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会和云豆被这几人一齐上来几下就捆得不能动弹,他挣扎不开,便骂道:“你们凭什么捆人,我也就进来看看。”
“太吵了,让他们闭嘴。”那领头的命令旁边的人拿着布条从张会和云豆的嘴给封起来。
张会就这样又不能动又不能说,被这些人推着往前走。
他们穿过小树林,到了一排房子前时,突然身后传来一冷峻的声音:“这什么人?”
压着张会和云豆的那几人一听这声音,立马停住了脚步,一齐朝后面看过去,几人都是一样的神情,通通都低着头,小心地看向正朝这边走过来的那人。
那人四十多岁年纪,生得身材高大,手脚修长,而且还长了一张长脸,也许是因为下巴较长的缘故,嘴角也被拉着向下了,让人一眼就觉得这人不苟言笑。
他便是铸剑城的大当家朱剑铭,铸剑城没有人看到他笑过,而且知道这人从来不说多话,待人又严苛,所以他一出现,气氛马上就变了,即便是刚刚嚣张的领头人这会儿也战战兢兢,不敢贸然答话。
朱剑铭走近后,在张会和云豆脸上仔仔细细看了一阵,见是个个子都还没完全长起来的少年和一个有些肥胖又憨杀的呆子,觉得事情可能有些蹊跷,他皱了皱眉,道:“让他们说话,我来问问。”
朱剑铭做事极为认真,这次铸剑城剑阁的青樱剑被盗,让他很是焦心,下属抓来的可疑人物他都亲自审问。
“我们没有偷剑,有人要抓我们,我们就想进来躲躲。”云豆嘴上的布条拿开后,他立马就向朱剑铭解释起来。
朱剑铭略带轻视地看了看云豆,道:“哪里来的,还会有人抓你们?”
云豆讨好地答道:“我们从鹿山来的。”
“鹿山弟子会像你这傻样?”朱剑铭还是不相信云豆的话,因为大家都知道鹿山弟子都是人中精英。
张会猜到朱剑铭可能以为云豆话里的意思是“他们是鹿山弟子”,便解释道:“我们不是正式弟子,就是在鹿山打杂的。”
“打杂?”
朱剑铭皱了皱眉,脸又拉长了些,他本是随意重复了这么一句,结果云豆以为他不信,开始有些急了,朝张会嘟哝道:“张会,你多和他说说,他就会信了。”
“张会?”朱剑铭突然间向张会靠近了些,眼睛紧盯在张会脸上看了好一会儿,像是发现了什么线索一般,“临水镇的张会?”
“你怎么知道?”张会很好奇怎么朱剑铭一听他名字就知道他是临水镇人。
朱剑铭点了点头,道:“还真是你,这世上之事真是无奇不有,你竟然会落到我的手上,苟心啊苟心,这下我看你现不现身!“
张会听到朱剑铭说到苟心,猜想他也正在找苟心,而且苟心身份突然暴露,肯定到处都在传苟心这些年来藏在临水镇的事情,只要稍稍打听,就能够知道他还有个徒弟叫张会。
张会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是说我师父偷了你们的剑?“
“有人亲眼看到苟心进入剑阁盗剑。”
“胡说!我师父何等样的人物,怎么可能会稀罕你们一把破剑?”
朱剑铭冷笑了两声,轻蔑道:“毛头小子果然不知天高地厚,竟然说我们剑阁所藏的青樱剑是破剑,这会儿我是没心思和你计较……”
“青樱剑,七大名剑之一的青樱剑?”云豆惊讶地睁圆了眼睛,对朱剑铭所说的表现出了兴趣。
朱剑铭高傲地抬了抬嘴角:“这呆子还有些见识。”
张会心想:“原来还真是个稀罕物,向师伯手里的落霞剑好像也是七大名剑之一,原来这青樱剑和落霞剑齐名,难怪铸剑城找个剑这么大费周章。但是我师父应该不会盗取他人之物啊,这中间肯定是有什么蹊跷。”
“把这两小子先扣起来,总会有点用处。“朱剑铭向旁边几人道。
那领头抓张会的人疑惑道:“大当家,他们俩是鹿山的人,这样会不会把鹿山给得罪了?”
“得罪?我还怕得罪鹿山,我又不讨好鹿山,自然也不怕得罪他们,人我客客气气地留着,又不杀他,能拿我怎样?要是实在拗不过他们,到时候把人放了就是。”朱剑铭答道。与铸剑城做交易的大多是练武的门派以及各地军队,鹿山和铸剑城之间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所以朱剑铭并不怕鹿山会给他们造成什么影响。
张会和云豆被关进了一间暗室,张会还是想不明白,怎么苟心会偷铸剑城的剑,苟心的为人他最为熟悉,苟心正直孤傲,盗窃之事肯定是做不出来的。
除非这剑不是铸剑城的。
张会向云豆问道:“你知道青樱剑?这剑什么来头?”
云豆缓缓道:“几天前我看了一本《兵器名录》,里面就提到了七大名剑,青樱剑因为出世最晚,所以排名最末,但是青樱剑早在几十年前就被视作武界至宝,铸剑人周承太湖人士,是剑道中的奇才,早年也是铸剑城的弟子,书上写的就只有这些,后来我又找知更院的人打听过,周承是在逐出铸剑城之后才铸的此剑,所以周家一直都认为这剑是他们家传的宝物,不肯交给铸剑城,而且周家后来没落,青樱剑也自此流落民间。“
“那这么说青樱剑的确是周家的东西。”张会又猜想着,苟心和这太湖的周家会不会有什么联系,可从前苟心极少提到他过去的事情。
“可你师父也不能够就这么强行据为己有啊!”云豆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