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说有贼,在座的一众食客和周围的百姓齐刷刷的看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不远处屋顶上,一个正衣衫不整却样貌极其俊朗的年轻公子哥,正在屋脊上撒腿狂奔着。那男子轻功极其了得,一边忙里偷闲的整理着身上的衣物,一边时不时朝着身后挑衅张望着。
在他身后十几丈外的地方,一个一系捕快打扮的中年男子正上气不接下气的在街道上紧紧追赶着,一边跑,那捕快还一边建嚷道:
“抓住他……快……抓住那个淫贼……”
前方跑出老远的俊美公子,闻言故意停下了身形,悠然自得的站在屋脊之上,一边轻摇着手中的纸扇,一边朝着下方讥讽道:
“哼,还什么四大名捕呢,就凭你的身手,还想抓到我赛潘安?你也不打听打听,我这‘cǎi_huā不留痕’的名头是怎么闯出来的!”
说罢,俊俏公子随手一丢,将一件女子贴身的肚兜朝着下方的中年捕迎面拍了过去。被气得面红耳赤的捕快一声怒骂,突然从腰间掏出一把特质的三连发短弩,朝着cǎi_huā贼的方向就扣动了扳机。
嗖嗖嗖,三发弩箭破空激射,连带着那件肚兜朝着赛潘安的眉心、咽喉、胸口就射了过来。俊秀公子叫了一声好,身形急转,轻巧的避开了射向他眉心的一箭。男子手中折扇一拨,将直刺向咽喉的一箭也挡了开来。随即他左手成指轻轻一夹,竟然将原本射向他胸口的最后一只弩箭瞬间钳住。
嘴角轻蔑的一笑,俊秀公子手中纸扇大力一挥,一捧鲜红色的花瓣犹如蝴蝶般朝着下方的中年捕快席卷了过来。这一招使出,空中顿时出现了大片大片娇艳欲滴的花瓣,这浪漫至极的一幕,一时间引得街道上的大姑娘小媳妇一阵的惊呼尖叫。
花瓣扑来甚快,中年捕快还来不及反应,就一头撞了进去。扑面而来的香气和密密麻麻的花瓣一下子阻挡住了他的视线和追击步伐,而更加诡异的是,那些花瓣竟然犹如活物一般围着男子旋转了起来。一时间,被打的措手不及的捕快慌了手脚,漫无目的的挥舞着双手去抵挡那汹涌而来的花瓣。
俊秀公子见一击得手,嗤笑一声便朝着远处飞掠了出去。临走前,他还不忘帅气的缕了一下那飘逸的长发,朝着下方正在犯花痴的少女们抛了个眉眼。在万千少女的尖叫声中,男子潇洒的飞檐过脊,不多时就不见踪影了。
正在聊天的白小易清清楚楚的看到了眼前这一幕,出身市井的无赖少年莫名生出一股怒意。他本就看不惯这些装腔作势的公子哥儿,再加上眼前这个明明是个cǎi_huā的淫贼,却还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的嚣张。不出手教训一下这个混账小子,就对不起他白小易地头蛇的名头。
腾地站起身,少年朝着赛潘安逃走的方向就追了下去。他步履如飞,方才汇聚起来的真气竟有大半还未曾消散。这一下,白小易就更加有恃无恐了,他再次将真气灌注于双足之上,嗖的一下蹿出去老高。在街上百姓的惊呼声中,无赖少年这一跳竟然凌空越过了四五间院子,短短两三个呼吸间,白小易就看到了前方不远处那个fēng_liú倜傥的身影。
下一刻,少年右脚猛地一用力,重重的向下一踏。
砰的一声闷响!方才他脚下的那个屋顶瞬间崩塌,无赖少年的身形仿佛一发炮弹一样激射了出去。
嗖的一声,在空中只留下一道残影的白小易转瞬间就冲到了赛潘安身后。
正跑的轻松的cǎi_huā男子突闻身后恶风袭来,他本能的转头张望,却不料看到了他毕生难忘的一幕。一个面露邪气的少年,以极快的速度与他擦身而过。在交错的一瞬间,他仿佛看到了那少年有些扭曲了的嘴脸和圆睁着的眼睛,以及一声凄厉的惨叫。
啊!!!砰!
冲过了劲儿的白小易一头撞入了一间存放杂物的仓库当中,稀里哗啦的一通乱响,大堆大堆的干草和杂物劈头盖脸的将少年埋了个结实。
屋脊上被吓了个半死的赛潘安猛地停下脚步,心有余悸的嘀咕道:
“菩萨保佑,方才那是何方妖孽?”
张望了一下那个被少年撞出来的的大窟窿,fēng_liú倜傥的cǎi_huā淫贼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跑了下去。
“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先走为妙。”
俊秀公子刚离开不久,仓库中那大堆杂物突然炸了开来,灰头土脸的白小易浑身真气奔涌,爆喝一声再一次的追了出去。
这一次,逃跑中的俊秀男子有了提防,早早地就发现了后面紧追而至的无赖少年。果不其然,在二人距离十丈来远的时候,白小易再一次的用他那根本掌握不了的轻功技巧飞窜了过来。那犹如炮弹一般的身法来势极快,可他根本不知道应该怎么控制飞行过程中的转向。名叫赛潘安的cǎi_huā贼身形微微一偏,顺势轻轻一踹,就听得妈呀一声惨叫。白小易被一脚踹飞进了路边的秦淮河里。
俊秀男子负手而立,居高临下的看着在河中挣扎着的无赖少年。他轻摇折扇,毫不客气的讥讽道:
“这位朋友,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何苦纠缠不休呢?难不成,在下cǎi_huā之时,不小心光顾了你家姊妹或是老母不成?”
此话一出,一下子戳到了白小易的痛处,自幼就是孤儿的少年最恨别人辱骂自己的父母。哗啦一声,河水瞬间炸裂。浑身泥水的无赖少年腾空而起,张牙舞爪的冲向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