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的当老子傻啊,就凭你?一个黄毛丫头,老子凭什么相信你的话。”
开什么玩笑,他一个大男人都没有办法,这弱不经风的女人竟说自己有办法,她以为她是谁啊。
这么说,多半是想哄骗自己放了她吧。
鬼才信呢。
“我知道我这么说有些唐突,但我说的都是真心话,你要不信我也没办法,但你总不想就这么死了吧。”她挑了挑柳眉,顿了一秒后接着道:“要不这样,我先帮你治疗脸上的伤,虽然不能恢复如初,但也能让你的容貌恢复七八成。”
她光自己说,男人肯定不会信她的,她必须拿出一点诚意,或许这样男人就愿意相信她说的了。
“你?是大夫?”
这些年,因为穷的缘故,他也没去医治自己的脸,时间一长,他也就更加不抱什么希望了。
这女人竟然说能医治他的脸,这该不会是她编出来的新理由,为的就是让自己放了她。
“对,我是个大夫,从你伤势来看,你这伤很严重,而且夏痒冬痛对吗?”
她一副自信满满的模样,还说得有鼻子有眼,让男人开始动摇自己的内心。
这些年,因为这脸上的烧伤,他可没少遭受白眼,如果真的能治好他脸上的伤,那他做梦都会笑醒的,只是宋小乔的话能信吗?
“你还不信我是吧,那你过来,撩起我袖口的衣裳,就知道我为何和你说这么多了。”
看着男人那紧蹙的眉头,宋小乔内心也没底,迫于无奈,她想到了朱砂痣。
现在澧县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她怀了左林的孩子,但其实这都是罗绸的造谣生事,别说孩子了,左林压根就没有碰过她。
男人看了她手臂,想必多少也会信她几分吧。
“什么意思?”
他剑眉微蹙,心里暗想:该不会是她说了这么多,自己没放她,她又改变策略,想勾引他吧?
上次他那是气昏了头,才会对姑娘那么做,其实当时他的想法很简单,就是想和那姑娘搭个讪,是那姑娘的话刺激到了他,这才使得他失去了理智。
当年他的懦弱,使得父母兄弟尸骨无存,要不是他跑得快,也会死在那大火之中,只是他虽然逃出来了,可脸却因此被毁,成了现在这般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模样,受尽了他人的欺负和白眼。
这么多年,他一直在酒庄地窖生活,是近两年酒庄老板人手不够,这才将他叫了出来,平日里让他帮忙送货。
“……”看着男人纠结的脸,宋小乔知道男人想歪了,感觉很是无语,半响以后才接着道:“大哥,我一个女人,现在还被你捆着,难不成还能对你做什么不成?”
一股无名火,从脚底板直冲脑门,她努力的压制着。
这男人胆子不是挺大的么,光天白日竟敢将她掳到这里,难道还怕她一个弱女子,可笑之极。
“谁说我怕了,掀就掀。”
活了三十来年,他第一次遇到像宋小乔这样的女人,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和别的女人一点都不一样。
不过她说得对,现在她手脚被捆着,量她也翻不出多大的浪花。
“这……”
刚刚还不明白的王三,在看到宋小乔手臂上的朱砂痣以后,瞬间就愣住了:“你不是怀了左林的孩子吗?”
他第一反应就是自己绑错了人,眼前这个女人压根就不是宋小乔。
可细细一想,他又觉得不对,如果真的绑错了人,那刚刚这女人为何要承认自己是宋小乔,这说不通啊。
“既然你都这么坦白了,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其实我压根就没有怀孕,那不过是个谣言。”
看着男人那拧成麻花的脸,她甚是满意,只有这样才能让男人慢慢开始相信她的话。
“不可能,左大人可是老狐狸,你这点小把戏就算骗的过左林,也不可能骗的过左府其他人。”
左府那么多人,就算左林是个愣头青,可还有左大人和左夫人等人,她们又不傻,不可能相信宋小乔空口白牙。
“我刚刚不是告诉你了吗,我是个大夫,来点假孕的症状,那简直太容易了,你现在总该相信我了吧。”
她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要混入左府,从而调查泉哥他们,澧县虽大,但一定有记载,总比她此刻像只无头苍蝇乱问的好。
“那你先说说,你给我想了个什么办法?”
他开始慢慢相信宋小乔说得话,毕竟宋小乔现在有个把柄在他手中,量她也不敢骗他。
“离开这里以后,你就将刚刚给我讲的事,散播出去,最好闹到人尽皆知才好。“
“不可能,那样我会死的更快。”
他之所以能活到现在,是因为左大人和炎老爷压根就不知道他的存在,现在要是将此事大肆宣扬,那到时间就算左老爷不找他麻烦,炎老爷也不会放过他的。
宋小乔说的这个办法,等于自投罗网。
“我说你能不能仔细想想,此事一旦闹大,他们就算想要你的命,也会顾忌澧县的百姓,以免惊动上头和引起民变,到时间你只需要找个隐秘的地方躲上些时日,等事情闹得一发不可收拾的局面再出来,你的命自然就保住了。”
如果男人没有见过袁敏,可能还能安然无恙的活着,但以她对袁敏的了解,袁敏是个睚眦必报的性格,现在没有找男人的麻烦,并不代表往后的日子也不会。
袁敏可能是顾忌自己的清白,所以才占时压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