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包红的后妈就是莫希然的妈妈,这样包红恨莫希然就能说得过去,包红杀人嫁祸完全能说得通。
“听您这么说,包红的后妈待包红一定很不好。”
“别人不知道,我却是知道的,钱琳人前一套,人后一套,可怜包红这些年,也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的。”孙威妈似乎意识到哪里不对,忙道:“扯远了,对了你们来这要办什么事?”
进屋后一言不发的戴东杰终于出声。
“阿姨,我们其实是警察,十九天前在你儿子家做事的保姆被人杀了,我们今天特意前来调查。”
“什么,那个拿我红糖和钱的女人死了。”
孙威妈顿时脸色大变,心想,坏了,刚才他们问她那么多,难道保姆的死与她的家人有关,儿子,儿媳妇,还是干女儿包红,这下子她真恨没把风的嘴,甚至想煽自己两个耳光,什么话都说了。
戴东杰再问了一些问题后,与沈心云离开了孙威母亲家。
沈心云问戴东杰:“你一开始隐瞒孙母,而后面又告诉她我们的真实身份,是故意的。”
“你比我想像的要好。”
戴东杰心想,如今的案子,像一潭死水,只有弄出一些动静来,才有破获的希望,这事既然是包红干的,他就一定会想办法找到证据。
这天晚上戴东杰躺在床上居然失眠了。
他无端想起沈心云的问话,往事便如电影般又过了一遍。
那天晴空万里,春风扶柳,他与堂弟戴东恒拿着钓鱼竿走在去沁莲湖钓鱼的路上,戴东恒接到一个电话后,回来时神情变得哀伤而难过。
“我同学家出事了,我不能陪你一块去钓鱼,我得赶紧过去看看,堂哥你自己去吧!”
戴东杰很好奇回而要跟戴东恒一起看看,到底是什么事。
两人急急匆匆地往出事点前去。
如果说是别的同学,戴东恒倒觉得也没有什么,只是出事的偏偏是他暗恋的女孩,无论如何,他也得给她打打气。
两人一路大跑,赶到出事地时,女孩子正眼巴巴的央求警察为她的母亲找到凶手。戴东杰还向前去劝女孩:“放心,这些警察一定会帮你找到凶手的。”
女孩含泪充满感激的冲戴东杰点了点头。
死于非命,猝不及防,失去至亲,徒留遗憾……他外公离逝两年,他却觉得那场葬礼不过是昨天举行的。他外公离逝后的一个月,他几乎每天都能梦到外公。
有时候他完全分不清这样,到底是外公因他而死,那种深重的愧疚感使然,还是至亲离开过于悲痛!
女孩努力擦拭眼泪,可她刚擦完,泪水即刻又浸满了眼圈,她带着哭腔喃喃问:“我妈妈的眼睛都合不上,她是死不瞑目,求求你们了,一定要查到是谁杀死的我妈妈,也好让她走得安心。”
一旁,女孩的父亲铁沉着脸,充满愤怒与期盼对走近的警察道:“如果尸体没有运回来,她不会这么伤心,到底是谁,这么残忍。”
戴东杰理解他们的心情,看不到尸体至少有盼头!
他正要安慰女孩两句,听到一个30岁左右的警察问他身边50岁的老警察:“在别的地方作案,尸体为什么还要运回来?费心费力,画蛇添足。”
老警察以一种权威的口气,不屑地回了句:“他这是要向我们示威,或者心理变态。”
“凶手有把尸体运回,也许有必不得已的理由!”戴东杰忍不住插了一句。
因受外公的影响,他从小对于侦查破案有强烈的兴趣,更因着女孩那双悲戚的泪眼,他希望能帮上忙。
老警察却蔑视一笑:“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懂什么,别倒乱,一边去,省得妨碍我们办案。”
戴东恒将戴东杰拉离几分,小声凑到戴东杰耳边道:“别惹他们。”
戴东杰当然没听,他努力尝试着介入:“你们说说掌握的情况,我也许能帮到你们,真的。”
那个30岁的警察同样不肯给于信任,不屑道:“就你,一边去,我们没有时间跟你瞎掰乎。”
倒是女孩的父亲将事情发生的经过详细告诉了他与戴东恒。
然而戴东杰一时间也得不出好的推论,又被30岁的警察嘲讽:“你还真告诉他,要真能指望他破案,还要我们警察干什么。”
戴东杰尴尬不已,气得甚至忘了问女孩子的姓甚名谁,顺着戴东恒离开了。
他只恨那时,外公已经离逝,不然非得将他拉来,用他敏锐的才智,雄辩的思维,将这两名自命不凡却平庸无能的警察批得一无是处。
以后,戴东杰一直关注这起悬案。
事实证明,他对那两名警察并没有偏见。
这么多年过去,那起案子仍然悬而未决。
因而一个想要的结果,便与当年两位警察轻蔑的口气、眼神以及那双泪眼,一直烙印在他的脑海里,鞭策他不断努力。
他经常会梦见那个女孩,她当时明明祈求的是那位老警察,可他为什么觉得她祈求的分明是他。
因而他时常会有一种幻想,有一双眼睛一直盯着他,他便称这双眼睛为梦中之眼!
梦中之眼,她从绝望中走出来了吗?
他不知道,但他有预感,他们一定会重逢,如果不是偶然,就是必然。
此时,他朝天躺着,想起了竞选队长那阵子的想法。
假使,他足够优秀到全国出名,也许,她会找他,问一个结果!
但若不是队长,他将完全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