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心这心里正忐忑难安呢,却听朱轩对她说:“心儿,外公对你自幼就严厉,我们还没有这般去欣赏过这未湖的清晨呢!日日所见之景致却从未欣赏入心过,倒也遗憾!”
悦心听的大跌眼镜,心中暗自嘀咕,这还是自己那严肃不可亲近,铮铮傲骨的外公吗?这样的温情倒是头一回见。悦心于是受宠若惊地应声道:“能和外公一起赏这未湖晨曦之美是悦心心之所往!”
朱轩慈爱的看了悦心一眼,又继续把目光投向远方。然后柔声说:“心儿,你是否觉得这未湖岁岁年年都一模样?”
悦心听见朱轩问的问题,心中更是迷惑不解了。在她的认知范围,朱轩从来不是这样细腻的人。今天发生的一切打破了她的所有过往对外公朱轩的印象。她有些发蒙,实在不知道外公朱轩要对她说什么。
悦心心中升腾起不好的预感,难道外公要对她说写难以启齿的重要事情吗?只是悦心不好直接问,只能顺着朱轩的话答道:“是啊,外公。”
朱轩见悦心没有立即回复,而是犹疑不定的敷衍,知道悦心现在是因为不明所以的担忧致使,所以也不见怪,只是继续说道:“世上万物,你用心去感受,是会感知到每时每刻都在变化着的。只是这不过是表象,若是心定,任凭万物,万事如何变化,终究不过是一粒尘埃未落定前的飘舞罢了。当生如是心,终是尘归尘,路归路。万事万物都有它的来处和去处!”
悦心听朱轩的这番话,似懂非懂,懵懵懂懂。只是没来由的有种心伤的感觉。
朱轩却也不多解释,只是饱含深情地环视了下青丘的山山水水,柔声对悦心说:“走走吧!”
悦心不敢忤逆,虽满心满脑的不舒服,难受,伤心,难过,等种种颓丧的心情。可此时也只能跟着朱轩的脚步慢慢走。
未湖边上不知名的黄色,紫色,粉色的小花朵竞相开放,悦心一眼扫过,却莫名的感到那些花儿开的让人焦躁不安。仿佛都在仰着脸嘲笑她没用般。她有些赌气的用脚去踢那些花儿。
黝绿的草浆迸射出来,染得悦心素白的鞋面不忍直视。悦心有些生气,又去踢花骨朵。花骨朵儿被踩裂迸射出来的浆汁无论黄色,紫色,粉色却都是棕色的液体。染在悦心的鞋子上,使得悦心的鞋子更加不成样子。那裙摆也无辜遭了难,染成花裙子了。
悦心看着狼狈的鞋子和裙摆,垂头丧气。真正是映衬了悦心一片狼藉的内心。
朱轩看着仍然还像个孩子般的悦心,无奈的摇了摇头,对悦心说:“心儿,饿了吧,一同去用早膳吧!”
悦心闻言,摸了摸自己已经瘪瘪的肚子,这才绽放出笑容,高兴的答应了。悦心感觉到自己好转的心情,在心内感叹道:“我说自己心情怎么这么糟,原来是饿了呀!看来什么都是假的,唯独美食才是治愈心灵的良药啊!”
话说魅离无论如何摆脱不了泓炎的陪伴,在那鹿角大王府中喝酒便故意喝的酩酊大醉。泓炎见此情景却很是淡定让人把他从鹿王府送回魔尊府休息。
魅离在魔尊府椒焰洞内是坐立难安。心中暗暗骂泓炎,却又无可奈何。他又不能让魔界其他人等知道自己全无灵力的事情,怕有别有用心的人利用这个事情要挟自己。
魅离权衡利弊,思虑了一晚,决定还是同泓炎摊牌。他想泓炎现在贵为魔君,行事必然还得顾忌魔界整体安危,所以,对自己还是安全的。既然打定主意,魅离倒是安心合眼睡下了。
已是天明十分,泓炎等不到魅离起身,便让左右探视,回来禀报都是魅离还在呼呼大睡。
多日的劳心,劳身,忧思不断致使魅离身心俱疲,这会放下心来睡得是天昏地暗,足足睡了一个对时,到了次日的天明十分才身形舒爽的起来。
这期间,把泓炎倒是给弄急了。心中对这个魅离大长老十分的不满。魅离用过早膳,想见泓炎,泓炎倒是用政务繁忙推脱不见他了。
魅离本想寻求泓炎的庇护,这泓炎冷落他,不见他,倒也不是他乐于见到的。可是泓炎不见他,魅离倒也无计可施。正一筹莫展呢,却赫然发现这椒焰洞里多了一个人。
他定睛一看,竟然是海辇。魅离楞住了,他呆呆的看着海辇,不知道海辇此刻找他有何用意。只是看海辇的样子,好像也是受伤严重的样子,从前油亮的皮肤完全变得灰白,绿豆大小的眼睛也失去了神采。
可是,纵然是这样的海辇,魅离也还是不敢惹。因为他自己毫无灵力。
二人如此对看了良久,海辇才虚弱的开口道:“魅离,很奇怪我为什么如此落魄来找你吧?”
魅离不好回答,只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海辇笑了,对魅离说:“魅离,我们俩做个交易可好?”
魅离闻言有些纳闷道:“海辇,如今魅离灵力全无,如同废人,那什么和你做交易呢?”
海辇邪魅地笑了起来,虚弱的扶着桌子做了下来,这才对魅离说:“魅离,想恢复你的灵力吗?这六界之中,现在有能力,且愿意帮你的人怕只有我海辇了吧!”
魅离听后楞住了,心中思量自己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