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军的话不是威胁,他是真的要这样做。因为他相信,阿凤这种不知天高地厚,以为自己是长公主就能左右他人命运的人,是不到黄河不死心的。
所以,他要让阿凤亲眼看到江铭流血,到时候他要让阿凤跪在他脚下舔他的鞋子,相信阿凤也不会有半点的犹豫。
阿凤,需要的是教训,是一个能让阿凤清醒过来,知道现在谁在掌握着一切的教训。不然的话,阿凤还会继续胡来,那他们四、五房说不定就真的会毁在阿凤的胡来中。
安强闻言拉了一把安军:“带人,快把人带过来!”但是他同时给安军一个眼色,示意他不要真的动怒,不然的话只怕事情会更糟。
他的心里也不好受,也恨不得把阿凤杀掉,可是在没有洗清他母亲名声之前,阿凤必须要活的极好。他怕安军太过激动再让人动武,阿凤如果真的死了,那他的母亲就真的成了世人唾弃的人。
而他们这些四、五房的嫡出子女们,这一辈子也不可能再抬起头来做人。所以,现在要冷静,一定要冷静,千万不能冲动。
安军微微点头示意自己知道其中的利害,但他还是狠狠的瞪着阿凤:“你等着,你会看到的,到时候你就知道我们不是在吓唬你。”他,已经决定绝不会放过阿凤和江铭这些人了。
他的母亲就算名声得以洗清,他也要让阿凤和江铭的血来祭旗。
阿凤淡淡的回了他们一句:“你们这是做什么?休书不是我写的,也不是我授意写的,而且证实休书上所写是千真万确的人更不是我。你们想要算帐?”
她一招手,肖有福把四老爷和五老爷拖了出来:“我可以把他们交给你们。只是,一边是父亲一边是母亲,我是你们都感觉为难啊。”
安军和安强齐齐变色,瞪着一双眼睛却半晌没有说出话来:他们再对自己父亲有意见,再恨自己的父亲,也没有当场杀父的道理;就算只是破口大骂,那对他们来说也是不对的。
在这个世上,孝道是大过一切的,因为皇帝以孝治天下。人们已经接受孝道几千年,那几乎是所有人的共识,如果他们当众责骂老父,必定会在世人的眼中成为坏人。
就算千古一帝,成就多么大的功业,他生前身后也止不住骂名,就因为他是弑父而登基的:而千古一帝那么雄才伟略之人,也要费尽心思去掩盖他的弑父。
安军和安强知道自己不是千古一帝,且不是皇室之人,在平常人的眼中他们本就是谋逆之人;如果再背上大不孝,他们还想要立国?嘿,真的没有人会在跟着他们兄弟的。
母亲的名声受损已经让他们压力很大,如果再对父亲不孝,那他们只怕马上就要众叛亲离。
“江铭只要一到,我亲手断他一臂为我父报仇!”安军倒底是有些心机的,所以不但绕过了阿凤的话去,还恶狠狠的威胁阿凤。
安祖踏上几步叹气:“阿凤,咱们可是血脉相连的手足,为什么非要弄成这个样子?有什么事情不能坐下来好好谈呢,江铭那也是我们的妹夫啊,如果不是不得已没有谁想要伤害他。”
唱红脸的人出来了,他叹气叹的仿佛很伤心:“我的母亲、四伯娘,那都是你的亲舅母啊,你这样毁她们的名节,无中生有的往她们身上泼脏水,只怕会让天下人对长公主失望啊。我们想要的是一位贤公主啊,阿凤。”
还真是苦口婆心,但就是包藏祸心,几句话里把错全推给阿凤了,半点也不提休书为他们父亲所写的事实。
安才也叹了口气:“好了,阿凤,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是谁也不想的,让我们坐下来好好的谈一谈吧。咱们总是亲人,真要再闹下去,岂不是让仇者快嘛。”
他说得好像他一直都站在阿凤身边,就好像阿凤在外遇刺、江铭和铁瑛的受伤,都和他无关一样。黑白的颠倒,在他的嘴里就真的比翻页书还要简单。
“阿凤,不要再倔强了,你真的想看到江铭一会儿血流一地,还是想看到其它人把性命永远留在这里?安军是个急脾气,说得出就做得到啊,千万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阿凤。”
安才说到这里摇了摇头:“没有法子了,江铭的性命比什么都重要不是吗?江铭马上就被人带过来了,到时候你真要看着他断手断脚吗?好好的认错,好好的赔罪,倒底是一家人,有什么是过不去的呢。”
“你首先把两位舅母的清白说个清楚,此事上你做的太不对了,阿凤,那可是你的长辈啊。行了,我做主,你只要向你两位舅母认错,向大家说明那所谓休书上所写都是假的,我就保江铭不会少一根头发。”
他说到这里看向阿凤:“我说了这么多,阿凤,你也应该知道如何做了,说句话吧。”他是胸有成竹,因为他们不会放江铭,这一点相信阿凤应该很清楚了。
阿凤越是伤害他们的母亲,他们就越不会放过江铭等人,还会在江铭等人的身上报复回去;最终,吃亏的人还是阿凤,所以阿凤现在已经没有路可走了。
逼出了他们来又如何呢,早就是条绝路,阿凤如果早先乖乖的束手,现在也不会闹到这个地步。根本,就没有胜算的事情,安才是真得不明白阿凤为什么非要折腾。
安才的话说完,等阿凤回答的时候,江铭等人一个也不少的被带了来;不过只有江铭一人被带到安军身边,其它人被众军士团团围住,不但有刀剑架在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