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骑兵少年听到了自己头盖骨碎裂的声音,刚要坐起的身体再次摔在地上,他好像清晰的感觉到自己脑袋多了个坑,痛的连腰刀也顾不得拔,伸手去挡。
嘭!嘭!嘭!。。。。。。
但是一切来得太快,石头不偏不倚的一次次砸在他的脸上、头上,伸出来格挡的手臂很快就变成无力的挥舞,每砸一下,他都听到一句怒吼声“叫你追我!叫你追我!”
白色的脑浆和红色的血肉四处喷洒,十几次石头砸下来,骑兵少年只剩双腿还在抽搐,马小也累了,终于停了手,跪坐在那里全身发抖,大口喘气,似乎刚刚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他也不知道刚刚为什么发了疯,好像变了个人,好像心中住着魔鬼。
从小锦衣玉食的世家子弟,出身高贵、下人们见到他全都低眉顺耳的服从,连腰都不敢直起来,黑衣少年从来不把下人当人看,在他看来,杀这些连军衣和武器都没有的下层奴隶,就如同和叔父们去猎野鸡和豪猪,然而第一次上沙场的他也第一次尝到了来自“野鸡和豪猪”的“怒”。
“少主!”这时旁边一声大吼,声音带着惊怒,一名身着紫黑盔甲的骑兵本来还在与人厮杀,一见骑兵少年被人打倒在地,舍了对手提马就冲马小奔来“狗崽子,拿命来!”,一杆长枪直刺而来,马小像是傻了一样,眼看着长枪朝自己逼近,避也不避,可是长枪还没到,那骑兵就被一杆大枪贯穿了身体,栽下马去,马小这时才回过神来,转头一看,正是那天夜里押着他们去山上捡干柴的兵卒投的枪,角度极其刁钻,是从骑兵没有盔甲保护的侧肋贯穿而入的。
那个兵卒没有说什么,迅速冲上前去用短刀补了几下,一把拽出长枪,看了马小一眼就继续去与人厮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