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宴上,魏荀划拳技艺比留苏差了好多,一阵比划之下多吃了许多酒水,面上的红润肤色体现的很明显。
吃罢,寻不见蓉儿和叶洛的人影,就径直奔去了西苑蓉儿的歇榻之处。
一进屋子,楚蓉儿守着那些折采的腊梅,一瓣一瓣揪落,摆列在桌上。
见屋子里叶洛不在,魏荀就纳闷问道:“蓉儿,叶洛呢?”
楚蓉儿有丝置气,不禁反问:“没去找你们吗?”
“没呀!他和你一同离的宴席,我想你们在一处,就寻来了,我和留苏哥哥才刚刚吃罢!”
楚蓉儿眉头一皱,微蹙的眉目间携杂着淡淡忧虑。
“夜都几许深了,真不给人省心!”
楚留苏和魏荀都看出蓉儿似乎对叶洛有丝生气,就笑呵呵说道:“蓉儿,你歇着,我们出去找找。”
魏荀出了府门向门卫打听了叶洛的去向,是红袖馆的方位,再细一琢磨,肯定是去了那风月楼子,幽州魏府作客,无亲无故,李飞燕算是唯一认识的人。
一人一马,两人把头缩在狐裘大衣袍裹携的绒帽里。
两人一通酒水过后,身体的热量慢慢流失,有些生冷,外衣裹得更紧。
马蹄步子也放缓了许多,马背上膀胱更是受气,遭不起折腾,一阵尿意来得急,魏荀忙勒马,跳到旁侧一棵合抱粗壮的树下,解下裤带,如水枪扫射,一阵舒服。只是冽风不给面子,顶风扬洒湿鞋,溅起的尿渍如秋雨沾衣,防不胜防。
魏荀站着挪了一下步子,张大了胯度,避免溅在裤沿上,也防止尿流浸上鞋底。
树干上一阵热气如雾,本来楚留苏尿感不强,这下看得尿意来了,同样挨着紧挨着的大树一通操作,感觉混身舒畅自在。
魏荀戏道:“嘿嘿……儿时站在山涯上与伙伴一同比射程,非要憋得很久才撒尿,图个厉害,现在真是憋不住,尿来就急。那时撒泡尿不嫌冷,现在巴不得不撒,夹紧裤裆,可就是频率高多了。”
楚留苏诙谐一视,噗嗤笑道:“府上金屋娇娥,馆内fēng_liú红招,还想憋得住,哪有那么万全的事。你还是把那玩意儿歇歇,免得老来无力,空悲叹息,还落下病症,裤裆里都是湿气。”
魏荀哈哈一笑:“及时行乐,及时行乐!”
两人扯了几下裤带,收拾齐整,上了马背。
行不及半里,四人便在月下相遇。
魏荀在马背上噙着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笑意,好似不是高兴,让人耐人寻味。
李飞燕首先开口问候,两人都笑着眸子应了一声。
魏荀终于明白,白狐儿换得的千金万两赏赐就是为了替李飞燕赎身。心里骂叨自己几句,为何当初不好好练剑,只得干巴巴瞅着眼前美人,和叶洛走得亲近,日前的那些惦记,算是白费的心思。
魏荀寻思着要搭话,只得装作不清楚,问道:“飞燕妹妹,怎么离开红袖馆了,莫非……”
“女子终得自由身,多亏洛哥哥搭救!”
“飞燕妹妹,这是好事,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嘿嘿……一家人,都是兄弟姐妹。”李飞燕柔媚眸子微微眯笑
天寒地冻,再没有过多言语,直接策马啸西风,在月色下朝魏府赶去。
看见李飞燕双肩偎在叶洛怀里,魏荀莫名的不爽,也无办法,与叶洛相比,在这美人儿面前已经隔了好多距离,但不甘的心绪总如水浪涟漪,激荡不平。
到了府上,魏荀直接招来了仆人去收拾房间,并未向魏政禀报,这等小事,这个纨绔公子随便安排就好了,省得老古董爹爹又是一通讲究,耽搁功夫。
叶洛领着三人去了西苑里屋,到了楚蓉儿房间,蓉儿拨挑着烛灯,灯火忽明忽暗,仿是星星点灯。
留苏凑在背后拍一下肩膀,惶恐转身,瞳眸扫过众人。
大半目光被眼前的陌生女子所吸引,有些愣神,恍惚凝神间还是呆滞目光。
叶洛上前介绍道:“蓉儿,这是李飞燕妹妹,年岁比你稍大些,你唤声姐姐就好。”
楚蓉儿白了两眼,懒得搭理他,直接和李飞燕相互问候。
午夜甫过,叶洛,楚蓉儿,李飞燕,楚留苏,魏荀五人一起聚集在西苑屋中,院落中悄无人声,偶有夜猫窜上屋檐青瓦的响声,魏荀则是偷瞄数眼李飞燕,心里盘算着龌龊的想法。
明日还要将起赶路,就起座回房,各自歇息。
李飞燕被安排在东苑的紫竹厢房中,魏荀带着丫鬟和李飞燕行去紫竹厢房,安排她歇下,回到自己的炕榻上,紫杉已经熟睡,披散的乌丝在枕边散乱。
日有所念,长夜难眠。
起身穿上貂毛长靴,拿出两坛子烈酒,买醉不休。
醉意到了七分火候,后知后觉歪着身子到了院里,脚下台阶未能注意防备,磕绊在了地上,起身抖抖衣上尘土,趁着酒兴晃荡,盘盘绕绕,到了紫竹厢房,上阶缺了个心眼,一头撞在紫竹厢房的房门上。
厢房中还亮着烛灯,听闻门外有叩门声,没再多想,就开了屋门。
魏荀一头栽在李飞燕怀中,一阵囫囵胡话断断续续:“燕,燕儿……你是不是……是不是喜欢叶洛那小子,如若不是,我恰巧喜欢你。我……魏荀,就是一个俗人,喜欢面容娇俏婉人的,但你给我的感觉非寻常人一般,不仅仅是那种思慕的皮相人儿,而是入骨的思愁与嗔念,绵延不绝,你就像那可摘的天上星一样,我禁不住伸手;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