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交通不便利,秦向明的腿就被耽搁了,一起下放的有个学医的,给简单矫正了下,然后吃了点消炎药,原本也渐渐好了,只是一场感冒,让原本的伤口又发炎了。

秦向明的朋友见状,不得已只好写了份信给秦天,信里似乎也只是告知一声,免得秦向明有个好歹,他到时候不能接受。

秦天想了想,就决定带着钱和粮食去看他这个便宜爹,不就四十多公里的土路么,他背就可以把人背过去了,根本没什么难度。

就这样秋收刚结束,秦天就和大队长说了下情况,开了介绍信,带着大包小包出来了。

他出发这一天坐的依旧是村里的骡车,姜沫沫也在车上,提着一大兜的干红枣,这是姜沫沫自己晒干的,塞给了秦天。

秦天接过来瞥了眼有些嘟嘴的小丫头,语气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宠溺道:“我很快就回来了。”

姜沫沫哼了一声,表示在知道了,秦天也没介意这丫头的小脾气,心里想着等回来时候在省城给这丫头买个礼物。

西岭子村在关中省的南部,而秦向明在北部,这就要横穿整个关中省了,要先到关中省会市里,再坐车去北部,一路上倒车换车,然后走路,终于在三天后抵达了秦向明所在的公社。

秦天拿着信问清楚了路怎么走之后,就开始跑步前进了,站在山梁上的人在夕阳下,就看到一个飞快的身影在前面飞奔,后面则是飞扬起来的黄土,惊的人目瞪口呆。

就这样,秦天靠着强大的体力,一个多小时跑了四十多公里路,在太阳刚下山到达了秦向阳所在的生产大队。

一个全都是窑洞的生产大队。

周围入眼的全都是黄土,秦天皱起眉头,这样的种植环境太差了,植物怎么生长啊,那收成估计够呛,分到手的粮食只怕根本熬不到来年。

问了一圈,秦天就找到了秦向明的窑洞,黑漆漆的没有一丝光亮,秦天拿出来一个手电筒,好在里面还有个人,看到光亮就出来问了一声:“谁啊?”

秦天站在原地道:“我是秦天,秦向明的儿子。”

问话的人也是呆住了,一个月前他发了一份信过去,也只是报着告知一声的态度,没想到秦向明那个娇生惯养的儿子竟然来了。

秦天把手电筒放在炕延边上,让它对着窑洞顶照,这样房间就有了光纤,然后他就看到了站在炕边一个黑瘦黑瘦戴着眼镜的矮个子男人,另外一个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脸色蜡黄的男人。

秦天忙上前查看,床上躺着男人依稀和记忆中原主的父亲对上了,只是现在这人太瘦了,颧骨高高的,脸色拉簧,眼圈黑漆漆的,只怕再不治疗这人就不行了。

那站着的人见状忙道:“你来了就好,你爹已经昏迷三天了,这三天滴水未进,腿上的伤又化脓了。”

秦天瞥了眼这人,问道:“您就是李长风叔叔?”

那男人扶了把眼镜道:“是,就是我给你写信的。”

秦天站直了先给李长风鞠了一躬,嘴里道:“谢谢李叔叔告知之恩!”

李长风忙摆手道:“谢啥啊,我这也是无能为力了,公社的卫生所也去了,他们也没办法治,简单给消炎处理了下,这次你爹感冒了,又诱发了旧伤,我也是一点办法都没了。”

秦天点点头道:“那就麻烦李叔带我去找下大队长开个证明,我带我爸,去县里的医院治疗下。”

李长风忙道:“好好,我带你去。”

秦天背着个大包,顺手就从里面扯出来个用油纸包裹的东西,和李长风出去了。

这个村的队长家比起其他村民稍微好了点,最起码有两个玻璃大窗户,李长风简单介绍了下秦天的身份,然后就说了下来由。

秦天先是鞠躬感谢队长对他爸的照顾,然后把那个油纸包递了过去道:“一点吃的给孩子们。”

队长家七八个孩子,最小的几个都在炕上玩,队长原本就不是啥坏心的人,见人家又是感谢,又是给送东西的,哪有不配合的道理,忙给开了好几张证明,让秦天拿着。

秦向明的状况不好,眼圈已经陷下去了,拿到证明之后,秦天连夜就出发了。

为了防止秦向明摔下来,秦天直接让李长风帮着把秦向明用被子半包裹着捆在自己身上了。

到了公社的卫生所,先把人放着,然后按照看门大爷指路,直接敲响了大夫家的门,原本还怒气冲天的大夫,在秦天一条腊肉的贡献下,忙穿了衣服去给秦向明掉消炎水。

就这样打了一晚上针,秦天拿到了卫生所开的证明又背着秦向明去做了公共汽车赶往县里的医院。

只是秦向明情况不好,县里也也没办法治疗,医生意思是要截肢,但是县里医院没这个条件。

秦天忍着脾气,又背着秦向明带着县里医院开的证明去了省会市里。

还好市里可以治疗,并且还不用截肢,十来天下来秦向明就醒来了。

第一眼看到儿子,秦向明感觉自己是在做梦,喃喃的问道:“儿子,咱爷俩都死了么?这是哪里?是阴间么?”

秦天特别想学着姜沫沫这丫头对天白翻白眼,说到这丫头,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干嘛。

姜沫沫猛地打了个大喷嚏,然后又来了两个,都把她都打蒙了,一旁的几位老师笑道:“这是谁想了。”

姜沫沫此时正在公社的初中参加期末结业考试。

这个结业考试是姚三舅找人给她安排的,


状态提示:第39章 抵达--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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