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一会,凌宇就从托克的房间出来,正准备返回,结果还没有出驿馆,便路上遇到了几人在那里争吵着。
好奇之下,凌宇便走了过去,想靠近看看是怎么回事,反正要出去走的也是这条路,这里是鸿胪寺的驿馆,住的也都是别国来的使节,现在已经临近年关,按照以往的惯例,周边的大周属国都是会来朝见大周天子的,这次倒是特殊一些,会参加凌宇的婚礼。
走近些之后,凌宇便看清了个大概,一方的装束和大周区别不是非常大,但是也有点小区别,不注意看的话还以为就是大周的官员,而另一方则是比较特别了,凌宇一看便认出来了,应该是东边那个岛国来的人,双方正激烈的争吵着,虽然他们来自不同的国家,不过由于这些国家都处于大周的华语文化圈,所以华语说的是相当不错。
“大人,明明是我们先到这里的,都安顿好了,这些无理的倭人却偏偏说他们看上了我们的房间要我们给他们让出来,哪有这样的道理,怎么说也有个先来后到吧。”一名斯文儒雅的中年男子对着鸿胪寺的官员愤怒道。
“八嘎,你这卑贱的高丽人,我们是高贵的东瀛武士,我们看上你们住的房间是你们的荣幸,不让出来就算了,还敢跟我们争吵,要是在我们东瀛,你们早就已经死了。”另一名东瀛武士打扮的中年人也愤怒喊道。
“两位使节,驿馆这么大,你们犯不着这样争吧,你们都是大周属国,来参加朝贺,互相之间应该谦让一点,而且这次还要参加公主大婚,你们就不能消停点吗。”鸿胪寺官员也被二人吵得有些火大,神色不善的说道。
高丽人和东营人听闻鸿胪寺的官员语气不太好,渐渐安静下来,只不过都是恶狠狠的看着对方。
“啊,是凌爵爷啊,下官吴进有礼了。”叫吴进的鸿胪寺官员转头就看见了凌宇走过来,赶忙过去行礼道,心中很是恼怒这几个属国的使节,居然让凌爵爷看了鸿胪寺笑话。
“呵呵,吴大人,不必多礼,我也是刚好路过,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凌宇虽然听到了一些,不过对事情的始末还不是太清楚,故而随口问道。
那高丽的使节听到吴进称呼凌宇爵爷,便知道了凌宇的身份,由于灵科商会,凌宇在金陵也算是名人,虽然灵科商会的产品大多都是在金陵销售,不过也是有些有眼光的商人,会来金陵购买然后贩运到各个地方,包括国外,高丽本就和大周文化一脉相承,自然也有这些东西,还很受高丽王喜爱,所以凌宇在高丽的朝堂也挺有知名度的。
高丽使节眼前一亮,吴进还没来得及开口,他便一个箭步冲过来,行礼道:“下官高丽使节金大柱参见凌爵爷。”
“哦?高丽人?因何事争吵啊?”凌宇眉头一皱,问道,前世他对这些棒子也好感缺缺,不过这个世界跟他前世古代差不多,高丽也是大周属国,不过由于北胡占据着辽东,所以高丽其实也是一个骑墙派,两边都保持着联络,只不过高丽上下都是比较推崇大周的文化,亲近大周的人比亲近北胡的人多罢了。
“回禀凌爵爷,事情是这样的……”接下来金大柱便将东瀛人的“劣迹”跟凌宇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
凌宇听完,不置可否,他对棒子们说的话并没有尽信。转头看向了吴进,似乎是询问金大柱所言是否属实。
吴进看了眼凌宇又看了眼金大柱,整理了一下思路,然后将事情始末与凌宇汇报了一遍。
本来东瀛的使节也想上来解释一番,不过见凌宇没有问他们,也不好动作,只好呆那里看着吴进说事,不过还好,吴进并没有偏帮任何人,都是照实说了。
原来事情并不像棒子们说的那样委屈,他们和东瀛的使节都是差不多时间到的,吴进也是同时带着他们到驿馆休息的,只不过安排客房的时候高丽人和东瀛人选的同一间,这才起了争吵,吴进怎么劝都没用。
其实高丽和东瀛也算是世仇,东瀛呢则是时不时的会派人去高丽欺负欺负高丽人,高丽人本就孱弱,打是打不过的,求助呢又求不到,北胡是不会理他的,大周又距离太远,就这样累年下来,两国之间时常还能爆发一些小战争,不过谁都没有占到什么便宜。
凌宇听完,心下便有了个想法,是不是可以拉拢一下高丽人,日后要是对付北胡的时候,高丽的位置倒是非常不错,可以前后夹击,至于东瀛人,凌宇前世也是一个愤青,对小鬼子天生就没有好感,于是看也不看他们道:“吴大人,去给东瀛使节安排过地方,不要相邻省的他们又闹起来。”然后又转头对金大柱道:“金大人,此事本官已知晓,你们也不要再跟东瀛使节计较,都是大周属国,保持和睦比较好。”
“是,凌爵爷教训的是,下官谨遵凌爵爷吩咐。”金大柱面带嘚瑟的道,他见凌宇似乎比较偏帮他们心中自是得意。
“凌爵爷,你这样不公平,为什么要偏袒这些卑贱的高丽人。”东瀛使节愤愤不平的问道。
“本官做事情需要向你们解释么?这里是大周,既然你们是使节,本官就不怪你们质疑本官的罪过了,去安顿吧。”凌宇板着脸道。
吴进算是看出来了,不知道凌爵爷因何有些讨厌东瀛人,不过他也不想知道,按照凌宇的吩咐,带着愤愤不平的东瀛使节也下去了。
凌宇见事情解决,便不再多呆,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