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一刻,他终于懂为何那些富商愿意为离北女奴一掷千金,北域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她们的美是超凡脱俗的,似乎真如传说中所描述,漫天白雪渗入离北女孩的肌肤,才造就那目触皆白的肌肤,每个离北的女孩,生来就该当皇后!
“我……以前是个杀手,但我也曾经幻想过这样一日,即便没有红妆嫁衣也好……、我也期待着有一天能站在某个人面前,心甘情愿地将自己的身子交给他……小召,我喜欢你,你能接受这样的我吗?”
男孩缓缓转过身来,眼中闪烁着迷离的紫光,好似在思考,又像是在犹豫,她走向自己,轻轻地踮起了脚尖。
她……吻自己的嘴。
楚瞬召发现自己在回应她的亲吻,她的舌头又湿又软,就像小时候苏幼奴喂自己吃的饴糖般,但她的手在拽他的鹰袍,他不可遏制地捧着那团柔软,两人的身体渐渐升温般滚烫起来,他勉强将嘴撤开,趁片刻的空隙说,“不。”但苏念妤说,“要。”然后又用自己的嘴堵住了她的嘴,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美好了,如同沉入一坛子美酒般,她果然是个让人如痴如醉的美人。
在他的眼中,他的肌肤如牛奶般细腻柔滑,楚瞬召将脸埋在她的胸前,吮吸着她醉人的女性芳香,苏念妤呼吸喘重,亲吻他的额头,他用温柔的唇回吻着她。
他的双手覆盖在她腰肢上,在她丝绸般光滑的肌肤上游走,女人心醉神迷,发出猫儿一样呼噜呼噜的叫声,她的手向男孩身下寻找什么。
如果没有那道声音的话。啊】
“你在犯很可怕的错误!”
一道极为微弱的声音传过脑海,如同被静电击中般,楚瞬召顿时睁大了眼睛,一把将她推回软塌之中,苏念妤吃痛地捂着肩膀,露出一种受伤的眼神。
“我不想你生气……”她说。
楚瞬召靠着门边,气喘如牛,刚才……是谁在和自己说话,他眼中泛着空洞的苍白。
在浅黄色的烛光,眼泪从她的脸上滑下来了,她吸了吸鼻子,双手紧紧缠着胸前的柔软,或许是寒冷,或许是害羞。
“你到底想怎么样?”他忽然控制不住情绪,对着她低吼了一声:“你到底在害怕什么?苏念妤!你自己看看你自己现在像个什么样子!之前的你去哪里了?老实说我一点都不喜欢现在的你!”
“那你现在将我赶走啊,我就知道……你和他们没什么区别。”苏念妤哭着回吼了一句。
“你不要拿我跟那些嫖客作比较?男人也是分很多种的,只是大多数的女人遇人不淑而已”
“你又来了,自以为是的臭小孩!”
他怒道:“不许喊我小孩!我们之间有什么事情不能老老实实地说,非得搞成这样的地步,你到底想要什么,你告诉我,哪怕那样东西在天涯海角我都给你弄回来。”
“我喜欢你……我爱你……”
楚瞬召如遭雷劈,立马握紧拳头,苏念妤隔着老远都能听见他拳间的爆响。
良久,房间里安静下来了,楚瞬召缓缓脱下自己的鹰袍,盖在她赤裸的身体上:“如果你只是想和我开玩笑的话,那你这个玩笑就开得太过分了。但我还是会原谅你的。”
“我错了吗?”她抬起了头,脸上的妆容糊成一团,看起来就像那些丑丑的布娃娃般。
“是我错了。”楚瞬召帮她系好鹰袍,转身离去,顺带将门也关上。
苏念妤哭哭啼啼地看着那扇紧锁的门:“我现在开始不喜欢你了……我讨厌你身边那些女孩,个个仗着自己身份高贵都来欺负我,还有那个苏幼奴,和我一样都亡国了,还能那么趾高气昂的,有本事大家拿着剑好好打上一场,你谁都不许帮!”
“我都是你的了,你还将我扔到一旁不顾不问,开心就来找我聊上两句,不开心就好几天都不来,你说过会保护好我的,你说过你的身边永远有我的一席之地,可你现在身边的女孩越来越多了,我怎么知道有一天那个位置会不会被别人占掉?”
“说什么蠢话,什么战争结束之后帮我找个好男人,这是人说的话吗?你怎么知道我在你身边就一定不会幸福是装作一副自以为是的样子,别人心里想什么你都懂,那你总是为什么装作不懂的样子。”
“我讨厌你认错的样子……”
楚瞬召靠着大门沉默良久,听着屋里的女子如同泼妇般骂骂咧咧,说来说去也是那几件事,之后他缩了缩肩膀,刚要走出大门,一只瓷杯从纸窗里飞出,落到自己的脚边。
“你个死孩子居然还偷听!以后都不要来这院子找我,我讨厌你。”
“早点睡啊,不然第二天眼睛又黑了。”
更多的杯子从身后袭来,楚瞬召落荒而逃……
冷月余晖照在金銮宫大殿顶上深青色的琉璃瓦片上,长夜漫漫,楚瞬召靠着白玉柱上看着天上的月亮,感觉心里好似缺了一块,空荡荡的。
他轻轻地叩着剑鞘,低头遥望着远处那座依旧亮着烛光的小院。
“妤姐……你到底想我怎么做?”
身后轻轻地咳嗽声打断了他的思索。
他转头,一时间忽然懵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看见胤皇背着手站在自己身后,身后是一众的侍卫,胤皇顺着儿子的目光看去,露出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微笑:“方才特地去垂鹰菀找你,你院里的小侍女说你应该在这里,于是父皇就来了,儿女情长的事情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