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干嘛?”
“不走留下来碍眼啊,”柳斩视线幽幽的瞪着这个粗心的小妮子,“没听见大小姐那一声吼吗?也不知道是憋了多久了。”
阿满:“……”
她居然无言以对。
因为这话的确是大小姐喊出来的!
这话吼出来之后,唐恰恰都被自己的气势震的一脸懵逼。
糟了。
我说了什么。
我居然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月光从窗外照了进来,季轻舟整个人坐在软塌上,发梢都缀着淡淡的银光,低垂的眉眼温和了他的轮廓,白色的衣袍如同高山上盛开的雪莲,铺展的散落开。
他缓缓的勾起唇。
“我听到了哦。”
唐恰恰下意识问:“听、听到了什么?”
“你的要求……”
“我……我……唔!”
唐恰恰想着怎么解释,可眨眼间,那个男人就脱离了月光洒下的范围,整个人朝她靠近,陷入这边的阴影之中……
吻落了下来,没有任何征兆的席卷了一切。
唐恰恰再次感觉到了那种暖意,不是滚烫的,不是冰凉的。
如同喝了一颗温热的清茶,带着馥郁的芬芳,让人沉溺,欲罢不能。
窗外的天空,是深邃的蓝,无数星星闪着光被点缀在天空。
飞花院内安静无比,几个地缚灵从外面能看清楚屋子内,相拥的两人,比那漫山遍野的山花还绚烂,分明是安静的一副画面,却总觉得两人身后好似有一颗巨大的樱花树瞬间开出无数的花,粉色的花瓣纷纷坠.落……
“好美啊,搞得我都想恋爱了!”
“美啥美啊,不知道我们已经死了吗?”
“死了怎么了,死了就不能酸一酸了,我就是想想,又不是真的要去勾谁……”
“你知道就好,我们这模样,一显形不把人吓死就不错了!”
而在飞花院的院门口,柳斩终于松开了手。
阿满瞪了他一眼,就要去抢冰盆,抢了几下都没抢过来,因为实在是柳斩把冰盆端的太紧了,力气又大,根本抢不过。
“长点脑子,以后只有那位公子来了,你就撤的远远地!”
阿满死鸭子嘴硬,“我不是没经历过这事儿吗,谁知道啊。”
柳斩松开手,让她抢过冰盆后,才慢悠悠的说了句:“那是不是你经历过了,就懂了?”
“你什么意思?!”
“要追你的意思!”
“咚!”
冰盆砸落在地,里面的冰块瞬间砸落而出,吧嗒吧嗒的碎裂了一滴。
阿满一下子跳起来,瘸着腿直接跳到花圃哪儿坐下。
“啊啊,痛死我了,痛死我了!”
柳斩眸子里都是无奈,叹了一口气,走过去,轻声道:“砸到脚了,来给我看看严重不严重。”
“都怪你,突然而然的说些什么话!”
“我要是以后瘸了怎么办啊……”
阿满嘟着嘴,因为太疼,险些都要哭了。
柳斩蹲下身,给她脱了鞋袜,捧着她的脚看,“要是瘸了也不怕,反正你的下辈子都是我伺候的。”
“谁……谁答应你了,就下辈子是你伺候。”
柳斩扭了扭,发现她的脚经脉没事,就是表面上有些红肿。
“不然,你还想让谁伺候!”
阿满:“你可是僵尸!”
柳斩:“我知道啊,我这样面容不变,守着你一辈子,让人家看了都会羡慕的,你好好修炼,延长寿命,我们就能在一起时间撑场,到时候你要是不想死,我也可以把你变成僵尸啊。”
这一段话,是柳斩到飞花院之后说的最多的一次。
阿满听着,逐渐没了声。
过了很久,忽然抬起头问:“把我变僵尸也不是不可以……,你獠牙那么尖,咬人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