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公主把脸捂了起来,呻吟道:“谁能做做好事儿,把她给我弄回小瀛去,实在是太丢人了,有她在我们还怎么出门见人?”
七公主也叫道:“有她在一天,我都不好意思对人说我是公主殿下了!丢尽我们大楚人的脸面,真是杀掉了才干净,赶回去那也是在小瀛丢我们大楚人的脸面。”
“七妹这话我听着舒心,这种人就不应该活着。还什么我们小瀛,倒真把生她养她的大楚忘了一个干干净净。”一道剑光随着话音落下来,眼看就要落在大长公主的身上。
阿凤和江铭都只在心里转了一个念头:她死在这里,不好吧?可是谁也没有开口,也没有人生出念头来去救大长公主。
那个小瀛皇帝恶心人,可是大长公主却让在场所有的大楚人心里都窝了一把火,连江老国公都包含在内:大长公主应该知道她的一言一行代表着大楚,尤其是在小瀛人面前她更是大楚的脸面。
可是大长公主把大楚的脸打的那叫一个响,这样的人就如公主们所说,实在是太丢人也太害人了。
“二皇姐的火气总是这么大。六妹!”最后两个字是尖叫出来的,踏进屋里的是三位女子,各持着长剑互相瞪着眼睛。
要杀大长公主的是二公主,她的长剑倒没有伤到大长公主,可是要救大长公主的三公主和六公主的长剑,因为要架二公主的剑——虽然二公主的剑被架住了,可是她们的剑也伤到了大长公主。
就伤在大长公主的脸上,轻轻的、浅浅的两道剑痕,交叉在她的左脸上,血成线型已经缓缓的溢出、流下来。
大长公主也没有想到会有人真要自己的性命,看到是二公主后她尖叫起来:“你个贱婢居然敢要杀我?!”她刚叫骂了一句就感觉到脸上有点热辣辣的,抬手一抹全是血,她的尖叫就全变了:“本宫流血了,流血了!”
就好像她的人头已经被人斩下一半来,叫的当真是声嘶力竭;然后她在受伤的惊恐中醒过来,就瞪起一双眼睛看着二公主三人:“你们伤了我的脸,我的脸!”
她眼中的恨意,语里吐出来的怒火,比起她发觉自己受伤还要更甚;刚刚她不过是惊恐,现在她都要化身成择人而食的鬼怪了:是谁伤了她的脸,她肯定会扑过去咬住那人的脖子。
“你的伤,不关我的事情。我是要杀你,但是我的剑上可没有沾上你一点血呢,不过会的迟早会的。”二公主一抖长剑收了回来,抬脚进屋却没有坐到四公主三人身边。
她远远的坐到一边去,显然她同四公主三人并不对路:“你们两个,什么意思?”
三公主也把剑收了起来:她们是公主,不管是不是真的练了一身的功夫来,所用的长剑都非凡品;不要说大长公主没有受到什么真正的伤,哪怕是血流一地呢,三公主的剑上也不会有血。
她下意识的抖剑只不过是个习惯:“没有什么。我对这位小瀛的皇后没有什么好感,但只是你要做的事情,我定要阻止。所以,就这样了。”
对于她和六公主把大长公主的脸伤了,她压根就没有放在心上,转眼看向阿凤:“我们三个的驸马爷都死了,嗯,做公主死了驸马也并不可怜。”
她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后,就径直走到四公主三人的对面坐下,隐隐有和四公主三人对峙的意思。
六公主轻移莲步,走路走的很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踩死什么东西般:“你的脸上,那个花儿不错,不用谢我们了。”
大长公主终于知道伤她的人是谁了,完全不顾有三公主和六公主在长剑下救了她:“你们都给我去死,都给本宫去死!本宫的脸上如果留下伤疤,我定会灭了你们满门。”
三公主淡淡的道:“我倒是很想你能灭我们的满门,可惜的是我们两人除了我们两个之外,夫家是一个人也没有了。嗯,我们连一儿半女也没有呢。”
六公主笑嘻嘻的:“现在我们也不是孤家寡人,我们还有皇室做娘家人;不对,我们已经同死去的夫家没有关系了,我们两个就是未嫁之身呢。”
“灭我们的满门,你要问问皇上他同意吗?”她说完坐在三公主的身侧,把头倚到了三公主的肩膀上:“阿凤,你的江铭长的很好看呢,比起老七来还要强上三分,比他有男人味儿。”
“如果你不和他成亲了,就让他给姑母好不好?”她说完还向江铭飞了一个媚眼。
阿凤的心情不好了。四公主三人出现时,她只是感觉到麻烦,现在听到六公主的话后,她感觉不足以用麻烦来形容了。
不过干巴巴的站着任人欺辱不是阿凤会做的事情,所以她不咸不淡的道:“我说皇后娘娘,你没有死也没有受重伤,你应该谢谢相救你的人才是。”
“就像我的皇姑母所说,你脸上的交叉而过的花样不错,特意让人去雕也雕不那么好看呢。”她只听三公主和六公主开口就感觉这两人不好应对,但她可以不用应对啊。
因为有人已经迫不及待了,阿凤可不想阻止了人家熊熊的报仇之心。
大长公主本来就恨的咬牙切齿,再被阿凤如此一说才明白脸上不是一道伤而是两道;想到以后自己的脸上会有两道交叉的伤疤,她真的要杀人了!
想要杀人自然就要动手,大长公主从来都不是怕事的人,至少不会怕大楚的人。她爬起来就扑向了六公主——虽然是三公主主事,但她更恨六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