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薇咬着唇,不答话。
浚浚看秦溪很生气,而自己妈妈好像又有些怕她。
忍不住伸手扯了扯秦溪的衣角,嫩声解释道:“小宝妈妈,你是不是生气我妈妈刚刚骂人啊,那我跟你道歉,你别生气好不好?妈妈不是故意的,她只是害怕了。”
林薇在听到钱浚的话后,惊声叫道:“浚浚,你别说了!”
钱浚很少被她吼,小脸上顿时溢满了委屈。
林薇来不及安抚抱起他,与秦溪拉开了距离,脸上满是防备和惊悸。
“秦溪,我还有事就不跟你多说了。”
秦溪没阻拦,虽然没听到她的承认,但她心里早就有了答案。
只是在他们即将走入钱氏大门时,她出声问了一句。
“林薇,时至今日,你真的还能安枕无忧吗?”
林薇听闻她的话背脊一僵,可她终究没停步,护着浚浚头也不回地往里走。
秦溪没听到回答,也没转身,只是稍稍抬头看了天空,借着这个角度逼退了眼底的湿润。
有些人注定没有心。
等到情绪平复,她才上车让保镖开车回家。
走到半路的时候,她后知后觉地想起林薇和浚浚。
浚浚不是个任性的孩子,今天不去上学是因为林薇要带着他办事。
今天的林薇也很奇怪,平日里接浚浚也是带上保姆的,今天却没带。
那,他们办的是什么事?
什么事才能让几岁的小朋友都不能缺席。
突然,她想到了一个可能。
“你们找人查一下林薇最近的动静,尽快告诉我。”
“是。”
傅氏楼下。
钱氏员工还在蹲守,而且还轮着班坐在地上喊口号。
其间有人看不下去报了警。
警署的人来了之后了解了情况,觉得十分棘手。又得知傅靳城之前被带走很快又被放出来,知道这件事多半是钱氏的员工在发泄不平,便对他们进行劝服。
可钱氏的人打定主意要用这种方式来维、权,两次三番跟警署的人起冲突,两拨人也险些当场吵起来。
最终还是傅氏的公关总监出面调和,才把事态压住,没让矛盾进一步恶化。
公关总监为此还特意提醒钱氏带头人不要用这种方式来引起注意,傅氏从来不做这种亏心事,所以希望他们也不要影响傅氏的形象。
但对方不接受,领着人继续坐在地上喊口号。
公关总监也不恼,十分贴心的让行政部的人帮他们买了十几箱水放在旁边,让他们渴了喝,还叮嘱安保人员注意天气,如果发现下雨了就让他们到一楼的大会议室躲一躲。
傅氏这波操作,刷了不少好感。
这些举动被有心人士放在网上,之前还骂傅氏的人渐渐改了口,说傅氏这是身正不怕影子斜,不管钱氏的人闹得多难看,也保持了大企业的担当和风度。
反而是钱氏的人鼠目寸光,毫无理智,竟然用这种违、法的手段来达成自己的私人目的,让人可耻。
但还是有人坚持认为这是钱氏的一系列变化跟傅氏脱不了干系,如果不是被逼得走投无路,这些普通老百姓也不会用这么激进的方式来保护自己。
傅氏这波操作明显是作秀,想博取大众的好感,可恶至极。
两拨想法的人开始在网上撕逼,战况十分激烈。
等公关经理回到顶层办公室后,财务总监才将视线从窗外收回来。
他很是费解,“钱氏如今已经濒临破产了,而且马上就要到银行还款日了,他们不忙着处理银行还款,安抚员工,竟然还闹出这种幺蛾子,不怕钱氏名誉扫地,群起攻之吗!”
公关经理在楼下好一通忙活,口干舌燥的,自顾自地倒了杯水,见坐在宽大软椅内的boss没接话,便自觉接话。
“钱氏这么做肯定是有目的的。之前发布会的事他们已经因为失去先机耿耿于怀了,如今账户又出现问题,而且这笔钱本身还经了阮氏的手,他们自然认为这是个连环套,自然不会甘心被打倒。抱着赤脚的不怕穿鞋的心态,想拖垮傅氏的信誉和形象。”
财务总监觉得更奇怪了,“可这件事我们傅氏没经手啊,况且这段时间傅总和阮少那边不是也闹掰了吗?阮氏那边为了撇清关系,连之前预约好合租的项目都甩出来了,为此傅董还找了傅总的麻烦。”
公关总监闻言,没有回答,只是笑着望着傅dà_boss。
傅靳城面色冷峻,深邃的黑眸像是笼了一层冰霜,泛着森森的寒光。
“吩咐下去,开始收网。”
公关经理听后,立刻点头,“是,我这就去联系。不过陈总那边……”
傅靳城淡淡接话,“我会处理。”
财务总监有些懵,感觉自己错过了什么重要的转换点,狐疑地看着公关总监。
公关总监给了他一个眼神,两人便退出去了。
等他们出去后,傅靳城看了看时间,秦溪的航班是下午四点,还有三个小时,不知道她在忙什么。
钱家。
“你说什么?秦溪怎么可能知道浚浚的事!”
被林薇急电叫回来的钱刚气得在客厅里踱步。
他和林薇的事本身就受到很多质疑,尤其是老爷子死后,虽然钱氏的董事会们没有在明显上提,但也有不少人对这件事不满,否则钱氏也不至于到今天那么被动。
那些董事会的人都是只见好不见忧的,这两天钱氏出问题,他们不商量怎么解决,就想着怎么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