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要给这两人充分的时间考虑,亦真和梁熙没有参与晚上的点评课。回家路上,梁熙给亦真看了咖啡馆的明细,减去程实和临时工的工资,以及房租水电之后,利润均分下来一人六万,一年回本。
亦真退给梁熙两万:“店里多亏你打理呢,怎么能均分呢?”
梁熙眉毛一敛:“我还差这两万块钱?小时候一块钱还要对半分了买辣条,现在倒跟我泾渭分明起来了?少在这儿恶心人!拿着!”
亦真笑着接过:“那可说好了,我请你吃饭。”梁熙才松开的眉又上扬起来:“那我可得把这两万块连本带利吃回来!不然就吃大亏了!”亦真捶她:“才说你大方,立马又酸起脸了,吃屁吧你!”
夜烬绝今天回来的早,见亦真不在,关了灯偷偷躲在了门后面。豆芽领着亦真上了楼,见亦真今天买了薯片,心里紧紧记挂上了。
一拧钥匙发现门没锁。难道是遭贼了?亦真将门轻轻揭开一条缝,没动静。又轻轻把灯打开,并没有异常。
难道是她忘锁门了?亦真明明白白记得她锁门了。心目中想:肯定是夜烬绝急急忙忙回来,忘了锁门了。
才松了口气,心中没来由的一紧:他从来没有忘过锁门啊!不会他现在就在家,卧室里藏着个女人吧!
念头才冒上来,心里已经泛起凄楚了。亦真打开手机手电筒,蹑手蹑脚朝着夜烬绝的卧室摸了过去,悄mī_mī扒在门上,瞪着眼,张着嘴,竖起耳朵静静听着。
夜烬绝双手抱臂,歪着脑袋,就在一边静静看着。亦真什么也没听见,又调转了个方向继续听,一挑眼就见灯里站着个煞白脸面的人,眉梢上挑,诡秘的微笑着。
亦真干瞪着眼,以为是个鬼,吓的轰去魂魄,一声不敢吭。转转眼睛,只好装作看不见,又迟缓僵硬的把身子调转回去了。
黑影一伸手,她便弹了几步远,还是没有躲过被生擒活捉的命运。亦真吓的丢了半条魂,那黑影上来就扼住了她的脖子。她梗着头,又喊不出声儿,跌着脚,一路扶墙摸壁开了灯。
夜烬绝把手一松,靠在一边笑:“老牛旋磨似的,干嘛呢?还跑?我就看你能跑到哪儿去!”
亦真捶他:“你这什么毛病!瞎火里扮鬼吓人,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夜烬绝绷不住笑起来:“别给我拿这说事,你刚刚偷偷摸摸干嘛呢?捉奸呢?”
“谁捉奸了!”亦真把头一摔:“我……我是怕……”
“怕什么?”
亦真吃吃艾艾起来:“我……还不是怕什么形迹可疑的人跑到你卧室里偷东西!”
夜烬绝斜亦真一眼:“你才可疑好吧?”
亦真翕了翕唇,也斜夜烬绝:“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夜烬绝挑眉:“有。”
“那你还这样?”
他两手一摊:“因为我不在乎你的感受呀!”亦真一听,劈手在夜烬绝的背上擂了几下。
“好了好了,捶够了没有呀!”夜烬绝轻轻扼住她的手:“我下次注意点儿。”亦真拔嘴不动,又在他背上擂了一下。
夜烬绝喜得眉开眼笑:“好媳妇儿,不闹了。出去带你吃好吃的去。”
亦真收回手,剔他一眼:“今天我请客,少爷想吃什么?”
夜烬绝勾唇:“糟了,今天晚上要吃不饱了。”亦真打他:“看给你吓的,我有那么小气么?这个小东道我还是孝敬的起的。”
两人讥拌着嘴下了楼,夜烬绝就近拣了家西餐厅,亦真今天很高兴:“今晚我能一口气画两幅!”
夜烬绝给亦真切迷迭香红酒羊排:“看这架势,要挑灯夜战了?”
“早完早了事。”亦真叉了口奶香土豆泥,斟上红酒,邀夜烬绝碰杯:“愿我们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今天这么高兴呀。”夜烬绝笑着挑亦真一眼:“看给仔仔乐的,丫吃智障儿童欢乐多长大的吧。”
亦真斜他一眼:“脸黑嘴坏的狗玩意儿,除了我没人受得了你。”
“除了你,没想过别人。”夜烬绝难得没有生气,支着脸,孜孜望过来:“咱俩现在,就差结婚证和孩子了。”
“不,还差点。”亦真笑:“我还差份像样的工作,虽然事业上没法和你并肩,但是女人一定要有自己的事业。早晚我会成为时尚插画家的,要签名现在预约啊!”
夜烬绝静静看着她,娇憨婉转,一时涌上遐思遥爱之心,亦真脸上一僵:“你干嘛这样看着我?怪吓人的。你还是抬眉仰鼻地看着我吧,我比较习惯。”
夜烬绝从鼻子里哼一声,收回目光:“别动不动老熬夜,对身体不好。”
回家路上,亦真扯着夜烬绝的胳膊,走的慢慢吞吞。夜烬绝剔她一眼:“晚上不是要挑灯夜战吗?别浪费时间了。”
亦真紧赶上来:“你说,咱俩以后要有了孩子,叫什么名字呀。”
夜烬绝忍住笑意:“一个名字有啥好纠结的?要我说越简单越好,男的唤铁牛,女的就叫翠花吧。”
“啊?”亦真酒醒了一大半:“离婚吧,孩子归我。”
“离就离。”他斜她一眼,一伸手将人揽在怀里:“我也归你。”
因着这几段小插曲,亦真心里滋着甜意,这次参照塞西莉亚,用组合的水彩和墨水铅笔画了一幅甜蜜风十足的插画,另一幅走的古典主义的清雅风。在她看来,恋爱中的女人除了甜蜜可人,从容优雅不失自我更重要。她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