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被一种好奇心和窥密心驱使,费了好大的气力才把这擎天府中的结界给破开个天窗。司命溜了进去,竟然看见了被捆仙索绑的结结实实的云旗独自在那里垂泪。
云旗听见了响动,抬起头看见了司命,司命也是茫然失措地看着她。二人四目相对,皆是又惊又吓。过了会才缓过神来,几乎是同时开口相互询问道:“云旗,你怎么在这里?”“司命叔叔,你怎么来了?”
司命觉得事情有些蹊跷,便念咒收了云旗身上的捆仙索,先让云旗活动活动手脚。
云旗泪水涟涟,躬身施礼,对司命言谢。二人沉默了片刻,云旗有些好奇道:“司命叔叔,你是怎么知道云旗被关在这里的?”
司命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道:“老夫也是误打误撞发现你的,只是既是云旗闺房,老夫就不便在此久留,告辞了。”
云旗见司命要走,忙不迭声道:“司命叔叔,把云旗带走吧!”
司命听见云旗这样说,忙断然拒绝道:“云旗,这可不行,你爹爹那个老顽固知道是我把你带走的,会拆了我的星君府的。”
云旗眼含泪水道:“司命叔叔,云旗只是担心夜神大殿,只想去看他一眼,同他当面告别。”
司命虽看上面恶,可是最见不得女娃哭,更何况澜清生命垂危,身边还没个可心的人照看,所以这一听,一看,心肠便软了下来。只是,他刚想冲动的答应时,又想到自己刚刚在这擎天府中大闹一番,这些个下人们还不知道如何添油加醋地跟擎天汇报呢。如果此刻在把云旗给带走,依擎天这暴脾气得和自己翻脸绝交。
司命想到这里,便有些犹豫,思虑再三,他开口道:“云旗,老夫如此贸贸然把你带走,恐你那驴脾气的爹爹会把整个天宫闹得不得安宁。所以,老夫其实已经把这结界开了个天窗。这捆仙索的咒语,老夫也教会你使用。”
云旗有些困惑道:“可是如此的话,爹爹还是会知道是司命大人您做的呀!”
司命叹了口气,故作深沉道:“云旗,你还是和你的爹爹好好聊聊吧,若是能取得他的同意,那便是最好了!毕竟澜清命不久矣,你的爹爹应该也不会这般不近人情的!”
云旗听见司命说澜清命不久矣,便如晴天霹雳般,失态的拉住了司命的衣袖,不可置信地问道:“司命叔叔,云旗是否是听错了,澜清怎么就命不久矣了?”
司命看了看云旗,想到擎天在九霄云殿上对澜清咄咄逼人,和天后夜蓉狼狈为奸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于是,他添油加醋的把九霄云殿上发生的一切告诉了云旗,还着重强调这澜清被施以这么重的天刑,擎天是功不可没。
云旗听完后,痛苦的浑身所有的感官都麻木了。她呆呆看着司命,久久缓不过神来。一个是自己可敬可爱,最最疼惜自己,素来是刚正不啊的父亲,一个是自己钦慕喜欢,最最心灵相惜,素来品性高洁的澜清,怎么就会水火不容了呢?
司命知道自己这番话对云旗的打击太大,况且自己也不适宜久留,再说,还担心着澜清的身体。所以,他拉起云旗的手,把捆仙索放在云旗的手心,又拉起云旗另一只手,在云旗的手心当中,用仙法把捆仙索的咒语写在了云旗的手上,然后把云旗的这只手合住。对云旗说了声走了!便化作了一道紫色的光圈消失了。
云旗木木然站在原地良久,方才咬了咬嘴唇,把捆仙索纳入怀中。摊开司命写咒语的那只手,用心记下了咒语,再端端地坐下了。
话说擎天回到府中,府中的这些个小厮们全都眼泪含含,呼啦啦跪了一地,呼天抢地,一个个七嘴八舌地告状。擎天听得是怒不可遏,拎起铜锤就往司命的星君府冲去。
只是方才到了门口,想到云旗,又硬生生地止住了脚步,还是返回到了府中,直奔内屋。他定睛一看,结界还在,云旗也还端坐在内屋。他松了口气,正准备返身继续到司命的星君府去呢,却听屋内传来了云旗冷冽的声音:“是爹爹回来了吗?”
擎天听见云旗的声音,脚步迟疑了下,还是应了一声道:“爹爹只是过来看看你,现在便走了。”
“爹爹无缘无故地把女儿绑在此这么久,总要告诉女儿原因吧!”云旗清清冷冷地开口质问道。
擎天听云旗这样说,便知道云旗生气了。可是,擎天并不想告诉云旗缘由,一方面不愿意云旗担忧,另一方面不愿意云旗参与到天后,澜清的事情当中去。于是,擎天不做回答,转身就想走。
“爹爹是想一走了之了吧!”云旗继续质问道。
擎天听的是头皮一麻,身子顿了顿,还是不吭声,迈开步子往前走。
“爹爹就如此绝情,准备把云旗关在这里一辈子吗?就算爹爹不准备放云旗出来,那好歹进来和云旗说说话吧!云旗一个人在这里孤闷的很!手脚也麻了!爹爹好歹给云旗松下绑,让云旗活动下手脚嘛!”云旗放缓了语气,柔声娇嗔地对擎天道。
擎天听见云旗这样说,想想用捆仙索把云旗也绑了三四个时辰了,手脚肯定是麻了。这没头没脑地把云旗绑在此这么久确实也不妥。这丫头自打出生,一直是乖巧伶俐,自己连重话都没舍得说过她,更别提让她吃这样的苦呢!擎天叹了口气,在心里狠狠地骂了自己一顿。方才脚步沉重,调转身子,进了内屋。
擎天一进去,便走到云旗身边,哽咽地对云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