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铁飞目露哀色,眉间却布满了寒霜,他紧盯着6号房间的房门,见仆人不能将门撞开,勃然大怒。
“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连扇破门都打不开,留着你们还有什么用,快给我让开!”
仆人知主人丧子,失去了理智,不敢言语,低着头站在一边。
韩铁飞举起右拳,猛的挥向房门,只听“咔擦”一声,房门就碎开了一条缝,旋即被他一脚踢开。
此时正是深夜,天色昏暗,房内没点灯火,韩铁飞隐约瞧见一道人影走出来,眼睛一眯,下意识的将出口堵住。
云初见他是紫灵高手,皱了皱眉,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你们为什么要破坏我的房?”
韩铁飞目露寒光,对着仆人道:“看清楚点,是不是他?”
那仆人知晓云初住在6号房内,但听了韩铁飞的话,仍是走过去,仔细看了几眼,才道:“回老爷的话,正是他!”
韩铁飞鼻孔一张一合,一把抓向云初的肩头。云初后退一步,挥出一掌,两掌击在一起,前者眼露诧异之色,后者后退几步。
“小子,乖乖的束手就擒,不要试图反抗,老夫会让你死的痛快一点。”韩铁飞没想到对方敢反抗自己。
与韩铁飞相对一掌,云初一阵心悸,他清楚的察觉,对方体内蕴有无穷无尽的力量,恐怕不是他可以应对的。
问道:“为什么要对我出手?你们是什么人?”
韩铁飞冷冷的道:“装的挺像,你问我是谁,你怕是心知肚明吧。敢在红石城内害我孩儿,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你就下去给聪儿陪葬!”
“什么?韩聪死了?他是怎么死的?”云初故作惊讶,原来这是韩聪的父亲,以他的实力来看,韩家果然很恐怖。
韩铁飞道:“到现在还想装下去?”怒喝一声,又是猛的挥出一拳。
云初面色凝重,丝毫不敢大意,双掌探出,将对方的拳力接住,“嘭”的一声闷响,掀起一股气浪。被震的后退两步,体内沸腾。
“你的力量强于聪儿,害死他符合情理。告诉我,为什么要害我的孩子,受了什么人的指示?说错一个字,我便要打你一拳。”
韩铁飞见他能抵挡住自己的攻击,有些吃惊,心中怀疑起了什么。
听了这话,云初觉得,韩家似乎有什么大敌存在,或是对头。又想:“这些名门望族死了少爷,怎么尽会算在自己的头上?”
说道:“白天,在下与朋友行去周府,路途中,见韩聪抢一个乞丐的东西。我朋友看不下去,出面阻止,起了争执。无可避免,在下与他交手,只是两败俱伤,并不伤及性命。不信的话,前辈可以问问这些仆人。”
云初只想将韩聪的死,和自己撇清关系,希望能省去眼前这个**烦,只待天亮后的比武招亲一事。
韩铁飞闻言,沉吟一番。
他从仆人口中得知,有个少年将韩聪打伤,住在306号房间内,便将他视为凶手。此刻,听云初这么一说,觉得此事并不简单,转身看了眼仆人,道:“你将白天发生的事,详详细细的给我说一遍。”
那仆人应了一声,低着头,将白天的事诉说了一遍。不过,他将韩聪的形象简略完善。却将云初、筱婴,乞丐等人,描述成了极其凶恶之人。
不过倒也没有扭曲事实,云初并未有所表态。
韩铁飞听完,先是斥道:“哼,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搔首弄姿,这等轻浮、不分是非的女子,聪儿也会顾忌男女之别?就该斩首了她!”
云初挑了挑眉头,他与筱婴原本只是萍水相逢,对方为达目的,在大庭广众下亲自己,的确是有些说不过去。
被窝中,筱婴狭长的双目微眯,浓密的睫毛间,眼中迷雾蒙蒙,却掩饰不了其中的杀机……透过缝隙,紧盯着韩铁飞。
云初眼前一亮,想到了什么,说道:“有一事在下不明,分明是韩聪抢夺乞丐的东西。刚才这名仆人却说,乞丐抢了韩聪的储物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那仆人为顾忌韩聪的形象,叫道:“胡说八道,那乞丐有什么东西值得少爷去抢?你们这些人不明事情真相,便妄下定论!”
云初见韩铁飞瞪了自己一眼,装作不解,说道:“那乞丐为什么要抢韩聪的东西?”
韩铁飞也考虑到这个,心中思索那乞丐的身份。却不知,云初说出此话,正是为了让他怀疑乞丐,也让乞丐有了暗杀韩聪的理由。
筱婴听着双方的对话,眸子一弯,心想:“这家伙心思缜密,每句话都有用意,就连韩铁飞这老狐狸,也被糊弄在了其中!”
此时,红石城内,各处的灯火燃起,分明是被韩铁飞雄厚的声音吵醒。纷纷站在自家屋顶,望着音痕客栈,想要知道发生了什么,难道又有人出事了?
韩铁飞冷哼了一声,道:“小辈,告诉我,你为什么要住在我孩儿的隔壁,难不成这也是巧合?”
云初道:“前辈你可想错了,我先进的6号房,之后不久,韩聪便进了7号房。不过,这说来也是巧合吧。”
韩铁飞半信半疑,转身和仆人嘀咕几句,皱起了眉头。心想:“那乞丐的嫌疑要比这少年大上许多,但乞丐的身份扑朔迷离,也不知其踪影。就先抓了这小辈,祭我孩儿。”
云初见对方眼露寒光,虽不知他心中想些什么,但也防备起来。
忽见韩铁飞步伐一动,朝自己逼来,云初退后几步,问道:“前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