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人下了精神类药物,阻隔了记忆神经之间的传输嘛。”
我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好在手册会在我受伤的时候,时不时会问问是否要治疗。
在我无意间同意尸体重生的同时,把我的大脑也恢复了。
要不然再多上那么几天,两种身份的不同记忆,还真有可能让我精神分裂咯。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在我四周,可是围满了‘蜥翔人’。
我右手一张,大喝一声,“叉来!”
‘朋友交易’就被我藏在东城墙之外的灌木丛中。
此刻离我不远,在受到我的召唤之后,应声飞入我的手中。
那个跑的最快,吃了我一铁棍的蜥翔人,已经按耐不住对我ròu_tǐ的渴望了,直接迎面飞扑而来。
“枪型!”
在我意识的控制之下,‘朋友交易’瞬间完成扭转,四根尖叉缠绕在一起,变成了朗基努斯枪的形状。
我立刻左手虚握枪身,右手使劲捅出。
虽然蜥翔人身体结构古怪,浑身软烂如胶,寻常钝器的敲击全然无用。
但是刺击不同于钝器击打,以点破面,靠的是十分科学的巨大压强。
枪头在蜥翔人跃在半空中时,成功的洞穿了它那张漆黑色的大嘴,从它的后脑穿出。
“撕拉。”
同时还发出了橡胶皮撕碎的声响。
说时迟,那时快。
我一挑枪身,借着对方扑来的势头,一个四两拨千斤,将其挑飞出去。
“喵了个咪的,丧尸不发威,你们真当我香菇精啊。”
我一甩‘朋友交易’,将枪身上沾染着的黑色粘稠液体甩了去。
接着单手持枪,将枪头对准了离我最近的那只蜥翔人。
谁曾想,它对于同伴被我刺穿脑部,没有表露出任何恐惧之心。
反倒是,直接扭动着身躯,绕过了我,朝着脑袋开花的同类扑了过去。
其他几只蜥翔人,竟然也紧随其后,纷纷对其进行撕咬。
场面堪比普通丧尸进餐,只是没有人类的惨叫,也没有一丝血渍溅出。
“同类相食?”
我皱了皱眉头,这对于丧尸来说可是禁忌。
不过更诡异的事情正发生。
地上被咬的那只蜥翔人,伤口内流出的依旧是黑色的粘液。
原本应该被包裹在内的守卫,此刻竟消失的无影无踪。
甚至在它被同类扯成四大块,分而食之的时候,在其断口都见不到一星半点的ròu_tǐ组织。
“卧槽,你们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我原本以为它们只是包裹着‘宿主’,现在看来,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儿。
反而有些像未被感染的植物共生体一样,直接把宿主同化了。
甚至可能是……已经把‘宿主’吃掉了?
没时间多想了,我决定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它们宰了再说。
以一敌众最稳妥的办法,首选当然还是远程击杀。
此刻我失去了豌豆炮(说实话就算有,对软趴趴的蜥翔人肯定也没有杀伤力)。
也只有一个箭步上前,将‘朋友交易’狠狠掷出。
我对于‘本命武器’的意念控制,虽然不能像仙侠里的御剑术那么灵活多变,
但是微调飞行中的‘朋友交易’,却是绰绰有余。
枪头精准的向着其中一只,正在进食蜥翔人的脑袋落去,成功将其洞穿。
其他的蜥翔人听到动静,只是回头看了看我。
接着居然加快了进食的速度。
我亲眼看着其中一只,将手里分得的胳膊,整条从自己的嘴巴中塞了进去。
嚼都不带嚼的。
紧接着,剩余的三只蜥翔人,又分食起了第二具尸体。
“卧槽,唉唉唉,那个不能吃。”
眼瞅着蜥翔人们正在争夺,插着‘朋友交易’的脑袋瓜子,我连忙将‘朋友交易’给召唤了回来。
“啧,难不成你们的同类比我要好吃?”
我的面部神经不由自主的跳动了一下。
不对,我为啥要和它们比谁更好吃。
正在我准备如法炮制,继续击杀它们的时候。
三只蜥翔人同时停下了进食。
“咔……咔咔……”
它们的脑袋,发出了异响。
紧接着,剩余蜥翔人的头部,像是在打气的气球一样,纷纷膨胀到了冬瓜大小。
那漆黑粘稠的表面,就像是沸腾的黑色玉米粥,时不时冒个泡,随后又瘪下去。
这眼瞅着,就是在当场变异啊。
“卧槽?你们也是心大,当我不存在是吧?
对敌人的放纵,就是对自己的毁灭。
它们变异之时,似乎无法动弹,有着严重的破绽。
“就你了。”
挑了只脑袋冲着我这个方向的蜥翔人,我提着‘朋友交易’,瞄准了它的头部就冲了上去。
这一击,带上了我冲锋时的速度,和惯性,理应可以轻而易举的将其膨胀着的脑袋戳破。
然而枪头上传来的手感,却完全不对劲。
不再是那种刺穿橡胶皮的感觉,而像是陷入了流沙之中。
我急忙刹住冲势,一跺脚,想要抽枪后退。
‘朋友交易’此刻却是被胶水黏住了一般,根本无法拔出。
甚至,还在被那蜥翔人往自己脑袋里吸!
原来它们在吃掉同类尸体的时候,还分享了对方的死亡经验。
并且在短时间内,就通过变异,产生了应对之法。
将自己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