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京都,初夏的暴雨来的突兀而且诡异。密集的雨点拍打着故宫的琉璃瓦,飞檐上不断抛起的水珠,在半空中被击成水雾。夜幕吞噬着一天中最后的一点光明。随着夜幕降临,故宫附近最后的行人也撑着伞渐行渐远。
时间一点点推移,夜已深了。拜大雨所赐,虽然夜晚的京都依旧灯火辉煌,但往来的车辆少了许多。显然,在雨天,人们更喜欢呆在家里,而不是去体验那多姿多彩的夜生活。
然而在此时,故宫那高大的城墙下,一辆黑色的商务车静静的停在阴暗处。似乎等待着什么。值得一提的是车顶上放置着一个黑色的皮革袋子,几乎覆盖车顶,不知装的是什么。
车厢内共有四人,三男一女,都穿着特制的军装。上身穿着玄青色的战术背心,手上有露出手指的黑色战术手套,下身黑色的作战长裤上还系着满是锯齿的武装带,脚上是高筒军靴,整个人仿佛与夜幕融为一体。
“啪”,坐在车后面的一人掏出打火机,点燃了似乎是军队特供的香烟,之见他一只手撑着车顶,一只手夹着烟,那带着几分书生气的脸,在烟雾缭绕中还带有几分陶醉之色。
“喂喂喂,剑痴,你又公然违反禁令,在执行任务时吸烟了。老大,你倒是管管他啊!”一个同样坐在后面的人怪叫到。在他脸上有道从眉心一直延伸到右颊的疤痕,那道疤痕随着说话时肌肉的牵动而不断跳动着,在烟头的那一点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有些狰狞。
“刀狂此言差矣,正所谓,杀人之前抽支烟,好送敌人去西天呐。”那书生一般的剑痴,一边喷云吐雾一边说道。话语中,仿佛杀人便如吃饭喝水般简单。
对此,刀狂只能向剑痴翻了翻白眼,诽腹道:“真能瞎掰,掰起来都一套一套的。什么送敌去西天,你还祖坟冒黑烟呢,扯!”
“噗嗤”,坐在副驾驶上,正擦拭着一杆银色***的女兵听到俩人的对话,忍不住轻笑一声。“滴”车上的电子时钟跳到了12点整,那坐在主驾驶位置上闭目养神的男子,忽然睁开了眼睛。他看着窗外的雨滴,眼中一道精光闪过。那男子用食指摸了摸眉心,对车里的战友说道:“炎黄所属,戒备!”顿时车内几人不再嬉笑,神色认真起来。
此时,雨夜下的街道上,十几个身着夜行衣的蒙面人,竟如星丸一般在道路两旁的屋顶上不断腾跃着,快速向故宫推进。透过车窗,看着迎面而来的不明之人,车内几人的嘴角不约而同的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准备战斗!”主驾驶座上的男子低喝道。
就在那一瞬间,车灯忽然大亮,商务车的门几乎同时打开,手掌一直贴在车顶的剑痴,向车顶拍出一掌,车顶的袋子被高高震起,随后被刚迈出主驾驶室的男子稳稳接住。只见那男子将袋子一送一抖,两柄带鞘的兵器便分别射向刀狂和剑痴。
飞向刀狂的是一柄唐刀,只见刀狂一跃而起,顺着唐刀飞来的方向,握住了刀柄。刀鞘继续保持着飞行的状态,最后插入远方的土地之中,而刀身却已被刀狂反手握在手中。那刀的刀身如同晶莹的墨玉一般,仿佛在雨夜中划过的一抹幽光。仔细看去,从刀柄到刀尖,一条暗红色的细线镶嵌其中,刀身笔直,窄刃宽背,赫然是唐刀中最适合战斗的横刀。
另一边,飞向剑痴的是一把古朴的长剑,剑痴也是接剑后飘然落地,双手抱臂,剑则被圈在胸前,那剑的剑柄正中央镶着一颗蓝色的宝石,颜色如大海般深邃,剑柄布满流云状的纹路,古朴的剑鞘不知何时已经斜跨在腰间,被抱着的剑身如同一弘清泉,闪烁着冷冽而又锋利的光芒。他与刀狂并肩而立,虽然看起来有些纤弱,但此刻便也如同古代侠客般潇洒飘逸。
与剑痴、刀狂相比,那个被他们称为老大的人更是夸张。他将袋子一扯,长达八尺的方天画戟便拿在手中,将他本就魁武的身躯映衬的更加雄壮。
他手中的戟通体呈玄铁色,并没有墨刀和古剑那样华丽,仅有的装饰便是那环绕戟身的如同龙鳞一般的纹路,但月支上的两道狰狞的血槽,让人丝毫不敢怀疑它的威力。画戟上散发出的杀气与煞气令人仿佛重归两军对垒的古战场。他就那么持戟站在剑痴与刀狂之前,就那么平静的站着,而刀狂与剑痴却感觉周围的空气似乎都迟滞了一般。
副驾驶座位上的女子并未下车,而是将她那杆白银色的***架在了已摇下玻璃的车窗上。她也开始在瞄准镜中寻找敌人的身影。夜幕中的那抹银色,仿佛是择人而噬的毒蛇,在等待时机,将敌人一击毙命。
说这么多,但是却是发生在一瞬间。眼看那十几个黑衣人越来越近,4人之中终于有人出手了。“乒”一声沉闷的枪声响起,狙击子弹划破空间,精准的命中了一个黑衣人的头部。只见一道绚丽的血花在空中绽放。率先出手的竟是看起来娇柔的那个女兵。此刻,车厢里,女兵神色冷峻,端枪的手依旧平稳如初,似乎丝毫没有受到***后座力的影响。
受到攻击的黑衣人,短暂的骚乱了下。但在为首的三人的指挥下,很快恢复了镇定,并四下散开,自己找到掩体,小心前进。在夜幕的掩护下,仿佛消失了一般。
“忍者?”刀狂不屑的笑了一声,手腕一翻,手中的墨刀发出声清脆的刀鸣,凌厉的刀气环绕在刀狂四周,连雨滴都被斩的更加细碎。只见刀狂前踏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