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天界,震烨便提出了自己的想法,觉得应该去魔界探查一番,说不定有意外发现。凡青听后,惊出一身冷汗。他嘴上应付着,心头却盘算这江沅藏身之处是否安全。为了了解震烨行程,凡青假意道:“震烨,打算什么时候去魔界呢!我也一道同行吧!还是你思路清晰,因为父王失踪,我担忧地都乱了方寸了。”
震烨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不若此刻就下魔界吧!”
凡青心中一惊,盘算如何能拖住震烨。恰好曦雨来了,听说震烨要去魔界,便也要同行。震烨本想着独自前往,目标小,好谈查。可眼见这悦心,凡青,曦雨都要同去,心里便知道这下了魔界便也是游玩下罢了,心中有些烦闷。黑着脸对曦雨道:“曦雨,我们此去是查江沅失踪的事情,你倒是去凑什么热闹?”
曦雨不服气道:“表哥,曦雨虽修为不高,却对魔界很熟悉。你是知道的,我幼时便在哪里成长的。”
震烨看着曦雨,心中倒是认同了曦雨的话,于是便点了点头道:“也罢,你去给悦心做个伴也好。”
于是,这四个便悄悄下了天界,去了魔界。
话说那日泓炎正想答应江沅请求时,却被戾天给制止了,戾天施法使江沅昏睡了过去。然后示意泓炎同他一道回了魔尊府。一进那府里,戾天就很严肃地问:“炎儿,你是什么时候进去的。”
泓炎低头道:“父王,我是发现凡青和你躲躲闪闪地往疆戾洞走的时候就尾随你们进去了。”
戾天紧张道:“那凡青没有发现你吧?”
泓炎道:“父王,孩儿是隐身躲在巨石上,凡青应该是没有发现的。”
戾天看了看泓炎,这才松了口气道:“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江沅藏于我处。”
泓炎看着戾天,被岁月刻画的沧桑和苦难像一条条丑陋的虫子般,弯弯曲曲,七扭八歪地趴在他脸上。褐色的眼珠由于长期受焰灵蛊地侵害,变得灰蒙蒙的,好似迟暮老人般失了神采。泓炎看着这样的戾天,突然发觉自己已经好久不曾这样仔仔细细地看过父王这张脸了,他不由地觉得很心酸。他知道自己从来就向往宁静淡泊,也许,终其自己一身,也无法做到父王想要的那种优秀和野心勃勃。可是,在他看了凡青不择手段地对待江沅后,是更加的消沉。
他想,父王虽历经磨难长成了一张迟暮老人地脸,可心里仍有希望。可是他就觉得自己现在是心如死灰,如同迟暮老人般,没有心力去争,去抢。只想他的父王和他都能平平安安,宁静地守着魔界,让魔界的百姓安居乐业,开心生活。
戾天见泓炎只是定定地看着他,不言语,就奇怪的问:“泓炎,你在想什么呢?”
泓炎这才回过神来,黯然道:“父王,江沅乃是东海水族族长。凡青是个心狠手辣的鲮鱼精。你就不怕凡青栽赃陷害于我们吗?”
戾天笑笑道:“炎儿,凡青现在还需要我们,所以,此时还不会这样做。”
泓炎看着戾天,不由心里感叹这戾天的傻,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看这凡青不管不顾的阴狠劲,估计天后都是为他在做嫁衣,戾天又岂是他的对手。想到这里,泓炎恳切地对着戾天道:“父王,凡青现在夺取了五色翊坤,还在使用邪术吸取别人的修为,您还是多多注意点吧!江沅贵为东海水族族长,他的失踪定会引起天界的注意。适才泓炎看到凡青对江沅毫不顾忌父子情分,对待江沅是安忍残贼,心狠手辣。如若出事,他定会灭口栽赃于我们,趁乱坐收渔翁之利的。”
戾天听了泓炎的话甚是欣慰,觉得泓炎终于长大了,知道审时度势,剖玄析微了。他不由欣喜地露出了微笑,这才把自己心里话说与了泓炎听。
原来,戾天本是打算泓炎能娶暄研为妻后,就能得到五色毫光,便能和赤焰鞭合为一体。这样能打开并控制魔界,鬼界,妖界之门,与天界分庭抗礼。可是自从他得知青石便是凡青时,就知道凡青是个居心叵测,狼猛蜂毒之人。自己的计划有凡青在,是不可能如愿以偿的。所以,只能隔山观虎斗。看凡青与天后夜蓉斗法,自己再坐收渔翁之利。
泓炎得知戾天的想法,苦笑了一下,只是看着信心满满的戾天不好泼冷水,他心说:“父王啊!你难道忘了天帝那两个儿子了吗?在这六界横行,靠的是实力,不光是野心!”可是,他自知无法说服戾天,只能提议道:“父王,江沅安放疆戾洞穴始终不是长久之地,不若藏在凡间,凡间五味杂陈,江沅一身修为尽数被凡青掠走,就是想找怕是也难。”
戾天听后道:“炎儿,这个主意甚好。就交给你去办吧!”
泓炎听后就准备去疆戾洞,戾天身后不放心的嘱咐道:“千万不能与旁人所知。还有,万万不可告诉澜清此事。”
泓炎转身看了看戾天,心中默默地叹了口气,答应了。
转眼就要立冬了,澜清组织人员挖渠的挖渠,修建水车的修建水车,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韫贾在一旁看着,心中思索如何能说服澜清揭竿而起,自立为王。
韫贾抬头看了看天空明晃晃的太阳,心中暗暗想,这今年这天气也太反常了,入了冬还如此暖和,可能是个暖冬。如果是暖冬,明年庄稼就不好了,怕是有虫害。正这样想呢,丁六气喘吁吁往澜清方向跑去。韫贾见了,皱了皱眉,也顺着丁六往澜清跟前凑。只见丁六上气不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