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一阵刺骨之痛击来,风玄煜的呼吸一顿,伤口撕裂般扯开。
他整个人僵固住了,手臂不知不觉松懈了,声音却冷静的出奇:“若儿要离开我?”
“是!”苏漓若咬着牙却直打颤。
“若儿怎么可能离得了本王!”风玄煜冷静的近于冷漠:“这辈子,若儿休想离开!”
苏漓若浑身一震,痛彻心扉:“你...你耍囚禁我?”
“只要能留下若儿!”风玄煜冷漠的近乎冷血,他的声音透着寒气:“有何不可?”
苏漓若瞪大眼,不敢置信,遂愤怒抬手推开,他纹丝不动,而她却踉跄后退。
这一推正中他的胸口,她的手心沾上血迹,眩晕着她的双目,一阵痛楚弥漫,她喃喃颤栗:“风玄煜,不要让我恨你!”
“无妨!”风玄煜忍着伤口撕裂,冷若冰霜的声音泛起苦涩:“若儿恨我也罢!杀我也行!总好过不爱我!”言罢,移步出了外室,沉吟片刻,大手一挥,哐当一声,珠帘处落下一扇铁栏,彻断内室与外室之间出口。
苏漓若愕然,一时惊呆到都忘了呼吸,当窒息感碾压而来,她才弯腰扶着床头雕栏大口喘息,而风玄煜已不见踪影!
风玄煜出现在门口,胸口处的衣裳已被鲜血浸染,鲜红的触目惊心!
夜影吓了一跳,迎上前:“王爷!”
“无妨!”风玄煜冷然的目光平静如水。“伤口不小心扯开了而已!”
其实,他知道,伤口一直并未痊愈,被无熵剑伤过的人,不是一剑毙命吸干了血,就是伤口无法愈合溃烂流血而死。虽然灵性通透的无熵剑适时逆转抽出,并未穿透他的臟腑,却已击穿他的胸腔处。无熵剑还有很邪性的一点,它伤过的地方,痛彻四肢百骸,时时承受剜心割肉,一刻不得停息,直致痛感消失,人也衰竭而亡。
他运用内力只是暂缓痛楚,封住穴位防止伤口溃烂。
而他自醒来至今并未适当休息,治疗伤口,调养身体,若不是有真气护体,恐怕心脉早已衰竭。
他不仅没有放松好好休息,反因苏漓若被人劫走而心忧挂虑,得知她在险峰桦山,便一刻不容缓寻她而去。刚才又因情绪波动而扯开伤口,流血不止,痛楚弥漫全身。
小唯见王爷血淋漓的胸口,惊慌不已,正要推门入内,风玄煜深沉的声音如千年寒冰:“没有本王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打扰若儿!”
小唯大惊失色,硬生生将手收回,半晌,才兢兢战战应声:“是!”
风玄煜脸色稍微回暖一些,转身快步走向园子。
夜影怔怔望着王爷背影,遂回头瞥了小唯一眼,道:“这几天你也累了,先下去休息,苏姑娘自有王爷照顾,你且放心!”说着,疾步往园子而去。
小唯愣愣看着他们身影消失,许久才回神来,想着王爷刚才阴沉的脸色,冰冷的话语,不由打了个寒颤,王爷这般狠戾的模样真是可怕!
她在门口寻了个台阶坐下,托腮沉思,盯着紧闭的门,想着姐姐或许一会儿就叫唤她,她可不能离开,随时等着侍候姐姐。
夜影发了信号通知了止践,便跟进密室。
风玄煜扯开衣袍,胸膛一片鲜血淋淋,再不运功治疗,恐怕伤口会溃烂!
夜影进来,看到伤口血肉模糊,倒吸了一口冷气,惊愕道:“王爷,这伤口怎么愈加严重呢?”
“嗯!”风玄煜淡淡应声,盘膝而坐。
夜影无意一瞥,竟见王爷额上布满汗珠,他心里一惊:这是...难道因为伤口疼痛?他忙从怀里掏出小玉瓶,准备给风玄煜上药。
“不用了!”风玄煜伸手阻拦:“伤口是由里面溃脓的,这些药起不了作用。”
夜影听了心里更加着急,这可是传说中能起死回生的涎脉丹,竟然对伤口无用处?他焦虑道:“王爷,究竟是什么武器如此邪乎?”
风玄煜闭眼不言,屏息凝神,运功治疗。
夜影见风玄煜额上汗珠密布,头顶升起缕缕烟雾,便明白王爷这是以内力封住穴道以免伤口恶化。
他在一旁想帮又插不上手,以王爷的内力,若没有他一半的功力,贸然出手,只怕无法融入,反而产生排斥。如此后果堪忧,轻者内伤,重者经脉俱损。
夜影出了密室,探头望着,止践怎么还不来?倘若以他们二人功力,勉强能顶王爷一半,便可辅助王爷运功治疗,就像上次那样。
人影一闪掠到眼前,夜影定睛一看,大喜过望:“奈少主!”
来人正是止践和回都城的奈落,他接到紧急信号,半路返回程。
“庄主现在如何?”奈落已从止践嘴里了解事情一二,他边进密室边问道。
“正在运功治疗!”夜影见他们来了,心里一块石头落地。
奈落进了密室,一眼瞧风玄煜的伤口,目光沉了几分,神色凝重。
“怎么样?”止践知道奈落见多识广,定是看出什么玄机?
夜影也紧张盯着脸色异常的奈落,却不敢出言,怕打扰了他。
奈落仔细察看伤口,沉吟片刻道:“伤庄主的兵器是上古邪物!”
夜影与止践皆一惊:“什么?”
奈落蹙眉沉思,甚是费解:“问鼎乾坤榜的武林高手,拥有上古兵器只有五个,盟主洛剑的新月弯刀,总庄头鲁忠良的流星锤,总镖头格尔仕的千里飞刀,会主吕宋的夺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