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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凝华动私自动用血蟒帮的消息,如同野火般烧遍整黎京城,让城中百姓无比震撼,更让百姓震惊地便是澹台宁素依旧在血蟒帮的进攻下活了下去,并且带着最后的军队朝着黎京城进发,这座城市虽说可能陷入战争之中。
但澹台凝华的魄力更加强盛,他以一己之力压制了朝廷哗变的大臣们,当然也让他们流了一些血,且不在这之后他们是否心存怨恨。
他现在发出数道军令,命令天仙城的士兵们迅速勤王来黎京城,并且在丹阳城百里之外的防线里的士兵撤回黎京城,试图将兵力都汇聚在这座城里
澹台凝华仿佛胜券在握般,似乎不在乎守护这些重要的防线是否会失守,只是想澹台宁素快点来黎京城般。
在朝会上,诸位大臣都表示了激烈的反对,在他们看来,撤去这些防线的士兵,只会让胤国骑兵长驱而入直达黎京城,到时候兵临城下之际,黎京城怎么办?
但澹台凝华只用三句话便压住了诸位大臣。
“澹台宁素绝对会死在黎京城下。”
“胤国人的脑袋都会被插在铁枪上,最终立在城墙上!”
“朕不希望你们的脑袋先被插在城墙上!”
澹台凝华的可怕仿佛在登基以来便全部展现出来般,他用绝对强权的手段镇压那些反抗自己的臣子,因为他知道只有像楚骁华那般铁腕才能战胜这支不败骑兵。
他不相信任何人,即便是血蟒帮那些人,这次他便是接着胤国人的铁蹄除掉这支难缠的帮会。他知道胤国铁骑有多么可怕,血蟒帮亦是如此,让他们斗个你死我活,最终得利的还是自己。
而他和赵皇后也很清楚胤国骑兵就是一头猛兽,现在这头猛兽满是血痕且无比疲惫,如果他们不趁现在解决这支骑兵,那么日后他们必将爆发出无与伦比的毁灭力。
要想杀死一头怪物,必须得借助另一只怪物的力量。
借着庆国飞龙的力量来征伐这支骑兵,换成谁在这种可怕的龙威之下,都会感觉到深深的恐惧,胤国人的铁拳没法砸在飞龙的脑袋上,只能在龙焰中张开五指呼救。
只要有赵皇后在,那么自己就还没有输,自己这些年掌握朝廷锤炼出来的强大气魄,让自己没有生出任何放弃的念头。
自己该做的事情都已经做了,现在除了等待外还能干些什么?
澹台凝华站在后花园的假山前,望着天上的月亮沉默不语,负在身后的右手缓缓握紧,刺破了掌心,流出鲜血。
在胤国铁骑的可怕实力下,此时他根本没有兴趣去理会澹台宁素带来的那些残兵,他明白这支有自己亲自派出去的军队如今亦是变得伤痕累累,除了对自己的计划有些影响外,根本改变不了什么,哪怕朝廷上那些人骂自己昏君也好,他依旧会坚持自己的力量来解决这支军队。
可惜现在没有多少人可以理解自己的想法,男人同时也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这支钢铁军队不同于后楚那群废物,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他深知自己的权术只不过是雕虫小技,甚至连葛平的神力也没能解决这支军队。
哈哈哈……最后还是你赌赢了,他感到一丝疲惫从自己脑海中缓缓升起,难不成这就是自己篡位的报应?
他今夜离开了皇宫,乘着座下的轻辇在夜色中悄无声色般前进,最终停在了一座安静的院子里,他走下轻辇,示意那些太监不要走进来。
这座院子曾是他和母亲居住的地方,他每次心神烦躁的时候,总会一个人来这里,让那些烦躁带来的愤怒,最终化为自己的力量。
此时这个院子里,只有自己一人,男人脸上忽然露出一丝微讽的神情。
他没由来想起小时候的事情,自己虽然姓澹台,但至少澹台凝华分家的成员,甚至连今日皇宫面君的资格都没有,如今回想起来,只记得院子里那慢慢的竹绿还有母亲杯中的茶香。
黎京城是一座多雨的城市,在自己童年的记忆中,母亲抱着自己坐在院子里,浓重的阴霾中时不时有几滴雨落在自己脑袋上,母亲口中唱着那首“天黑黑,要下雨,竹绿绿,有笋生”的童歌。
自己小时候是个过分安静的孩子,被人欺负了也一声不吭,但母亲总是说凝华是个聪明的孩子,长大了后会有大出息,自己当时也是那么坚信着,长大以后会有大出息。
母亲后来生了一场病,医师说那是一种绝症,名字连自家也忘了,他还记得自己那天跪在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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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前,握着母亲冰冷的手指,一如既往地安静,甚至连眼泪都没有流下。
父亲只来看了母亲一眼便冷漠地走了,那个夜晚只剩下自己和母亲,窗外的竹叶随风晃动,母亲睁着眼睛在黑暗中喃喃着什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但自己还是听懂了母亲的诉求,最终答应了母亲的话,女人露出欣慰的笑容,但手掌缓缓从自己指尖落下,直到自己的手彻底冰冷。
之后父亲娶了另一个女人回来,那个女人很漂亮,在家人面前也很温和,从父亲到自己的亲戚大家都劝自己喊那个女人叫娘。
可他知道那个女人是什么样的货色,他亲眼见过那个女人和家仆在柴房里私通苟合的场景,哪怕那个女人对自己真的很不错,但他从来没有喊过。
后来他在院子里抓到一条银环蛇,他宰杀了那条银环蛇,取出蛇胆中的毒液滴入女人经常喝水的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