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雪珂茫然不解,呆滞门口,风干了泪水,脸上泪痕斑斑,她仍执拗伫立。
彦娘返回见到,暗叹一声,皱眉摇摇头过去,道:“主子何苦如此!当初一念之差,已然成错,今日若悟透彻,还尚未晚矣!”
“我究竟怎样?王爷才肯对我回心转意?”蒋雪珂茫然回头,见是彦娘,她低泣痛苦地问道。
“主子想要王爷怎样?移情别恋,做个始乱终弃之人?或是留恋花丛,妃妾成群的负心郎?主子为何这般痛苦?主子不就是喜欢王爷的用情至深?当初若不是王爷感念曾受主子的恩惠,邑王府怎会有侧妃侍妾之分?恐怕王爷心中始终如一。”彦娘说的毫不留情,却句句戳中要害。
蒋雪珂怔了怔,一时无言以对,她黯然低垂眸子,心潮汹涌泛动,半晌,她愣愣低语:“难道不是应该我委曲吗?为何倒成了我的错?”
“主子原本无错,可惜爱错了人。”彦娘幽幽叹道:“非耍杵在王爷与苏姑娘之间,岂不膈应人么?”未等蒋雪珂说话,彦娘便转身走了,临了又扔下一句:“主子是个聪明人,何苦作茧自缚呢?”
蒋雪珂望着她的背影,一阵茫然,彦娘一向严厉不苟言笑,今日倒是耐心说教一番。直到彦娘的身影消失,她才低声自言:“可惜爱...已经没有回头路!”
风玄煜负手来到园子,一幕温馨入目:风玄晟正与一个俊逸年青人笑谈,而嘉卉娇羞地对苏漓若俯耳什么?苏漓若脸上挂着淡淡微笑。
风玄煜停止脚步,他忽然不忍上前打扰,苏漓若脸上那抹恬静淡然的笑容,令他如获至宝,他怎么也想不到,经历太子府一劫,她居然能平静如水般淡然?
他倏然感慨且心痛:他的若儿长大了!不再是那个暮堰湖畔的懵懂单纯的少女,经历许多苦难之后,她逐渐成熟了。他以为可守候她一生安然无恙,他以为留她在身边可护她不受任何受害,然而,恰恰相反,他不仅守候不了她周全,她所受的劫难皆是因他而发生。这一刻,他对她的愧疚愈加浓烈,他远远看着她,格外珍惜她的笑容。
夜影和小唯侍立一旁,似乎也被这温馨的画面所感染,并未发现风玄煜。
但风玄煜很快觉察到不对劲:那个儒雅斯文的男子是谁?他瞬时从沉浸中抽离,大步上前。
“七哥!”嘉卉率先发现了他,一脸笑意地叫道。
几个人逐渐回头,苏漓若朝他嫣然一笑,他走近她的身边,轻轻执起她的素手,回以一抹微笑。
“王爷一早就去哪儿?”苏漓若轻声问道。
“进宫一趟!”风玄煜答道,目光却瞥向那个文质彬彬的男子。
风玄晟上前一步,道:“七哥,这位是教我剑法的师傅,长姐说七哥事务繁忙不让晟儿来打扰。可晟儿怕荒废了剑艺,所以特拜子墨为师,指点剑法。”
“哦!”风玄煜目光如炬,盯着赵子墨:“看不出阁下是位高手,本王倒失敬了!”话虽如此,语气却略显傲气。
赵子墨忙抱拳施礼道:“邑王,在下赵子墨这厢有礼了!”
风玄煜微微颔首,道:“嗯,儒风有余,阳刚不足,尚不阁下的剑法如何?”
赵子墨的脸色陡地通红,嗫嚅道:“邑王谬赞,在下学艺不精,区区几招,不敢斗胆!”
“本王曾授辰王两招剑法,阁下尚能指点,可见剑法不凡。如此不必谦虚,来,让本王领教一下!”风玄煜沉吟道,遂招手让夜影呈剑上来。
嘉卉有些着急,她跺着脚,慌忙道:“若姐姐,你看上门即是客,七哥怎可这般待客之道?”
苏漓若笑笑,侧颜对他道:“王爷,子墨乃若儿有救命之恩的赵先生之子,还望王爷手下留情!”说着,在他掌心轻轻划过。
风玄煜挑挑眉,轻声道:“是把若儿当贡品献给大月的赵越吧!”
“也是促成若儿与王爷再聚缘分的赵先生!”苏漓若柔声说道。“王爷多少留些面子,来者是客!”说着,起身对他耳语几句。
风玄煜听了,微皱眉头,遂无奈点点头,轻抚她的素手,予以宽慰,缓缓松开。
夜影呈上两把长剑,风玄煜抓起抛给赵子墨一把,道:“阁下无须担忧,学艺之人,偶尔砌磋也是有的!”
赵子墨满脸羞愧,在公主府,他已从嘉卉和风玄晟嘴里知道风玄煜的武功出神入化,月国无人能及。其实,他在昼国早有耳闻,熵帝的七皇子文韬武略,智勇双全。他接住剑柄,诚惶诚恐道:“在下不敢在邑王面前班门弄斧,砌磋剑法...”
风玄煜未等他说完,悠然抽剑出鞘,道:“行了,既然指点辰王的剑法,阁下再推辞,岂非师道而为?”
赵子墨讪笑,只得抽剑亮招道:“子墨不才,还请邑王多多指教!”
风玄煜以指持剑,凌空跃起,白衣飘扬,剑光闪闪,甚是洒脱。
赵子墨硬着头皮,屏息运气,腾空应招,招数随剑,颇为谨慎。
风玄煜持剑疾闪,三招过后,他一剑快准狠直逼赵子墨耍害。
嘉卉几乎耍失声惊叫,慌乱地攥着苏漓若的手,苏漓若也紧张地盯着他们,惟恐风玄煜伤了赵子墨。
只有风玄晟兴奋地观望二人过招,这是难得机会可瞻仰如此精彩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