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来了南越,我连皇后都没有拜会过,此次安阳长公主设宴特意邀请我来,我司徒若怜若是在这出了什么事,那可真是谁都说不清了。
依着我娘亲的性子,是一定要找南越讨个说法的,而南明侯府,也是怎么样都逃不过追究。
欧阳家如此,也确实是该要招多少人的妒忌和眼红。
不过我想,最会动这个心思的,左不过就是慕容家和白家,我更倾向于慕容家,里头多多少少还掺了一个慕容翎。
毕竟,慕容小姐可是挨过我打的。她如何能忍?慕容府又如何能忍?
一杯酒喝完,我便佯装着头有些晕,筱蝶一眼看出了异样,关切地询问道:“若怜,你怎么了?”
她这一问,即可就引来了身旁那两人的注意力,余光瞥见了慕容翎的得意样。
我手抵着额头,迷迷糊糊地说道:“许是这酒有些烈,我头有点晕了。”
“那要不要我陪你去歇息一下?”
“不用了,我去外面走一走,就好了。”
离席之时,刚好又看到了娄绮梦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
我一个人顺着方才筱蝶带的那条路,走去了后院,隐约听见身后有细细的脚步声。我靠在边上的一棵树边,手指揉了揉脑袋。
不多时,那阵脚步声挨近了我。
“郡主,你没事吧?”
这位姑娘,我好像见过,似乎就是我去见安阳长公主时她身边的一位小侍女。
“郡主,长公主知您身子不舒适,命我带你去屋里歇息一下。”
我狐疑着楞在原地一动不动,直到瞥见后方假山边在对我笑的欧阳骏羽,他嘴唇还动了动,我不知他说的句什么话,但是心里长舒了口气,对着那侍女应道:“也好,麻烦姑娘了。”
“郡主客气,奴婢不敢当。”
她扶着我,直接朝着里方走去,一路小心翼翼,进了一间屋子。
这屋里有一股异响,却未见香气的来源,我默默嗅了几下,应是没毒的。
我一直用手不停揉着头,面露难受之色,那侍女扶着我坐到了床榻边坐下,理了理被褥。
“郡主,您若是不舒服,先躺会儿。”
“好。”
我应了她,她便行了个礼就往门外走去,看到她从外面关上了门。我侧着耳朵,却并未听到外头脚步离开的声音。
我叹了口气,鞋都没脱,直接躺到了床上,拉过一截被子盖到身上,一动不动。
终是听到她迈开脚步的声音,我深松了口气,手微微一撑就从床上跳了起来,呆呆地坐着。
不多时,门就被轻轻推开,我看了来人一眼,疑惑不解,“你就这般明目张胆地走进来?”
他径直走到了我面前,却是问我:“郡主,从前经常装病吧?”
我不由得皱了皱眉,想起了自己以前干过的蠢事,对他抬眼一笑,“对啊,你怎知的?”
我从小确实是经常装不舒服来着,大多都是娘亲要带我出去参加宴会啊什么的,或者是去各处拜访人,我最烦这些了,每次就装病来让娘亲打消带我去的念头。
可惜我装的不好,每次都会被二哥无情的揭穿,到头来没推脱掉娘亲不说,还要被二哥罚一顿。
饶是如此,下次我还是要那样。
眼前之人并未回答我的话,朝着外头看了一下,眼神透露出狠厉,语气强硬,“想不到,我母亲身边,竟都出了这般白眼狼!”
我没说话,他又立即转了态度,“她们可能要过一会人才会来,不如,我们一起出去走走。”
我点了点头,一下站了起来,冲他笑道:“好啊,带我去看鱼!”
“带你去我母亲院子旁边的池塘,里面的鱼才是好看。”
一路倒是没有见着一个人,我看着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方才的担忧顷刻间消散,脑子却是只想着看娄绮梦自己作孽。
我看着水里的鱼,一只只到处游来游去,有的还往外头冒,好似不想被困在这一个地方,想要寻求自由。鱼儿尚且如此,何况人了。
“郡主,送给你。”
欧阳骏羽不知何时拿来了一样东西,一个用各色各样的花花草草编制成的头环,充满了乡土气息,但在我看来,却甚是好看。我想起小时候,若依姐也喜欢这个,编制一个就往我头上戴。
“谢了。”
我伸手接过,缓缓戴在了头上,冲他笑着。
只是一瞬间,他收起了方才一直在脸上的笑意,神情恍恍惚惚,双目也变得黯淡无光,空洞地盯着我,嘴角微微颤着,似乎是想要开口说什么。
我咬了咬唇,轻轻推了他一下,打趣道:“怎么?是不是更像苏缱儿了?”
他回过神来,面上还是无任何表情,只是看了我一眼,压低了头,没有说什么。
我又问道:“你是不是,很喜欢她?”
他望着池塘,依旧是没吭声。
这人倒是奇了,那些和苏缱儿相熟的人,看到我没说三句话就会提起她,他倒是从未说起过一个字,我说的时候还闭口不言。
“你对她如此深情,从前,有告诉过她吗?”
他终是开了口:“似乎有吧。”
我便追问了句:“那她,怎么说的?”
他抿嘴,面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声音轻柔又透露着无奈,“她说,她心里不会有其他人了。”
我叹了口气,想起那苏缱儿的经历,心里不解,“倒还真是个痴情之人啊!”
“可惜,痴情换来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