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十点钟,大城市红灯酒绿的夜生活刚刚开始。而对于铜城,中州内陆的这座三四线小城市来说,基本上不存在什么夜生活。
晚上这个时间,城区街道上已经空荡荡的,不再喧嚣,早早地陷入了沉寂之中,静谧的犹如末武时代安静美丽的小乡村。
路上偶尔可见几位行人,尽皆行色匆匆。又过了十几分钟,也许是半个小时,路上连只鬼影都看不到了,静谧的街道,黑黢黢的,安静的还有几分诡异,正常人是不会在这种环境下闲逛。
不过总会有不正常的人,只见一个慢慢悠悠,走路一步三晃的酒鬼,还在空荡荡的大街上闲逛,身上的酒气隔着老远都能闻到。
这个时节的铜城,晚上天气还是比较凉的,路上都有人穿棉袄了。这人也是心大,这么冷的天就穿了一件黑色的薄外套,外套上印着些莫名其妙的字母,看起来像是朋克风格,下身穿着一条破旧的蓝色牛仔裤,典型的学生党装扮。
仔细一瞧,这小年轻,头发散乱,颇有大破灭之前一种叫做“杀马特”物种的发型风格,散乱的长发挡住了小年轻大半张脸,也看不清他长什么模样。依稀漏出来左边小半个脸颊,写满了颓废沮丧。。。
唯一漏出来的左眼,能知道这个是个年轻的小伙子,但是从这只眼睛中,净是灰败、失落、懊恼、仇恨、无力、颓唐,没有一点年轻人应该有的阳关、开朗、自信、乐观。
小年轻看年纪大概20岁左右,这个年纪正是一生中最美好,最无忧无虑的时候,而不是他这样,毫无生气,好像被全世界抛弃的苦逼样。
一副生无可恋,早死早超生,一副被整个世界针对,生人勿近的模样!
又过了约莫一个小时,小年轻晃晃悠悠,一路东倒西撞、磕磕绊绊地歪倒在一处低矮破旧的民房前,再接着,只听到“咕咚”一声,再无动静。
“小辰?”,“小辰”,是你回来了吗,小辰?”,低矮的民房中,一个柔美的嗓音在低声唤着。
半晌无人应声,两三分钟以后,“趿拉、趿拉”,一阵轻缓的脚步声慢慢由轻到重,“吱呀”一声,民房那扇斑驳的红漆木门,缓缓的从里推开,走出一位披着呢绒外套的秀外端庄、容貌古典的女子。
“小辰!”,“快醒醒,小辰”,
“地上多凉啊,快起来,别冻感冒了”。
叫了老半天,小年轻全无反应,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睡得像死猪一样沉。
“哎,可怜的孩子,真是苦了你了”,话音落下,也不管小年轻浑身脏兮兮的,难闻的足以熏死人的呕吐物、烂菜叶子、黑泥巴,眼前这端庄,优雅的女人没有一点点不耐。
轻柔地搬起年青人烂醉如泥的身体,扶着他往客厅去。过了好一阵子,两人才挪进了客厅的洗手间。
抬手擦了擦额头的虚汗,女人皱起了眉头,眼角的鱼尾纹反而更为她增了几分独有的魅力。
“唉,再有几年,唐姨也老了,也搬不动你喽。小辰,你要快点振作啊!”。
说完,疼爱的目光注视着小年青,脸上写满了怜惜和心疼,没有哪怕一分分的厌烦。
脱下叶辰身上脏的不成样子的外套、裤子,丢进洗手间的收衣篮,打开水龙头,试了试水温,又拿起一旁的毛巾浸湿,使劲拧干,在年青人羸弱的身体上轻柔地擦拭。
这熟练的动作中不难看出,唐姨干这些事情不是一次两次了,而她全程除了疼爱的眼神,再没有多余的动作,多余的话语。
良久,轻轻地抱起有些瘦削的年青人,一步步踱步到年青人的房间。轻轻的把他放下,替他掖好被褥,扭头一看,叶辰已经开始打鼾了。
“这孩子”,无奈的一笑,“小辰,下次别喝那么多了,喝太多酒对你身体不好。阿姨走了,床头保温杯里有我熬的汤,里面加有淬体草,你醒了要记得喝啊”。
“唉,老了,也不知道还能照顾小辰几年”,无奈的摇摇头,关上房门轻轻地踱步离开了小辰的房间。
“宇哥,您说我们还有多久才能离开这鬼地方呀!”,离这座小房子大约有一百米开外,一个低沉阴险的男人满减不耐烦的抱怨着。
“噤声!能为大人做事是我们的福气,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任务,也就是你我兄弟入了大人的眼,才能接下这个任务。这次任务顺利办好,办的漂亮,你我也许很快突破到武尊境,到时候位列宗内长老之位,岂不是要什么就有什么,逍遥快活!现在受这点小委屈算得了什么!”。
那阴沉的声音话音未落,就被一旁严厉的男人声音打断。凑近一看,是一个全身黑色战甲,脸上蒙着副血色战神面甲的男人。
高大威猛的身躯,让每一个看到他的人都不由得心里一紧,再一看狰狞可怖的血色面甲,心里不由的一紧。
他右手边的阴沉男子也是一样的打扮,身量和男子差不多,健壮威猛。
“嘿嘿,我也就是抱怨一下,这臭小子也没几天好活了。”阴沉声音的男子,干笑着回了一句。
“最好如此!你要是敢误了大人的事,我第一个杀了你!”,左边这个威猛的男子语气严厉的警告了一句。
“不敢,不敢!嘿嘿!”,右边这个男人又是干笑着回到。嗓子里似乎发出了一声吞唾沫的声音,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瑟缩着转回身。
“哼!”,左边的男人一声冷哼,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