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在程黎风带着人离开后,副官们也依照他的计划都上了在厂子里藏起来的卡车上,跟着他留下的痕迹走了。
一下子少了那么多人,就剩下了永文还有另外两个守着他们俩的副官,安玲玉自是发现了不对劲,便急忙问了永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永文见瞒不住了,只好一五一十的将事情都讲了出来。
原来就在程黎风发现程历弦和程礼尚在找人监视他的时候,他来了个反间计。石灰厂确实是用来提炼粗盐的,但程历弦他们不知道,以为是程黎风买了什么厂子要办事情。
而这石灰厂离城中心又特别远,附近都是贫民区,离厂子最近的有一座老虎山,翻过老虎山就到了临城。于是程历弦就想了一个大胆的计划,派人刺杀程黎风,刺杀不成功就从老虎山逃离,无法抓住刺客,也就没法抓住他程历弦的把柄。
安玲玉一听恍然大悟,怪不得程黎风要去后面的山头,原来是为了侦查地形地貌。如此也就解释通了为何厂子里彪悍精壮的副官那么多,原来是有一场硬仗要打。
永文一五一十的讲解着,程黎风微微蹙眉。他没有告诉安玲玉就是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和他走个过场就行。
难道出了什么事?
“现在呢?”眯了眯眼眸,程黎风冷冷的看了一眼永文,眼中划过一丝似有似无的紧张与担忧,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那双潋滟多情的眸子,娇娇软软的喊着“少帅”。
永文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一路开车过来的他这会儿十分虚脱,手险些都抓不住方向盘,看到程黎风深幽冷寂的眼睛后他更是忐忑不安,因为他把安玲玉弄丢了!
“那两个副官已经……身亡。红泪小姐不见了,属下晕倒了,醒来后就急忙来找您了。”
程黎风脑袋“晎”的一声半天都没反应过来,红泪不见了?怎么个不见法?
脑海里这样想着,伸手摁住永文的肩膀,程黎风看着他微微有些慌乱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给我详细的说清楚!半点都不许漏。”
永文继续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程黎风的这双眼睛震慑力太强了,嗫嚅着嘴唇,永文的脸色苍白,怔怔的道:“您走了大概有半个时辰左右,属下觉得不太对劲,然后就……”
张了张嘴,永文感觉十分羞愧。少帅将人亲手交到了他的手上,现如今竟还被他弄丢了……
程黎风猛地一拳砸到了墙壁上,白白的墙纸掉落了许多,他骨骼分明的手上也溢出了鲜血,染在墙纸的血液上是那么的震撼人心。
视觉刺激让永文清醒了许多,精明的他又回来了。斟酌了一下,永文轻轻的开口道:“属下觉得您应该带人去石灰厂查看一下,是何人做的,那些人行踪很可疑,而且人数也不少。”
脑袋里哗的一下闪过一副画面,永文心中有个大胆的猜测想法,程历弦身边的亲卫似乎是那么张脸!眼睑下有个拇指大小的痣,又高又壮的。
“似乎是……”永文有些磕巴,垂下了脑袋。昏暗的灯关下看不清他的神色,他也不太确定是不是自个儿出现了幻觉,也许是他看错了,但又不想放过任何细节。
“是什么?不要吞吞吐吐的想到什么就说出来。”程黎风皱着眉头挥了挥手,很是焦躁不安的样子。平日里他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这还是第一次。
永文一边惊叹于安玲玉让程黎风大变模样一边又十分担忧的说道:“似乎是程大少的人,属下也不清楚,天黑雾大,什么也看不清。等属下反应过来的时候枪已经抵在属下的头上了……下一秒属下就晕了。”
听永文这么说,程黎风捏了捏眉心。知道这是打探不出来什么了,特意留下永文这条命没让他和那两个副官一起去,想必也是为了给他传消息。
那这样的话就意味着安玲玉没有生命危险,那些人的目的是在于他。想清楚后程黎风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脑袋也变得活泛起来。
深深地看了一眼海城东部的地方,从亲卫手上拿过已经装好子弹的手枪,淡淡的吩咐着:“走,去石灰厂。顺便派人去查程历弦,我怀疑他很有可能给我们来了个***,亦或者是一石二鸟。”
听到程历弦,程黎风心中替他十分不耻。能够想到用安玲玉牵扯他的,他唯一能想象到的就是这个不显山不露水的大哥看似温文尔雅,实际上是个什么狗模狗样的qín_shòu也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这是程黎风第一次按捺不住心中的火气,平时他再怎么生气都会压下去。深吸一口气,活动了一下脖子,程黎风又对着后面的副官补充了一句:“还有调查石灰厂,看看那些人带走红泪后去了哪里,他们不可能一直在那里。另外派人封/锁城门,以及水路,船舶陈家那边我/日后亲自去说明。”
副官听到后急忙下去调查,这次程黎风直接动用了驻军的力量,反正现在大权基本上在程大帅把东部地区的位置都给了他后,都属于程黎风了。
这也是为什么程历弦费尽千辛万苦都要把程黎风拉下马的原因,他们若是再没有动作,只怕这程家的都是他程黎风的天下了。
一切准备就绪,就在副官替程黎风拉开车门,准备上车的时候,另外一辆车踏着夜色前来,秋天的夜晚雾蒙蒙的,这会儿又是三更半夜,黑布隆冬的也不知道谁会来找他。
皱了皱眉头,确切地说,程黎风紧皱的每天就没有松开过。还没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