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铭拍完安志的头,拉起他来:“你不过去?不担心你的小芹妹妹被人欺负吗?”他其实是在担心阿凤,不过顺手欺付一下安志也不错。
安志一眼就看出了江铭的心思:“是妹夫你担心我表妹吧,还拿我来做借口。”他很不屑的看一眼江铭,但是脚下却不比江铭走的慢,因为他是真的担心芹子。
江铭笑道:“我是在担心阿凤,我可以说出来,脸也不红心也不跳,因为这本就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你呢,安志表哥,你敢不敢?”
江铭的年岁比安志大,可是自阿凤那里论,江铭还真得叫安志一声表哥;不过此时江铭叫安志表哥完全就是在挤兑人,看准了安志脸皮薄,不好意思直接说出口。
安志白一眼江铭:“有什么不敢?我担心芹子怎么了,谁还能管我担心谁不成。”他的嘴巴硬可是声音却压低了,因为再两步到就安平身边了。
江铭笑:“那你一会儿就对你父母大声说一遍吧,我看你是不是真的有那个胆子。”他说完一推安志:“伯母,安志有话要对您说。”
他把安志直接推到了大夫人身前,完了还对回过头来瞪他的安志眨了一下眼睛,用口形对他说:哥,真的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阿凤什么事情也没有,坐在皇后身边和芹子正说的热闹,和皇后三个人都笑的很开心:这让江铭真正的放下心来。
只要沐家人没有给阿凤压力就好。江铭站到安平身侧,还不忘对安平笑了一下,换来的当然是安平的皱眉——安平对他是真的没有好感,尤其是看到他和自己幼弟一见如故的模样。
安平总感觉,自己的幼弟怕是被这个家伙给骗倒了,不过有他安平在肯定能捉到江铭的小辫子:不会让江铭破坏他幼弟和阿凤的亲事。
在他的眼中,安志还是那个天天追在他身后的小奶娃,所以事事还要他这个二哥操心,离了他这个二哥是万万不成的。
大夫人看到小儿子就笑了。老来得子嘛,所以她最疼爱的就是安志了,看到他连忙拉过来:“长辈和客人都见过了,可累?有什么事情要对我说?”
安志应付了两句抬头看向江铭,真要说出一切了,他的心里就七上八下起来,紧张的手心都是汗。
虽然他的功夫是兄弟们当中最厉害的,虽然他的文采也是沐家小辈们最出色的,可是这些都不能让他在此时定下神来。
江铭给了他一个眼神,让他稳下心神来,然后又向皇后那边呶了呶嘴:沐家的人不会让人知道皇后来了,可是皇后的身份却不会因此而有半点的损伤。
所以今天安志请皇后做主,只要皇后开口沐家的人就不能反对;这对安志来说,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如果错过了想要迎娶芹子过门,那他有的磨了。
皇后最终发现了安志和江铭的猫腻,不过她深深瞧了一眼江铭后,就把阿凤拉的再近些:江铭的事情问阿凤就再清楚没有了。
阿凤也想让母后有个心理准备,所以就悄悄的三言两语把事情说了;这也是她为什么要带芹子过来的原因,就是想让母后对芹子生出喜爱之心来,才能让皇后为芹子出这个头。
皇后闻言轻轻的皱了一下眉头,先抬头看了一眼大夫人,没有对阿凤说什么,可是对芹子却还是亲热依旧。
安志在江铭的目光鼓励下,终究还是拿出了勇气来。因为他自己最清楚,今天他不把话说清楚,真的让家人再胡乱点鸳鸯谱,那他和芹子的亲事就真有可能让家人给玩没了。
“求母亲,求姑母一件事。”他撩衣跪倒在地上:“今天是志儿的冠礼,是志儿一辈子当中很有记念的一天,志儿想要为自己再讨一个喜事儿。”
大夫人闻言看了一眼阿凤,目光扫过芹子时心里微微有点不舒服,但是却被她丢到了一旁:毕竟两家人相差的太多了,且芹子还是个庶出的。
在她看来,不管是懂事的安志,还是芹子本人——就算芹子不懂事,还有她的家中长辈呢,绝不可能生出那种妄念来。
所以她的眼底显出了喜色来,果然儿子还是乖巧听话的,显然把他父亲教的话都记住了;再看看自己儿子的长相,她打心眼里认为自己儿子可半点没有高攀阿凤。
如果不是阿凤的性子她也喜欢,她还不会同意这门亲事呢。因为给皇家做驸马,岂不是让儿子去受委屈?不过想想皇后的为人,她也就放心了,凭他们沐家为皇后所做的,相信皇后和皇帝不会让她的儿子受委屈的。
至于皇后的临终遗旨:大夫人和大老爷认为阿凤已经赐婚了,实在不必再让安志去争什么,因为安志要什么样的好姑娘会找不到呢?
可是安平的话让他们夫妻打消了顾虑,因为那是皇后“死前”的遗旨,如今皇后根本没有死,那所谓的遗旨自然也就不作数了。且,皇后答应沐家的亲事还在先啊。
大老爷想到阿凤十几年来在宫中的委屈,再想一想他这个舅父就没有好好的保护好阿凤,因此想让儿子去娶阿凤也好,总会比其它家的孩子要待阿凤更好些。
“好,好,我儿你起来说话。”大夫人替安志整理衣衫:“今天是你的大日子,有什么喜事儿你自管说,自有你姑母为你做主。”
芹子闻言看了一眼皇后,她原本听安志说要请姑母做主时,就认为此事不可行:儿女的亲事都是父母之命,姑母哪里有说话的余地?
却没有想到,沐家大夫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