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进警惕地盯了夜影一眼,“你调查得很清楚,却漏了一点,太子迷色,无非身份尊贵,而趋炎附势之人又太多。倘若把那些莺莺燕燕都留下来,恐怕太子府都容纳不下。至于恒王,确实深不可测!”
风玄煜仍然不言,目光悠长凝望前方峦峰樟叠,连绵不断。
“邱统领,今日本王还有事,暂且别过!”风玄煜勒住僵绳,侧脸道:“至于他们有何动静,随时向本王报告。”
“是。”邱进点点头,抱拳道:“邑王慢走!哪日得空,再去西郊狼隐山训练营瞧瞧,那里是蒋太尉训兵场。届时需要属下带领,请邑王吩咐便是!”
风玄煜微微颔首,细察邱进,心中便有了主意,他收回目光,驰马而去。
夜影正要驱马,邱进叫住他:“兄弟,什么时候有空上酒楼喝几盅如何?”
夜影肃严的脸上有些变化,孤疑看了他一眼,生硬道:“我不喝酒!”
“那聊聊天总可以吧!”邱进紧追不舍又道。
夜影皱眉,对邱进无故套热乎,略显不悦,却应允了:“嗯!”遂扬鞭跟上风玄煜。
邱进望着远去背影,喃喃自语:“这才是真正不显山不露水的主儿,道行深着呐!不过,那小子厉害,究竟从何渠道得来消息?我得套套他的底…”
夜影跟上风玄煜,“王爷,邱统领约属下喝酒聊天!”
“嗯,跟他多接触,此人可为我们所用。”风玄煜神色淡然,似乎一切了然于心。
“是。”夜影有些纳闷:这个话唠的邱统领干嘛对他套近乎?
半个时辰后,风玄煜来到酒楼,跃下马背,抛绳给夜影,夜影伸手接住,牵着两匹马随店小二指引到后院马厩。
风玄煜上了二楼雅室,推门而入,里面已有一人在等候,正是前天冬日宴夜影所带领那一身侍卫打扮之人,只是前日刚到门口,正巧被小唯碰见而耽误见面。
“王爷。”那人條尔起身,恭恭敬敬行礼道。
“坐。”风玄煜注目着眼前年轻人,他就是蒋太尉贴身护卫关武,是止践同门师弟,前几年聘任太尉府护卫,凭着武艺高强,胆大心细很快成了蒋太尉贴身护卫。
风玄煜与关武相继落座,夜影随即进来,为二人斟茶。
关武瞥视他一眼,意味深长,夜影一愣,很快明白他什么意思,前日因巧碰见小唯而耽误了见面。当时他还取笑夜影艳福不浅,夜影知道他误会,不由脸色一阵通红,垂手退至一边。
“你在太尉府有三年了吧!”风玄煜悠雅品了一口茶水,问道:“蒋太尉有什么异常行为?”
“回王爷,属下进太尉府三年零四个月了。”关武如实回答道:“蒋太尉平时上朝之后总会去训练场逛一圈回来,回到太尉府一般都关闭门窗,很少外出。”
“哦,你发现了什么?”风玄煜挑眉,目光如炬。
关武思索片刻,道:“属下怀疑他在练一种江湖失传已久的缩阳邪功,只是他警惕性颇高,不易接近。”
风玄煜目光一顿,幽深暗沉:“你既为他的贴身护卫,难道也靠近不了?”
“王爷有所不知,蒋太尉对身边人疑心非常重,即使巡逻值岗,也要在一丈之外,不可接近太尉卧室。”关武道。
“那你如何得知他存练缩阳邪功?”风玄煜端起茶杯,不动声色地问道。
“属下曾听师父提及过,缩阳邪功至阴至寒,练此功者损耗阳刚之气,时间一长,定会阴气入侵,变成阴阳人。”关武道:“属下经常感到太尉卧室门窗缝隙漫涌如寒冰之烟雾,而且这一段时间他声音变化颇大,有时粗犷有时柔细,体形亦有变化。”
风玄煜沉思不言,看来蒋太尉之所以能手握兵权与卫相国抗衡这么多年不分上下,其中必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沉思半晌,风玄煜嘱咐关武继续密切监视蒋太尉一举一动,随时向夜影报告,但不可擅自行动,以免打草惊蛇。
风玄煜回到王府已是傍晚时分,他一进入府门,于总管就一脸焦虑迎上来,有些惊慌道:“王爷,苏姑娘生病了!”
“怎么回事?”风玄煜一怔,等不得于管家回答,遂去了。
夜影急忙跟上前。
于总管小跑着赶上风玄煜,微喘着气道:“苏姑娘可能感染风寒,下午人便烧得厉害,几个丫头以为姑娘在休息,一直没敢打扰,过了时辰才觉不对劲。老奴这会儿也才知晓,彦娘已派人请来郎中,正在问诊。”
风玄煜沉着脸,脚步有些凌乱,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