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皇认为把江铭请出去就得计了,却没有想到最终还是上当了:江铭想要算计你,你就是把他赶到大楚国那一边去,他还是能算计你。
这一点,郑、鲁两位老王爷是深知的,所以他们才会及时敲敲边鼓,让燕皇不得不上了当。
大楚不是不想找那沙国的麻烦,而是被韩家牵制的厉害,是有兵也不敢动;所以此时就要借兵了,但是大楚还不想付出代价来——那沙国灭了分赃所得那可不叫代价,因为那本就不是大楚的。
如果此事坐下来谈,燕皇说什么也要在大楚身上咬块肥肉下来,却没有想到最终被江铭算计了,居然一分好处也没有要,粮草还要自备。
傅小天用力点头:“有我出马还有什么不成的,全都答应了。孤竹那里,铁瑛就想不答应,到时候孤竹的铁骑都到了那沙国境内,他还能怎么反悔?”
“再说,我现在可是孤竹国的二皇帝——他说的,凡事我可全权做主嘛;”他笑的贼贼的:“我可不就做主了,再说也没有害他,那沙国到时候分赃绝对不可能少了孤竹的份儿啊。”
他说到这里看向阿凤:“姐,你说咱要不要向铁瑛要个王爷当?我给他弄来南丽那么大片大地,现在又为他操心受累的,日后还有那沙的一大片地入他手中。”
“给我个王爷不算啥吧?”他有点没底:“铁瑛看上去脾气很好,不难说话,是吧?”
阿凤笑了:“你当王爷?王府可有不少事情要处置的,人情来往也少不了,还要天天上朝——你真的想好了?”
傅小天马上摇头:“算了,算了,我只是随便说一说。”他话说完江铭的脚就到了他屁股上:“你废话完了没有?”
江铭现在对所有不开眼的人都恨的不行啊:白天鲁柔柔和郑小侯爷就算是在阿凤的屋里扎了根,好不容易把那两个人请走了,傅小天来了又废话起来没完没了。
这眼瞅着就要二更天了——他倒是想留在阿凤的房里,可是郑、鲁两位老王妃会答应吗?
江铭惦量了一下两位老王妃的棍和刀,还是认为自己的小身板经不起几下子,所以他要在二更天回自己屋里去。
就这么一小会儿的功夫,傅小天还来捣乱,江铭当然是恼怒异常:啊,鲁大壮我打不过,郑、鲁两位老王妃我是不敢不敬、不敢动手,你傅小天我还怕你不成?
傅小天嘻嘻笑着翻身出屋:“我说姐夫,你这样对我,就不想日后洞房花烛的时候?我能让你一整夜都做个谦谦君子哦。”
江铭闻言一跺脚就追了出去,可是他打得过傅小天却追不上傅小天,只能再跺跺脚回屋:因为时间真的不多啊。
阿凤笑道:“你这是做什么,对谁都黑着一张脸。”
江铭抱住阿凤:“难得我们有空闲可以什么也不考虑,就腻在一块儿说点我们的体己,出去走一走、玩一玩,可是天天都有人来抢你。我能高兴才怪。”
他亲了一下阿凤的脸:“这几天累坏了吧?我让人备好热水,问了一个南丽的秘方,你等会儿啊。”
人在屋里的时候他恨不得把人打出去,还要紧挨着阿凤;现在屋里没有旁人了,他刚坐下就又跑出去了,反而不留在阿凤的身边了。
阿凤笑着摇头:“江铭,你这个时候看上去一点也不像战场上那个将军。”想到战场上的江铭,她的眼中闪过笑意——男儿当如此啊。
江铭端着一个高高的木盆进来:“我现在就是你的驸马,除了疼你就是疼你,像什么将军?你又不是敌国的人。”
他说完把木盆放在阿凤的脚下:“我看你这两天走路有点累——就没有好好的歇一天,本来南丽灭了我想你能好好休息呢,不想这宫里宫外的事情更让你忙个不停。”
“你的脚,是不是很酸痛?”他一面说着话一面给阿凤脱鞋、脱布袜:“来,泡一泡。这是南丽人的秘方,说是最能解乏了。”
阿凤的脚落在江铭的手中。江铭的手因为练武有不少老茧,但是他的手却很稳也很温暖包住阿凤温凉的脚丫,让她感觉由心底涌出来一股热潮,热的她脸都泛红了。
太羞人了。脚对大楚的女子来说,绝对是除了丈夫之外,其它男人看不得、更不可能碰的肢体。
虽然江铭没有轻薄之意,可是他用手包起阿凤的脚丫时,抬头时眼中那股子带着一点点侵略意味的火热,还是让阿凤忍不住想抽回脚来。
江铭摇摇头:“不要动。”他没有松开阿凤的脚,连他的手带她的脚一起进入了热乎乎的水中:“泡一泡晚上就睡的好了。”
“老王妃说,如果女子太累或是受凉太甚以后有的是苦头吃,最好的法子就是泡一下脚去去寒、活活血了。”
“以后,我天天给你泡脚。”他说着话又脱下了阿凤的另外一只脚上的鞋袜。
江铭担心阿凤跟着他在外面餐风露宿那么久,说不定体内积了多少寒气呢;万一真的落下个什么病根,他就是悔的打自己个半死也不管用啊。
阿凤终于开口:“我自己来。”脚,多脏啊,她可不想让江铭给自己洗脚。
只是她的声音很小,不是故意的,反而是她用尽了力气才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江铭轻轻的揉着阿凤的脚底:“我和南丽的太医学的,你感觉舒服吗?”他叹口气:“原来没有注意,我们大楚宫中太医的手法才是最好的——南丽人说的,他们还是和我们大楚学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