笑一声,嘴角微翘
“呵,原来是想找我报仇”
虽然神色狂傲,但此时他毕竟在神龙部落内,而那个叫蛮白的家伙也成了神龙部落之人,自己再怎么不把此人放在眼里,也忍着没出言讥讽,毕竟王缘到底多护犊子,他可是深有体会,两人刚达成了和解,他不想又起波澜,他也相信,王缘会处理好这件事
但这件事他可以无视,有一件事,他却必须弄清楚,于是微微沉默后,蚩尤神色有些痛苦的看着王缘询问
“巫。。到底是怎么死的”
听到这话,王缘脸色一变,当看到蚩尤双目中充满悲痛的模样,却又微微一愣,良久,紧抿的嘴唇缓缓张开
“你喜欢她?”
蚩尤看着目光复杂的王缘,却没有丝毫遮掩,甚至有些愤怒与嫉妒,重重的点了点头
“是!但她却喜欢你,可你,却没保护好她!”
巳蛇虽然已经有了准备,可听到蚩尤此时没有丝毫的遮掩的表述时,依旧忍不住一愣,而女娲和卯兔却脸色顿变,不是因为蚩尤说喜欢巫,而是因为她们没想到蚩尤会在王缘面前提起巫,毕竟巫的死,让王缘产生了多大变化,她们这两个枕边人感受的最深,甚至女娲还暗中下令,部落内谁都不可以当着王缘的面提起这个人,谁敢提,族人直接贬为奴隶,而奴隶,则直接处死!但蚩尤在今天又揭开了王缘的伤疤,这让两女看向蚩尤的眼神顿时变得十分不善
王缘听到蚩尤这充满怨恨的话,脸上充满了悲痛与愧疚,暗中把拳头更是攥的死死的,他这辈子,加上上辈子,最对不起的只有两个人,一个人是抚养他长大成人的老院长,还没等自己尽孝,老院长就离开了他,而另一个人,就是巫!若不是担心自己,她也不会去找自己,而不去找自己,也不会变成人质被扣押在刺部落,而不成为人质,也就不会遭到陷害,不被陷害,她就不会死!
要知道,哪怕巫受了伤,凭借她的身手,只要不是被围攻,她也绝对能逃出来,更何况自己还把所有巨狼和蛮白等百名族人留在她身边,本以为万无一失,可谁能想到,她竟然被攰令用那唤做安魂花的可怕之物给害死了!这一切,都是他的错!
看到王缘久久沉默,蚩尤越发愤怒,你此时再愧疚又如何,巫死了!
就在他打算再次逼迫王缘,讲述巫到底怎么死的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了吵闹声,两人回过神来,侧耳仔细一听,只听见蛮白在外面大声咆哮
“子鼠,你给我让开,蚩尤就在里面,神使为何要我离开,可怜我蛮部落数草纹族人与数纹巨狼,皆惨死与蚩尤之手,屹立狼山,经过各世之祖艰难建立的部落,就那么被他毁于一旦,吾父、吾母、吾妹,皆惨死于九黎之手,此等血海深仇,我蛮白怎可忘记,我蛮族人怎可忘记!你若再不让开,休怪我不客气!”
看着泪流满面,神色扭曲,眼里充满仇恨的蛮白,子鼠眼里充满了怜悯,可刚才神使与蚩尤的谈话他听得清清楚楚,此时的蚩尤绝对不能出事!否则,他们面对的不仅是华夏,还要加上九黎,到了那时,哪怕他们有巫城,只怕也唯有覆灭一途!哪怕神使不说,子鼠也绝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让蛮白去报仇
于是,子鼠咬了咬牙,却依旧没有让开,一脸阴沉的对着蛮白呵斥
“这是神使的意思!蛮白,难道你要违逆神使吗?好,若你非要过去,那就杀了我!否则,你休想!”
这让蛮白是又气又怒,死死的盯着一脸坚定的看着他的子鼠,最终惨笑着点了点头,神色狰狞的说道
“好好好,子鼠,是你逼我的!今日,我一定要杀了蚩尤报仇,谁阻我,我就杀了谁!”
说完,竟然猛地举起了手中石刀,凶狠的向着子鼠的脑袋上砍去,这让子鼠脸色一变,但还是咬牙没有让开,就那么坚定的盯着蛮白!
果然,当石刀到了子鼠的脖子还有一指之隔的时候,猛地停了下来,蛮白身体颤抖,绝望的对着子鼠吼道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阻我报仇!你我才是族人,为何要助那蚩尤!”
子鼠神色复杂的瞥了眼近在咫尺的石刀,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