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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音乐课其实并没有持续多久。
只是在北川寺点了两三个人上台后,画面就已经再度转动了。
在这种心像世界中,好像完全没有时间、空间的概念一样,一切都按照衫原玉子的潜意识转动着。
但是刚才的怪谈是怎么回事?
爱笑的小丑...这代指的什么呢?
衫原玉子平时也总是微笑着面对其他人。
难不成她是想借此表达出什么来吗?
北川寺沉吟一声,四处张望。
依旧是昏暗鲜红的傍晚。
空气中弥漫着不安狂乱的气息。
北川寺从窗户向外看去,发现整个学校空荡荡的,一个人影都看不见。
这无疑是一件十分奇怪的事情。
按道理来说现在应该还是部团活动的时间才对。
除了北川寺外空无一人的学校。
安静得有些渗人...
北川寺的影子在昏暗仿佛涂满鲜血的夕阳之下被莫名拉长,呈现出一种狰狞的形状。
他没有在意这些,看完窗外后,又扫视着四周情况。
药柜,病床,办公桌椅,洗手槽...
“保健室?”北川寺扫视着四周的环境,手指点了点办公桌。
他身上的装扮没有半分变化,应该还是相川原。
“一月二十四号。”北川寺拿起摆放在桌面的日历,看着唯一被画上鲜红圆圈的日期,陷入了微妙的思考状态里。
这里是衫原玉子的心像世界,那么能否得出一月二十四号对衫原玉子是一个特殊的日子的结论呢?
“而且为什么是保健室?”
从衫原玉子曾经好几次看向北川寺的目光来看,相川原应该在她心目中应该是非常重要的人。
但是如果在保健室的话——
北川寺捏着下巴。
叩叩叩。
清脆的敲门声响起,与此同时是衫原玉子的声音:“相川老师,打扰了。”
“嗯。”北川寺神色淡淡地点了点头。
衫原玉子站在门边,正探头探脑看着北川寺,见他正站在保健室窗边,于是深深地吸了口气向他这边走了过来。
她面色看上去红扑扑的,看向北川寺的目光中带着几分依恋,又带着几分崇敬:“上一次的钢琴比赛...我靠着老师教我的那些技巧拿到第二名了。”
“嗯。”
遇事不决就点头,再遇事不决就应一声。
这样也不会因为话多被怀疑。
不过...衫原玉子果然对相川原抱有特殊的情愫啊。
“我真的很感谢相川老师!”衫原玉子快步走过来,双手局促不安地放在胸口前。
在与相川原两人独处的时候,这个女生仿佛就褪下了自己恬静温和的大家闺秀外壳,她就像是刚刚怀春的小姑娘,此时见到无所不能的老师,自然就想与他亲近。
“是吗?”北川寺不找声色地退了两步。
“真的,能遇见相川老师这么好的老师...我真的是...”她说着说着就落下眼泪来。
她看上去十分惹人怜爱。
在衫原玉子泪眼朦胧之中,她抬起头,更靠近北川寺,樱粉的唇瓣开合:
“老师...”
凑近——
再近——
更近了。
倘若是相川原这个时候应该做什么?
这个问题北川寺不太清楚。
但他要做的事情却很简单。
北川寺面不改色地将衫原玉子推开。
现实之中还有神谷未来喜欢他,就算现在从神谷未来那边还得不到答案,北川寺也不可能在这种地方沉醉于如此丑陋的yù_wàng。
毕竟衫原玉子并不是他喜欢的人。
而且,在衫原玉子露出如此表情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他也已经基本猜出来了。
黄昏之中的保健室,女子高中生与年轻的男子老师——
只不过让北川寺没有想到的是,预想之中的被驱逐感觉并没有传来。
他再度看向衫原玉子。
衫原玉子正站在原地,歪着脑袋看着北川寺。
她的脑袋歪得十分夸张,像是整个脖子都被人打断了一样软趴趴的。
“相川老师——”
衫原玉子晶莹的眼珠中渗出乌黑的血水,她看着相川原,声音凄厉嘶哑,在昏暗的夕阳之下,浑身上下仿佛血迹斑斑一样:
“我在白天的时候就说过一个怪谈了吧?那么接下来还有一个怪谈...不可思议的传说——”
“在圣心女子中学中有着一处无法登上的顶楼。曾经有两个关系非常要好的人,他们约定好从楼顶跳下自杀。”
“他们偷来钥匙,来到天台上,本来约定好是一起数数跳下去的,可旁边的那个人却眼睁睁地看着前一个人跳下。在前一个人弥留之际,他笑嘻嘻地走到对方身边,声音讥讽——”
“我只是玩玩而已,谁知道你竟然较真了。可是——从一开始,他们两个人就是共犯。某个人违背了一起死掉的誓言...那份誓言,将会化作诅咒,不断诅咒着活下来的人。”
北川寺对于衫原玉子所说的话语沉默不语。
在他的视线中,衫原玉子从裙子口袋中取出锋利的裁纸刀,狠狠地一刀划开自己雪白的手臂。
血流如注。
“我还活着吗?!相川老师?”
凄惨的哀嚎声从前面传来。
“我还活着吗?”
尖利的嘶吼声从背后传来。
“我还...活着吗?”扭曲...已经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