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不可能的,你是不是在骗我?我刚才还好好的,一直在这儿找工作,怎么现在就死了呢?而且我之前想起自己找工作的艰辛,还特意对着自己的影子做了一首诗,我记得清清楚楚,我是有影子的……这诗我到现在还记得,而且正有打算投给出版社的,不信我给你念念……”
说完,这老哥清了清嗓子,念起了自己写的那首诗:《沁园春之你好黑》,公园买瓶水,票子还得给,对影成三人,怎么这么黑,今天运气背,有个好职位,路子正好对,可惜没话费。”
我一听这老哥的话,差点笑抽筋。
这老哥真是秀逗,这尼玛完全就是打油诗一首,而且读上去还一点层次感都没有。
就这诗,他还敢一本正经的说朝出版社投。
我看他真是应该好好撒泡尿照照自己。
一想到这个,我心中不禁就有些怀疑,心想这杀马特小哥是不是搞错了。
就这水准,还特么魁星踢斗,你这是侮辱我们智商来着的吧。
魁星踢斗是什么意思啊?那就是文曲星下凡的意思。
文曲星是谁?文人这一行的祖师爷!
就这老哥的破诗,送人擦屁股估计人家都嫌糙,更何况要跟一群高智商的疯子进行博弈,我想要真进了那疯人院,指不定这位老哥第一天就挂掉了。
那杀马特小哥见我们两个人都有些不信了,这时也有点急了。
顿了顿以后,他马上改变策略对我们说道:“两位老兄,你们不要不信,我们是按照表格里面的内容来判断的,而且我们从来没有失算过,不信我们可以选几个你们已经死去的某些亲人的生辰八字还有姓名试试,只要姓名还有生辰八字一输,肯定能算出他们的死期。”
这小哥虽然长得次了点,不过讲起话来那还是有点逻辑的,见他说的头头是道,我决定试一试。
我周围亲戚当中最近才去世的,而且印象最深刻的,莫过于我的双亲。
想起他们的音容笑貌,我就十分的惭愧,于是我把他们的生辰八字还有姓名分别报了上去。
不过,二老的生辰八字还有姓名刚刚报上去,他们的去世时间马上在几个小哥手里就显示了出来。
我拿着这些日期,再和实际生活中二老去世的日期一对比,赫然发现两者一点差错都没有。
这一幕马上狠狠的给了我一记耳光,但我还是有些不服,这时想让这傻子大哥试试。
这傻子大哥在我的催促下,连连找了四个人的八字试了试,结果这四个人的去世时间,跟这台机器里面查找到的内容都是一模一样。
这一瞬间的功夫,我跟傻大哥已经丢了魂似的愣在了那里。
我仔细想了想杀马特青年的话,他们说的也许真有道理。
这傻大哥说话文绉绉的,总还跟一个“文”字沾边,而我,父母生生被我气死,这已经跟天煞孤星这种诡异的命格有些不谋而合。
想到这里,我隐约间感到这个傻大哥可能大有来头。
不过这些现在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了,重要的是,我得弄清这小子究竟知道不知道我阴阳记者的身份。
这次,我没有绕弯子,而是直接问这杀马特青年:“小哥,有件事情我还是不明白,那就是有关我这影子的……我怎么听说它是阴阳记者的特殊标记,你们可不要利用我这一点,来陷害我……”
那几位招工的杀马特青年,见到我们的特殊命格以后,心里一直美滋滋的,生怕我们反水不做了。
这时,反复的安抚我们不要有思想包袱,并且很套近乎的跟我说:“老兄,看你还是个聪明人,我也就不跟你绕弯子了,你知道阴阳记者跟走阴人最大的区别吗?他们最大的区别就在于左肩上有一台摄像机的影子,你再看看你,连根头发都看不到,很明显,你不是记者,在我们招工人的手上,你们什么身份都会显出原型的……”
这一瞬间,我茅塞顿开,心里一块石头总算落地。
于是头皮一硬,准备跟这几个人去看看。
不过,这傻大哥到现在还不相信自己已经死了的事实。
这几位小哥倒也实诚,大概是觉得强扭的瓜不甜,于是决定放他回去一趟,让傻大哥好好见见自己是怎么死的。
这傻大哥人傻心不傻,想来想去觉得几个小哥忽悠劲太大,就一直拉着我让我跟他一起回去。
我没有办法,只能答应了他的要求。
之后我们便跟几个小哥签了一个回魂协议,协议的内容大概就是要严格按照指定日期回来,而且回来以后就必须按时上班。
我们归心似箭,哪里还会去看这些东西。
于是按照这些人的要求,来到一口枯井旁边。
这时接待我们的小哥用力把我们朝枯井里一推,我浑身一个哆嗦马上醒了过来。
这个梦做的很沉,以至于我醒来很久一直觉得自己还在梦里一样。
过了好久,我终于有点知觉,但耳边一个奇怪的声音传了过来,那声音好像一种鸟的叫声一般。
太阳此时已经走到了正中央,我缓缓睁开眼睛。
斜射进来的阳光,刺的我的眼睛有些胀痛,但穿过阳光,我还是可以模糊看见,又有一双眼睛正死死的盯着我。
不过这一次不是一双人眼,也不是一双鬼眼,而是一双乌鸦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