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打小心翼翼地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这世间怀着仇恨活着的人注定有一个可悲的开始和结局。
整个柳家山庄却笼罩在忙碌里,仆人们忙碌着打扫卫生,张灯结彩。赵妈带着几个人把一担担的新鲜肉菜供应到厨房里。每个人都不会在意一个哑巴阴霾的内心世界,他们在为柳家忙碌着,也在为自己生活忙碌着。
柳家山庄,武林侠客们的聚集地。每五年,漂泊江湖的侠客便会陆续的赶来,参加武林大会,切磋武艺。这是江湖盛宴,因为侠客们将在柳家山庄大吃大喝一个月。也可以说成白吃白喝一个月,但这聚会不是随便参加的。收到请柬的可以来,没有受到请柬的,你可以花上一百两银子,作为观众来欣赏聚会上精湛的刀法和宝刀。但总有深藏不漏的人愿意做个看客。
苏打和哑巴叔依旧在挑水,有了两个人,这项工作要比以往轻松了许多。哑巴叔清闲的时候只是紧皱着眉头,不爱说话,若有所思地就发出一声哀叹。好像他一直活在苦难里。苏打的肩膀酸痛,他躺在大石头上,看着天上的云朵变幻出郝美丽的样子。郝美丽用生命在苏打的内心里留下了一段回忆。
直到一天,苏打看到哑巴叔的一刀,二人有了交流。
哑巴叔的断臂居然如同泥塑般生长出来,有了手掌。手掌上居然有了一把刀,那刀入玉,一刀劈下去,前方十米外的大树变成劈柴,成两段左右倾倒。
苏打说:“大叔,你的刀法也算是一流的刀客了。”
哑巴叔说话了:“我认识你,但你一定忘了我是谁。其实这几天,我故意扮演一个内心深处有忧伤的人。但我的真实身份你一定猜不到?”
苏打有点困惑了:“你是谁?”
哑巴叔撕掉了人皮面罩,露出本来面目,原来是云谷那位自称心地善良,喜欢吃素的白朴。
苏打骂道:“你就是那日想煮了我的妖怪。”
白朴说:“我说是服务你洗澡,至于你怎么想,与我无关。再说了,你昏迷的时候我不是没吃你吗。”
苏打说:“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白朴说:“虽然我是妖,但我也有父母兄弟姐妹,可是我的父母兄弟姐妹都被一个叫做麻雀的坏蛋给无情的杀害了,我是到这里报仇的。”
苏打说:“麻雀?和无邪在一起的那个家伙?”
白朴说:“这么说麻雀有个帮手。”
苏打说:“是的,就是那个无邪害死了郝美丽。”
白朴说:“那我们一起联手怎么样?”
苏打说:“那我们该怎么办?”
白朴说:“那日,我煮你的时候,早已摸过你的经脉,你经脉奇特,可惜任督二脉尚未打通,今天我就帮你打通任督二脉。贯通经脉后,你的力量一定可怕。”
白朴像个流氓,苏打tuō_guāng衣服有点羞涩了,白朴说:“穴位我学的不好,所以你tuō_guāng了,有益于我给你疏通经脉。”
苏打以为又被白朴耍了,当白朴最后一指打通他经脉的时候,体内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迅速充沛他的身体,又突然消失了。
白朴笑着说:“怪不得你从未有过任何元气的积累,原来你的身体是肉身舍利。”
苏打有些疑问了:“什么?肉身舍利?”
白朴说:“妖族中有一种吞噬他人元气的吸功大法,归元决。但这种功夫只有吸噬体才可以修炼。凡有这种吸噬体的妖,我们称为肉身舍利。”
苏打说:“我是肉身舍利,那这吸功大法怎么修练?”
白朴说:“现在我已经给你打通了经脉。我给你念口诀,你好好记着。归元决共九重,第一重,擒拿手。”
苏打的脑子并不灵活,但好在勤学苦练。这吸功大法并不是如此简单,必须先习会擒拿手,熟悉人的身体穴位。
苏打问:“若是遇到妖精,怎么分辨妖的穴位?”
白朴说:“只要你突破九重,碰到敌人身体,便可吸走他的元气,粉碎妖魔的灵珠。”
苏打说:“原来这吸功大法这么厉害。”
白朴说:“这功夫并不厉害,而是你生下来就注定是个人物。”
苏打陷入思绪里,他做了十年的屠夫,杀猪宰羊,他父亲从未相信他有一天会成为名利双收的大侠客,但他是有梦想的,他用刀子割肉,就如同在练刀法。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这活着就难免不了世俗。没有梦想和咸鱼有什么区别,这句话也可以这么说,咸鱼是命,咸是归宿,鱼是活着。
有些事往往出乎意料,柳家山庄潜入了一个比杀手还要可怕的人,山庄里的很多人都被刀子捅了屁股,让人更痛苦难忍的是受害者完全没有见到是谁在背后捅的刀子。山庄里的大多人在江湖里也算是有点名号的人物。比如说受害者中有位叫牛粪的刀客,原本他叫牛才,正因为他在江湖上专爱背后捅刀子,从未失手,而且专刺人pì_yǎn,故得此名,虽名号不雅,但无论江湖上多牛的人也不敢轻易惹他,甚至受过其害的人听到他的名字就会屁股痛。但今天牛粪大侠却只能趴在床上,对他人哭诉说:“我牛粪捅了别人一辈子的屁股,今天算是栽了。”
大小姐问他:“凶手的样子你都没见到?”
牛粪说:“此人不简单,比我的技术高明,而且轻功了得,他好像轻轻的来,又轻轻的去了,让你屁股痛,却不知他是谁。”
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