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的梵清宫内,凡青正看着案上堆积如山的公文,鸿鲤慌慌张张地闯了进来,顾不上那繁文缛节,对着凡青便疾呼道:“少主,不好了,不好了!”
凡青抬头看了看一脸急促的鸿鲤,慢斯条理道:“鸿鲤,为何这般狼狈?”
鸿鲤却依旧用惊慌的语气道:“少主,不好了,海辇逃走了?”
凡青阴沉沉地看了鸿鲤一眼,一副不经意的样子道:“海辇逃走又如何?”
鸿鲤看着貌似一无所知的凡青,急的直搓手。他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把那些前尘旧事告诉凡青。可是,这海辇逃走是大事啊!万一天帝知道,会来问责的。再者,即便这天帝不问责,这东海也会掀起血雨腥风,不得安宁。
鸿鲤考虑再三,小心翼翼地再次进言道:“少主,您看这件事是否要禀报天帝呢?”
凡青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道:“鸿鲤,这有些小题大做了吧!不过逃走了个海底囚犯而已!”
鸿鲤看见凡青不以为然的样子,心知大事不好,可他也无法开口把这海辇与江沅,采薇的过去告诉凡青。他寻思了半天,方才开口道:“少主,这海辇可是重犯,万一他跑出去为祸人间,或者为祸这东海都是不好的呀!况且这海辇神通广大,恐怕少主不是对手啊!”
凡青听后,沉思了片刻道:“鸿鲤,兹事体大,我们还是先行找到海辇的下落,然后禀报天帝也不迟!”
鸿鲤听后,觉得凡青考虑的也对,便点了点头,微微施礼退下了。
凡青看着退下的鸿鲤,所有所思,放下手中的案卷。来回地在梵清宫大殿里度步。
“凡青哥哥!”
一个清脆的女声打断了凡青的思路,凡青转身一看,竟然是悦心。凡青满脸喜悦的看着悦心道:“什么风儿把我可爱的悦心妹妹吹来了!”
悦心本来满腹心事,此刻看见笑脸盈盈的凡青倒也心情愉悦了许多,她也笑着走近凡青道:“过来看看你呀!也想问问你有没有父王的消息啊?”
可是悦心走近了凡青,答完话后,却闻到了凡青身上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鱼腥味。悦心不由得皱了皱眉,本能的又退了一步。
凡青看见悦心先是满脸堆笑的靠近自己,待靠近了,又皱着眉头退后,心中有些纳闷,也有些不悦。他故意沉声逼近悦心道:“还没有呢?悦心你可有消息?”
悦心看见凡青靠近,却又退了一步,有些不满道:“凡青哥哥,你是多久没出东海了,身上都染上了鱼腥味了!也不知道洗洗。”
凡青听后,满是尴尬的抬起了胳膊,闻了闻自己的衣衫,困惑地说:“没有啊!许是悦心妹妹在青丘那鸟语花香的地方呆惯了,闻不了这东海的鱼腥味吧!”
悦心歪着脑袋想了想,没心没肺的随口应声道:“有可能哦!我们狐狸就是嗅觉灵,稍有异味都能闻出来。不过,我倒是觉得澜清哥哥身上的味道很好闻。可能他的真身是莲藕,在他身上总散发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冷冽的清香。”
凡青听后,心中一动,故意问:“那悦心妹妹,震烨身上难道就是鸟的味道吗?”
悦心回想了下,认真道:“不是啊,震烨身上散发的是一种淡淡的,类似檀香一般的暖香。也很好闻的!”
凡青听后忍俊不禁,问道:“那悦心妹妹是喜欢闻暖香还是冷香呢?”
凡青这么一问,悦心感觉到自己的心事被戳中,她瞬间红了脸。她只好掩饰自己的尴尬,一副不高兴的样子说:“凡青哥哥,你再这般说,我不理你了。”说完,转身便走。
凡青赶紧一把抓住悦心道:“好妹妹,哥哥错了!走,带你到东海走走。”
悦心正想答应,却听道耳边传来了震烨的声音:“悦心,让凡青带你到江族长寝宫转转。”悦心吃了一惊,把头转了转,眼睛四处打量了下,却没有发现震烨的影子。受到这惊吓,悦心手心后背瞬间都湿透了,她在心中直骂震烨,却也不敢表露声色。她虽然不知道震烨有何用意,但她在心底还是更相信震烨一些。
于是悦心故意流露出忧伤的表情对着凡青道:“凡青哥哥,悦心甚是思念父王,悦心不想去他处,只想到父王的寝宫看看,感受下父王的气息。”
凡青看着伤心难过的悦心,心下知道这悦心来这东海无非便是思念这江沅,现在提出要去江沅寝宫看看,倒也是无可厚非。只是他心中还是十分不痛快,想到自己穷其精力也得不到江沅的父爱,而悦心却不过短短时日的相认,便得到了江沅全身心的爱。他十分嫉妒,并不想悦心如愿。于是他假意道:“悦心,睹物伤神,我还是带你在别处转转。我就剩下你这个亲人了,哥哥不想你难过。”
悦心听后,在心中盘算如何说服凡青,便故意不语,只是板着个脸。
凡青见悦心这副模样,知道悦心不愿意,却偏偏不想她如愿。凡青虽对江沅做出了那样的事情,但是他又极其矛盾。他不过只想江沅重视他,却始终没有如愿。他嫉妒澜清,嫉妒悦心,嫉妒的要发疯。他恨起来的时候,巴不得亲手杀了江沅;可是,毕竟江沅是他的父亲,是他最敬爱的人,也是最渴望得到肯定和关爱的人。即便是恨江沅,他也还是想得到江沅的父爱。
凡青握紧了拳头,面色不定,心中翻来覆去,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
原来这悦心从天界生气走后,震烨不放心,还是追赶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