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说完,常树树发现她的白皙的脸蛋两腮微红,一点儿不见她平时清冷的神情,反倒可爱。
常树树偷偷笑了笑,回着:“这个说起来可就很多了,我也不知道从哪儿说起,你问我这些,其实也是想更多了解下徐年哥,想为徐年哥做些什么吧?”
话都被她给说完了,马新怡也不吭声,又当是默认了。
常树树便又说了起来:“徐年哥这个人很随意的,没有什么特别要避讳的地方,你不用担心做了什么会让他不高兴,所以你就按照你的心意就好了,我也传授不了你些什么,不过你以后真有什么好奇不懂的,可以问我,我知道的就会告诉你的。”
常树树一席慷慨热情的话,马新怡听了也只轻轻应了一声“嗯”,见常树树敞开了心扉和她聊着天,她也寻思着要怎么从常树树嘴里套出一些话来。
“我的心事和秘密都告诉你了,你也对我坦诚些,行不?”马新怡的眼神瞬时犀利,像是开了刃的锋利的刀尖锐地对着她。
常树树正陶醉于徐年和马新怡甚是浪漫的故事里,话题直转而下,让她有些错愕。
“怎么了?”常树树有点呆。
“先说,你之前有没有喜欢的男生?”马新怡虽是躺着仰视着常树树,却来势汹汹,常树树措手不及。
她本能地脱口回着:“没有。”
“所以我哥是你第一个喜欢的男生了?”
“嗯……”常树树话音落才觉得上了马新怡的套路,她的问题就有陷阱,正要改口,马新怡抢着强调了次:“要坦诚。”
常树树心一虚,就只好点了点头,说了句补充:“不知道是不是喜欢,反正他对我来说很特别。”
“那你和我哥之间到了哪一步了?”
常树树明白马新怡所指无非是亲亲抱抱什么的,虽然他们之间根本没有,但只是想想,她就脸红耳赤,肾上激素飙升。
“什么哪一步?就还是正常的相处状态啊。”
“哈哈哈……这下还觉得很不自在吗?”马新怡见她紧张不安的模样忍不住笑了。
常树树恍然明白,马新怡说这些就是为了刺激她,原本尴尬的气氛忽然间就不那么死气沉沉的,之间的距离似乎也没那么远了。
女生相处之道就这么简单,能交换小秘密的,便是朋友。
但是她刚才真的就像在审问犯人,常树树真的是慌了。
“我现在心脏砰砰的跳,以后别这样了。”常树树松了一口气,嘴里小声地埋怨。
“还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常树树对她已经产生了恐惧心理,她说话可开放多了,并不是她能招架得住的。
“你的生理期。”
马新怡还真是语出不惊人不休,常树树傻眼地望着她,真是大跌眼镜,端庄优雅的她竟然会问这种问题?除了妇产科医生,没人问得这么坦率的。
常树树正想询问她问这干嘛,马新怡又抢着说:“我的大概是明后的样子。”
这是先说为敬的意思吗?常树树还能选择不说吗?也就太小家子气了。
常树树没去想她问这个干什么,就脱口而出回答了:“每月月底的时候。”
“好,我记住了。”马新怡扯了扯嘴角一笑:“这是我哥让我问的。”
常树树皱起了细细的眉,一脸吃了苦瓜的样,浑身的气不打一出来,说着:“你怎么这样啊?”
“他是我哥。”
马新怡似有一股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兴奋感,常树树接近无语,很想敲打她一下,最终还是忍住了,改不了自己乖乖女的本性。
“如果你把我当朋友,以后就不许站战营了。”常树树严肃而语。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果然不是一路人不进一家门,他们两兄妹即使性格不一,但在偏执自我这一事上如出一辙。
“其实,我哥让我打探你的小秘密,和我向你打探徐年的事是一样的,是因为想更多了解你啊,想更好的关心你,这明明是很让人开心的事,你为什么就这样排斥?”
马新怡直言不讳又道。
常树树又不傻,怎么会不知道马新竹的意图,只怪他太炽热的喜欢,遇上她这一滩温水,令她有些承受不住。
“要不休息了?”常树树没话可为自己辩解的,就想着敷衍过去。
马新怡侧目朝书桌上悬挂的壁钟看去,才不过九点半。
“那关灯吧。”马新怡还是应了。
“你呢?”
“我自己困了会睡的。”
马新怡说着转过身对着床头柜,点亮手机屏幕,瞬息间便安静下来,自个儿打发时间。
常树树关掉了灯,却又说着:“你把你的床头灯打开吧,太黑了看手机对眼睛不好。”
“但有光,你更休息不好,不用管我。”
马新怡语气虽很平淡,但浅浅软软的,是她的体贴。
常树树应了一声,平躺下去,拉起凉被刚刚盖住胸口。她的睡意并没来,借着夜间的寂静,她沉下心来,扪心地自问自话。
马新竹那么痞,那么狂,总是自以为是对别人好,该说他是太粗枝大叶了,还是他就是故意一副霸道总裁的模样,以为这样会招女生喜欢?纵使他身上有太多的毛病是她不喜欢的,但是只要他一出现,她的眼里就再看不见别人。
他就是有一股独特的魅力,说到底,她觉得自己和他之间不合适,并不只是性格。
他的世界很大,脑洞能突破天际,有无穷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