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世仁也哭:“我救了你们这么多人,外面的人却要杀我。”
家长们热血沸腾地说:“誓死保护卜叔!”
稍微慢一点,卜世仁脚下的位置就抢不到了。有人动作太大,不小心把他的头发弄乱了,当场被抬到治疗室。
一屋子人哭的肝肠寸断,卜世仁正享受着云端里的追捧。门幡然被推开,张队示证件:“警察。”
张队就是上次负责浅井案子的警官,对万超知根知底,也清楚亦真跟万超的关系。
卜世仁一怔,梅壬兴直接煞白了面皮。亦真一直是改头换面的,又是匿名举报,警察并没有认出她来。除了张队。
张队二话不说,直接上铐子:“有人举报你们有非法虐待,限制人身自由,非法行医,故意伤害行为。还涉嫌侮辱罪、猥亵罪,以及qiáng_jiān罪。”
卜世仁面不改色:“请问是谁恶意举报的?我有权利告他诽谤!”
警员先将梅壬兴和卜世仁同家长隔离起来。张队冷着脸:“在行政、司法调查以及相关部门回馈的结果出来前,我们不便透露检举人的姓名,请你配合我们的调查。”
这在卜世仁的眼里压根不能算是事,这些行为仅仅是舆论而已,舆论不是法官,何况入刑的门槛严格,他还不是照样能逃出生天。再说,是家长们自愿放弃监护权,将孩子送到这里的。不过是走一遍程序罢了。
亦真也没指望能抓住卜世仁,这老家伙太狡猾,做事如瓶子封蜡。可梅壬兴的行为是实打实的。
亦真已经提前和张队沟通好了。卜世仁和梅壬兴回公安局接受调查,家委会和盟友被分成几组,分别接受询问调查,家长和盟友不能共处一组,以免受到威胁诱导做了假证。
重点调查对象是万超的舍友,以及负责清洁工作的人。只要清洁工作者承认是自己清理的现场,万超所涉及到的嫌疑就越小。
张队并几名警员带万超和管理员去了后山,根据万超的描述,很顺利找到了文展的尸体。其实就算尸体被人重新动过,就这么大点地,在警犬和仪器的帮助下,很快也能搜寻出来。
到了局里的审讯室,管理员果然便将锅甩给了万超,幸亏张队知道万超的底,也知道万超是自愿进来的。并不理会管理员的煽惑,只是问:“你怎么就知道,文展死亡当天,是万超捡到了钥匙?而且,你怎么就那么肯定,捡到钥匙的那天就是文展死亡的当天?法医的鉴定结果还没出来,你就知道文展是哪天死亡的了?你能解释一下吗?”
管理员一时惶急,暴露了破绽,吃吃艾艾起来:“因为万超捡到钥匙的第二天,文展就失踪不知去向了!现在一联想,这事八成是万超做的!”
万超急急忙忙不成声,张队接过话:“要埋人也得知道那里有个铁锹啊,黑灯瞎火藏在树后面,如果不是对那里特别熟悉,谁能找的见?抛开犯案的不合理性。你刚刚说万超那天恰好捡到了钥匙,拿到钥匙却没有逃跑,还乖乖回来把钥匙交给你,既然你在得知文展失踪的当天就起了疑心,为什么现在才向警察交代?”
“因为我没有证据。”管理员也很狡猾:“我只是在中心混口饭吃,院长都不追究,我追究什么?搞不好还丢了工作。”
“那铁锹呢?铁锹你怎么解释?”张队目光凌厉:“能通往后山的门只有一个,而你手里有钥匙,根据铁锹的磨损程度以及磨损痕迹对比,放在那里已经有五六年了,万超不可能提前五六年就把铁锹藏进去了吧?”
管理员还想狡辩:“掌管后门钥匙的不可能只有我一个,肯定还有备份!是不是万超做的,跟我有什么关系!反正不是我做的!”
“不承认?行。”张队的破案小组,调查和取证的能力可不是盖的,很快便将新采集到的证物送了过来,一个证物带里放着烟,另一个则是采摘到的部分纤维。
“根据万超的陈述,事发当天你让他抽了一根烟,目的是为了让烟上留下他的唾液。烟上面没有你的指纹,但我们在办公室找到了同种款式的烟,根据调查了解,这个牌子的烟,只有你一个人在抽。”
“至于这个,是在现场搜寻到的纤维,万超所描述的你当晚穿的衣服也已经找到了,我想对比结果很快就出来了。”
管理员无话可说,很快便认了,为了将功补过,还吐出了不少东西。当然,能查出多少东西,那就是警方后期的工作了。但有一点是肯定的,这个网戒中心肯定是开不下去了。梅壬兴这辈子,也算是完了。
万超大鹏一出来,先与家里取得联系。先前骗家里人要去山里找药材,没有信号,要失联一个月。现在家人都以为他们进了传销,他们费了好大的功夫劝慰。
“我现在都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你快捏捏我的脸。”大鹏拿着手机,呜呜哭着。万超也哭。两人站在大街上,一面哭,一面狠狠掐着对方的脸,又是哭又是笑,抱在一起大喊:“终于出来了!终于自由了!”
街上的人本就目光可疑的盯着他们,闻言忙夹着脚飞快走开了,一面小跑一面回头看,转过头就是笑。还以为他们是刚从监狱里放出来的。
“经过这一遭,我觉得以后再没什么是我不能的了!”大鹏喜得扎手舞脚,万超做了个an的姿势。旁人只当他们俩有病。
亦真和梁熙那边自不必说,喜得都转起圈圈跳起舞了。
“这事也多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