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说的很客气,但声调相当冷。苏惟想想说道:“那你等我一下,我去找人问问能不能买我的画。”
“好”服务员说完转身就走。
苏惟却听到她跟同事说:“就她画那东西还要卖,真不知道南会长怎么想的,这种人还安排那么高规格的宿舍。”
别一个瞥了苏惟一眼,完全不介意她是否听到:“我看痛快赶到后院宿舍里去算了,在这儿还耽误客人入住。”
苏惟面无表情的出了餐厅,回房后想着等jon起床后就去问问他,要是能买她的画就便宜些卖给他。
九点钟刚过餐厅服务员就来敲门:“室长问苏小姐的画卖没卖掉,昨天的账今天要早些结才是。”
“昨天要买我画的人还没起,等他起了我就去问。”
“苏小姐最好快些,我们等不了太久。”
“嗯”苏惟没再听她说下去就把门关了。
门再一次被敲响时苏惟面无表情的打开门,却见jon站在门口跟她挥了挥手,满面笑容的打着招呼:“嗨,小惟,我才睡醒,我们一起吃午饭吧?”
苏惟把人让进来道:“我在这里有员工餐,就不跟你一起吃了。我想问你一件事,你先进来做。”
jon跟进来先问道:“你这有汽水吗?我简直要渴死了。”
苏惟给他倒了一大杯热水:“我这儿的冰箱就是个摆设,里面什么都没有。你渴了还是喝水吧,会更舒服些。”
jon苦着一张脸看着那杯热水:“为什么给我喝热的,我又没生病。”
苏惟这才想起来,除了中国人,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国家有喝热水的习惯。
于是她又倒了杯凉开水来,换掉了jon手里的热水。jon还是不怎么满意的问道:“有冰块吗?”
苏惟摊摊手:“都跟你说了我的冰箱是个摆设。”
“好吧好吧”jon很不情愿的喝了那杯凉水,放下杯子问道:“你找我要问什么事?”
苏惟没开口脸就先红了,这让她太尴尬了。jon见状不明所以,只见她脸红便问道:“怎么了?你是要向我求爱吗?我也喜欢你的,我答应你了。”
哪儿跟哪儿啊这是,苏惟连忙摆着手:“不是不是,你误会了。我是想问你,能不能帮我把昨天餐厅的酒钱结了,然后你看上我哪幅画了,我可以送给你。”
“那怎么可以,你的画是有价值的,啤酒才值几个钱。你等我,这就去把账结了,回头我们再说画的事。”
jon起身就走,而苏惟简直尴尬的无地自容。
jon回来时带回两杯咖啡,是苏惟极不喜欢的冰美式。她喝了一口就直吐舌头,放在一边再不肯多喝一口。
jon喝了咖啡才像活过来一样,精神抖擞的跟苏惟说道:“其实你在这里不出去都不知道,你的名气是瞬间在韩国就很大了。你的画我看还是别卖给我了,我帮你在这儿办画展吧。”
“什么?画展?”苏惟惊讶的看着jon,随即不迭的摆着手:“不行不行,这绝对不行。我的画没什么功力,就是应付考试用的。你还是挑挑看喜欢哪幅,看中的你就拿走。”
jon见她的样子就笑了:“就你自己不知道你的价值,以你南氏首席设计师的名头,还有时装品牌提供名字这件事来说,你的画展我保证会很成功。这件事就交给我来做,如果卖出画了,你就付我办画展的钱,如果卖不出就当我送你这个朋友的礼物。”
“朋友?”
“对啊,你昨晚说过的,我是你在这里唯一的朋友。就为了这个唯一的朋友,我也愿意帮你办成这件事。你不用想了,就整理好你的作品,其余的事都交给我就是了。”
“哦”苏惟有点迷糊,不知道怎么事情就变成了这样。当然这是件好事,可她总觉得自己担不起。
“午饭时间了,走吧,为了我们这次朋友间的合作,去餐厅庆祝一下。”
“不,不喝酒。”
jon又一次被苏惟逗笑了:“不喝酒,只是好好吃一顿。”
“我有员工餐,你点你自己的就行。”
“我请你,今天替你老板省一顿员工餐。”
苏惟再三推脱不掉,只好随着jon去了餐厅。
而到餐厅时她发现南在勋来了,不但他来了,还有很多跟他像是很熟的人,由他招待着。陪在他身边是一个年轻又端庄的姑娘,两人眼神时流淌着那种苏惟有些熟悉的情绪。
jon跟南在勋打了招呼,南在勋邀请他一同用餐,jon回手牵住苏惟的手说:“不了,我跟小惟一起吃。”
南在勋眼神淡淡的瞥了苏惟一眼,朝她点了点头。那个样子就像一个老板对他下属任意一个员工一样,并没有因为她是苏惟而变得有些许不同。
南在勋身边的女人也跟jon打了招呼,她说的也是流利的美式英语。之后她又朝苏惟伸出手来:“你好,我叫李允恩,是南在勋的太太。我听在勋哥说过,你是南氏的时装设计师,你很了不起。”
苏惟浅浅的跟她握了一下手,微笑道:“南太太过奖了。”
李允恩也没再多余的客套,只点头笑了笑,苏惟也点点头:“那就不打扰会长一家人用餐了,再会。”
两人坐在苏惟坐惯的靠窗位子,jon征求苏惟的意见点了很多东西,苏惟一直说够了,可他就是要多点一些。因为他说,他高兴。
南家人说的都是韩语,苏惟几乎是一点都听不懂。时常她的眼神瞥向那边时,jon便帮她翻译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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