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瑾之同乌日达惊心动魄的厮杀在一起。
更远的区域,喀喇沁部步军压了上来。
与此同时,侧翼丘陵的坡地也动了动。
始终潜伏的霸刀营在喀喇沁部步军掩上的时候于昏沉的天空下亮出了刀锋。
起身的时候伪装衣就被甩在地面。
“悲刀”钟宴手中长刀唰的一声斩向苍穹,破空声随之而起。
真正代表四门寨霸刀营实力的绝非是参战了石垣岛并整编加入首里亲卫和间切军驻守琉球的霸刀营,而是四门寨钟宴所部。
文无忌南下,陆家庄百余人北上四门寨加入霸刀营,四门寨刀营中融入有最多数量的陆庄弟子。
一南一北霸刀营的发展截然不同,首里霸刀营如今高手如云又糅合了各种风格刀技,居于北方的霸刀营一年时间至始至终在练习文无忌八极拳和陆家刀法。
去繁从简,适应军阵厮杀,一年时日,每一名军士靠山贴撞断无数木桩的同时在冰天雪地、深山老林、溪水谷地重复的练习出刀、挥刀。
每一刀都是将精力发挥到巅峰的杀招。
钟宴扬刀,身后520名霸刀营军士整齐划一的将长刀指向了空中。
杀气凝结。
随后就是和谐不合意的一幕。
钟宴高声;
“宁欺白须公,莫欺少年穷”
520名军士兵和声;
“宁欺白须公,莫欺少年穷”
下一刻,杀意轰然爆发,霸刀营刀锋延伸向喀喇沁部步军。
双方接触,血浪翻动了起来。
凶悍的喀喇沁部步军士兵长刀斩了下来,钟宴脚步只是略微交错便从刀势中突了进去,右手长刀反撩从对方喉部划过。
血水喷溅而出的时候长刀斜向劈砍,另外一名蒙古兵士手臂飞向天空,人继续前行,侧肩靠山贴撞飞对手,金铁交击,又是一把长刀被震飞,刀锋直下没入第三名蒙古兵士颈脖。
两面盾牌抵在钟宴前方,缝隙中有长枪刺了出来,重宴侧闪,左手抓住长枪,单臂灌力,一拉一推,将长枪反撞出去,从枪身清晰的感觉到撞击在对手胸口的顿挫,随后枪体本身的重量感传了过来,一名蒙古兵士栽了出去,盾阵出现缝隙。
钟宴直突进入,左右方向,十三人一组的刀阵齐头并进,不断的将蒙古兵士卷入其中劈砍飞出。
节奏惊人的一致,每一名霸刀营军士接触对手的瞬间,身体陡然爆发开,动作简单迅速,刀光如电,进趋之间直指要害,步伐游走,对手或者断手断臂,或者头颅随着刀势飞入空中。
步军交战,锋线接触刹那产生的对决直接会影响后排军士士气,双方伤损旗鼓相当,交战往往也会陷入到对峙当中,双方死亡率悬殊,劣势一方士气会迅速低迷并直接形成溃败之势。
第一轮的出刀,霸刀营就将对手踩踏在脚下。
姚琨指挥的黑翎卫就在对手的胆寒中贴着霸刀营锋线杀了进来。
截然不同的攻势,接触的时候大量**被投掷向喀喇沁步军,此起彼伏的轰爆产生,黑翎卫杀入其中。
弥漫的硝烟中铁片呼啸,血线密集迸溅入空中,后队喀喇沁步军受阻,前阵已经被霸刀营砍杀的七零八落。
霸刀营面对密密麻麻的喀喇沁部兵士,冲撞和厮杀之坚决,令对手胆寒。太玄骑轻骑兵配合冲击,步军前阵崩溃,后队便如推飞的雪崩。
遂即霸刀营、黑翎卫裹挟着前阵已经败退的喀喇沁部士兵冲击向后阵。
震响、喧嚣强烈的冲撞入中军帅旗区域答哈耳际。
答哈视线内只有混乱,中军和后阵步军脱节,前阵被冲击的四分五裂且被牵制,侧翼被突破,对方重骑兵雪浪一样滚了进来,轻骑兵拦截,被杀的七零八落,亲卫出击,遂即又被冲垮,视线内手持长枪、铁棍、长矛的对方将官已经领军突近到数十丈的距离。
惯性思维,答哈视线焦点落向西南方向。
亡魂丧胆,先前冲击向明军的女真所部已经出处在溃败当中,大量骑兵被盾阵包围,黑色的硝烟不时升起在空中,接二连三的有女真骑兵在砍杀或者突围中猛然的中止动作栽下马背。
寒意蔓延在全身,答哈突然间觉得一切陌生了起来。
这还是侵边时候遭遇自己骑兵望风而逃的明军吗?什么时候大明军队这样善战。
侧翼冲阵而来的骑兵之剽悍哪怕是对垒女真精锐恐怕也不遑多让,难道是大明关宁铁骑。
意识一旦产生,惯性的分析就会蔓延?
“不合常理,对手向北行军,但突然遭遇大营攻击时应变严丝合缝,军阵准备充分,完全不是仓惶对战更像是主动出击,有蹊跷”
联想到接二连三杀出的成子龙太玄骑和霸刀营。
细密的汗珠浸在答哈五官上。
“这分明就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行动,引诱出大营兵力,对手凿穿而战,喀喇沁部投诚大金,皇太极势力蔓延向努鲁儿虎山,大金从北向南压迫,大明军队势必将会被挤压到山海关到宁远狭窄一线,大明朝廷这是要绝地反击拓宽纵深”
得出结论,面对眼前现实。迂回攻击的女真骑兵是答哈支撑的底线,眼见女真骑兵覆亡在即,答哈再无战意,思维中只有一个念想,撤军,撤军,退守大营。
外围的交战已经产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成子龙太玄骑以重骑兵为主接二连三突破喀喇沁部中军轻骑兵和答哈亲卫拦截,轻骑兵活动外围。霸刀营攻破喀喇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