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傀儡的邢碧内应下,几个人趁机通过后窗潜入了那间房子,朝房子中央那个巨大的铁盆一看,果然,铁盆药水沸腾,在罗薇和罗一之间有一条无形的导管,一些罗一身上的身体中的物质随着时间的推移,反朝着罗薇的身上转移。
整个过程中,罗薇全身皮肤红润,红的像血,而身旁的罗一皮肤不仅有些猥琐,反而白的像纸,气息越来越弱。
四个人看了一眼,就潜入到了内屋的卧室里,偷偷看着大厅里发生的事。
过了一会儿的时间,谭孜暮突然推门而进,随即大呼一声发出了尖叫,屋外院子里站着的罗庆暗道不好,就要闯入屋里。
“你这个老妖婆,这是你捣的鬼?”
与此同时,谭孜暮柳眉倒竖,咒骂一声,从头上摘下发簪,朝着邢碧一挥,黑漆漆的发簪发出呜呜鬼鸣,散发着一个奇丑无比的毒蛤蟆的虚影,满嘴涎水直流,粘稠液体,暴露在空气中滋滋作响,拥有极强的腐蚀性。
毒蛤蟆朝着邢碧吐出一道粘稠液体组成的水箭,水箭发出凌厉的破空声,途径的空气滋滋作响,腐蚀性异常之烈!
邢碧嘴角一翘,露出难看的笑容,完全视若无睹,对此不管不顾,专心守候着大铁盆。
这时,陆铭突然闪身而出,形同鬼魅,朝着水箭狠狠一抓,竟是用手将水箭完全挡了下来,粘稠液体顺着陆铭的身体缓缓流到了地上,整个过程都没有伤到陆铭一根寒毛。
身上偶有一层淡淡银膜,偶有白气出现,但随即被真元将窟窿补上,头发根根竖起,与对付丹枫谷少主的凤凰火如出一辙。
陆铭使出了风波流潋术,在狰狞的谭孜暮大惊之下,手指一探,五指迅速接触到了对方的丹田位置,真元如针刺入,将丹田灵海完全搅碎。
一股恐怖的大力朝着谭孜暮袭来,伴随着恐怖尖叫声,谭孜暮整个身体如炮弹般笔直向后飞去,砸穿了木门,正好砸到了将要闯入进来的罗庆的身上,罗庆猝不及防之下,被大力带着,两人双双滚落到了院子里。
罗庆立刻爬了起来,谭孜暮脸色苍白,腹部的衣服被刺破,衣衫褴褛,彻底昏了过去,人事不知。
“孜暮孜暮,你的丹田被人打破了,好狠的心啊。”罗庆抱起了谭孜暮,摇晃着她的身体,才察觉到她的腹部受到的伤害已经摧毁了后者的丹田,恨恨道。
“阁下小小年纪,为何如此狠毒,巫道宗和你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今天要不给我的交代,我定要将你项上人头收下,以替我的夫人出了这口恶气。”
罗庆将谭孜暮放在院子里的藤椅上,站起身来,右手握着一柄黑剑,望着缓缓走出的陆铭,质问道。
“我是你女儿的朋友,看不惯你为了拯救你的儿子牺牲她的生命这件事,倒行逆施,天理不容。”
陆铭五指一伸,随即白光一闪,出现一柄散发着寒气的冷幽之剑,被他一把抓在手中,凝视着罗庆说道。
“小小年纪,口气倒不小,虽然你也是‘巫主’境,但也须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速速滚开,否则立刻将你化为齑粉!”
罗庆挥剑朝着陆铭眉心一指,头发根根倒竖,一股筑基期的气息朝着陆铭席卷而来。
但陆铭身体一震,便将这股真气的影响挡在了身外,丝毫不受影响。
“何必吹牛,大家实力相仿,在这里都是你的家人,伤到那个都不好,这样吧,我们去三十里外斗法,赢了的在来处理这里的事情,否则我在这里挡着,附近都是你的家人,对你很不利!”
陆铭大致知道对方不是心善的人,在不在乎家人他也没有把握,但是宗主吗,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好,我就和你三十里外斗一斗法!”罗庆眼神有些迟疑,见对方的修行岁数不大,战斗经验可能不好,在寻找机会直接偷袭对方致死,结果心里犹豫之下,也没有找到特别好的可趁之机。
对方虽然年轻,但是老成,丝毫没有放松警惕,索性答应了对方的提议,他相信仗着他在筑基期的境界多年,战胜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废不了多少时间,反倒在这里耗着,束手束脚施展不开,要对他有利得多。
说罢,当先一步,踩着飞剑朝着陆铭所说的地方飞去。
陆铭确信对方意图不是假的,而是真的,便驭使着飞剑飞上高空,与对方始终保持五百米的距离,远远跟着。
三十里外的峡谷上,两人飞落站在三百米高的悬崖上遥遥相对。
“给你个机会,报上名来,我罗某不杀无名之辈!”罗庆嘴唇嗡动,声音洪亮清晰的传到了陆铭耳中。
陆铭微微一笑,“别浪费时间了,你不杀无名之辈,我也没有和将死之人说话的习惯!”
“既然如此,我就给你个痛快!”罗庆踩着笔直峭立危崖,一步超过三十米,形同御风,举剑朝着陆铭斩了过来!
陆铭也不退让,同样一步三十多米,两人在半空相遇,宝剑闪着寒光,剑身相碰之下,发出金铁交击的巨响和璀璨的火花光芒!
黑漆漆的剑如同龙吟,陆铭的白玉寒霜也发出凤鸣的清越幽香,两人在一瞬间出手几十下,只打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脚下山岩粉碎,滚落在地上,发出地动山摇的崩响!
随着两人的交手,脚下的山崖上能占得地方越来越少,陆铭挥剑一道诡异寒芒裹挟着丝丝刺骨的寒风斩向罗庆的小腿,罗庆一闪,脚下的顽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