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么多东西,胡娟都惊呆了,胡娟的丈夫摸了下麻袋,扎手,但是能清晰的感触到麻袋里全都是粮食。
姜沫沫看了眼她丈夫,两口子都是老实人,听说婆母是个刁钻不好相处的。
于是姜沫沫道:“胡姐,胡叔的这位朋友在高位,不太方便露面给与你方便,现在他能解决的问题就是多给你些粮食,让你和孩子们都吃饱一点。”
胡娟眼圈红彤彤的,心里想着自己亲爹啊,还在下放呢,也不知道过得咋样,还想她这个不孝女。
姜沫沫叹口气道:“目前形势紧张,上面的人也不方便出面为你做什么,但是遇到着急的事情了也要另说的,他会尽力,这些粮食你都带回去,还有这是五十块钱,你爸爸问领导借的,以后每个月会按时给你汇五十块钱,补贴你家用。”
胡娟死活不收,姜沫沫无奈的道:“这是胡叔和领导都说好的,以后每个月都是我给你邮寄,你看,你不收,我怎么和胡说说啊,他都张口求人了,也不好再让人家收回去不是。”
胡娟只好收了钱,留了地址之后,两人推着板车就回去了。
姜离开了。
看了下时间,下午四点,也差不多了,在约好的火车站饭店等着,一直到五点,秦天才风尘仆仆的赶来,姜沫沫忙拿出毛巾给他,借了水池擦洗了下,这才赶紧吃饭。
吃了饭,连话都没顾上说,两人就上了火车。
还好是软卧,人特别好,他们这个四人档子里就他们两个,换了票之后,秦天瞟了眼外面就道:“我下一站就下车,你把我的地方装扮成有人在睡觉,如果来人的话,就说我提前下车了。”
姜沫沫有些心神不能的:“安全吗?”
秦天点头道:“安全,我爷爷那边也使力气了,今天晚上那些人回去另外一个点开会,正好方便我行动。”
姜沫沫点头,秦天把两人做好的很多吃的用的都给拿了出来,又仔细的交代了很多事情。
姜沫沫听着听着眼圈就红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是难受。
秦天无奈的搂着小丫头靠在车壁上,听着火车哐当哐当的前行。
一直到晚上九点,抵达第一站,秦天提前换好了衣服,拿着个包混到硬卧车厢那边下车了。
姜沫沫就站在软卧车厢的窗户跟前,看着火车启动,然后不远处站这个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带着口罩,朝着自己招手。
等车子一启动,姜沫沫就行动了起来,他们两人是上下铺,她把上铺打扮成有人在睡觉的样子,自己就在下铺带着了。
十点多的时候,熄灯前,列车员巡查了一遍,然后就离开了。
他们车厢一直没人上来,姜沫沫松口气,就关上门睡觉了。
一觉睡醒来,已经第二天早上九点,他们车厢依旧没来人,姜沫沫松就把上铺的被子里放着的被子啥的给收了起来。
这一个白天过得特别慢,姜沫沫找了很多事情去做,看书,坐在床上打坐,或者是吃东西,吃水果,吃新鲜的葡萄,但凡自己有的好吃的,都吃了个遍,可是不管什么东西放在嘴里都是一个味道。
简直一个魂不守舍。
就这样熬过了一整天,晚上时候,姜沫沫继续伪造秦天在睡觉的样子。这一晚也安全的熬了过去。
终于在第二天上午十一点下车了。
下车后,姜沫沫依旧轻装简行,到了地方先用证明在火车站附近的八一招待所开了个房间。
然后姜沫沫就开始出来找吃的,因为心里有事,她吃的也不多,只能先回招待所洗个澡等着。
按照秦天计划的,晚上完事之后,他会在凌晨赶到最近的一个县城,做汽车往回赶,大概走个两天,也就说,他最快明天下午就能回来。
姜沫沫心里算着时间,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她去邮电局发了个电报,给姜爹,电报很长,说是她和秦天两人在前一天已经抵达省城,在两天后回县里。
邮电局的人还觉得这姑娘脑子有病呢,一个字三分钱啊,她一封电报长的和写信似的,硬生生花了五毛钱发出去,真是个败家娘们。
发完电报,姜沫沫就在招待所等着,一直到第二天下午,她到了火车站,按照之间约好的,她现在火车站的钟表下面的等着,九点后,如果他没有回来,那姜沫沫就先回招待所睡觉。
第二天早上八点再来,等到十点,如果秦天还不回来,那么姜沫沫就必须回县里,给秦天请假,说他人接他爸爸去了,他爸突发疾病。
五点多一点,姜沫沫中午吃简单吃了点,没一点胃口,站在原地东张西望的,不一会看的脖子也酸了,是头也晕乎乎的。
于是她干脆学着其他等车的人,干脆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等啊等,姜沫沫感觉自己都困了,不停的打哈欠,头一点一点的,最后困得不行,她干脆趴在自己膝盖上睡着了。
迷迷糊糊之间,就感觉有人在拍自己肩膀,姜沫沫迷迷瞪瞪睁开眼睛,突然想起自己是来干嘛的了,猛地一下子就要站起来,结果因为坐地上太久,身子一晃差点摔在地上。
秦天一把把人给拉住了,笑着道:“困了?”
姜沫沫听到熟悉的声音,鼻子一酸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那种带着声音特别委屈的哭泣。
呜呜哇哇的哭了好半天,秦天无奈的只好拿出手绢递给她,周围执勤的人不少,都盯着这里看呢。
秦天也不敢有什么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