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在勋选择留在这个时代,善宇毋庸置疑,当然也要留在这里。
苏惟说:“要不要把两个孩子从中国接回来?”
南执与反对道:“我觉得在姥姥、姥爷身边我们两个很幸福,有普通家庭的温暖,不想回到这栋楼里来,总让人感觉死气沉沉。”
是啊,这栋楼像魔鬼一般,在不同时代禁锢过他们,如今回来又不得不选择还住在这里。因为南在勋无法公开出现在这个时代,善宇也一样。
苏惟瞪着南执与:“你知不知道妈妈想儿子,才那么一小点儿,怎么能总不在妈妈身边?”
“妈,我们都不确定什么时候又被困住,带他们回来干什么啊?跟我们一起死循环,还是一起被困?”
可苏惟不想讲道理,就是想儿子嘛。于是南执与说:“妈,我带你回中国去住些日子,不过你要答应我不能冲动,不能把他们带回来。”
南在勋同意,并且决定跟随,善宇扯着正泽说:“你也去吧,我跟你说,姥姥、姥爷人特别好,姥爷做饭还特别好吃,姥姥就非常喜欢聊天,几乎每天都要说妈妈小时候的事。”
正泽有点不好意思,他比苏惟正常情况下大了五岁,现在这种情况就是大了九岁。他曾一直坚持管苏惟叫太太,可苏惟不满了:“你跟善宇是一对,都霸占了我一个儿子还不肯管我叫妈,你是想抛弃我们善宇吗?我可告诉你正泽,你要敢抛弃我儿子,我追到天涯海角也要亲手剁了你。”
于是,徐正泽被逼无奈,只能管那个比他小了九岁的小姑娘叫妈妈,每次开口他都脸红半天。
苏惟则每天都要得意的跟南在勋炫耀:“你看你看,我现在有五个儿子了。”
南在勋都要冷哼一声:“是啊是啊,你收儿子有瘾,英雄的母亲呐!”
苏惟立刻瞪起眼睛:“我跟你说别惹我啊,我五个儿子会把你撕的渣都不剩。”
这里还有一个苏惟被南执与关在笼子里,啊,她真像米娅呀!南在勋见过她一次,她定定的看着南在勋不作声。
南在勋说:“安静的待在你的房子里不好吗?非跑出来做什么?”
她并不回答,只定定的看着他,像是要把他刻进骨子里,永远的记住,也永远的属于她。
他们回来时,这里已经入冬,大雪连着下了一个星期。早起南在勋邀苏惟出去看雪,两人穿的厚厚的推开酒店大门。
顺着车道一直走着,每隔几步就有一个雪人,路过了十几个后苏惟说:“jon来了吗?”
南在勋看着雪人嗤笑:“他还有这爱好?”
苏惟笑着看向远方,那里有一排小雪人,她说:“曾经在我最困顿的日子里,他的雪人带给过我最大的快乐。”
老jon的车停在车道尽头,司机打开车门扶他下车,他看着走过来的苏惟微笑着。
好像能透过她看到自己曾经的青春时光,那个整天都快活着的jon。是有多久不再那么随性的活着,是有多久都想不起青春是什么样子!
“嗨,jon,早上好啊!”
“嗨,小惟,你还是原来的样子,可我已经快入土了!”
苏惟走到老jon面前:“你这是要常驻韩国了吗?”
“不,我是来给你送礼物的。”
苏惟笑了起来:“我收到你的礼物了,这些雪人虽然再不可能是你亲手堆的,但跟当年一样使我快乐。”
老jon也笑了:“不过,我可能是变了,不能够完全带给你快乐。”
苏惟笑着摆摆手:“没关系,看到这些雪人我已经够快乐了,如果你不急着走,进去喝杯咖啡吧。”
“改日再喝吧”老jon从司机手里接过一个包装精美的礼品盒,递到苏惟手上道:“这个才是我送你的礼物,雪人不过是共同的回忆,可人总不能全凭回忆活着,我是个现实的人。”
苏惟拿着礼品盒子看着老jon被司机扶上车,那车消失在公路上。
南在勋看着远去的车,车轮在公路上扬起的雪像雾一样弥漫,他说道:“恐怕他送你的礼物,是会使你恨他的事情。”
苏惟就要打开礼品盒,南在勋阻止道:“回去再打开吧,已经发生的事就不必在意早几分钟还是晚几分钟了。”
“会是什么?”苏惟也感觉紧张起来。
南在勋心里有了猜测,但并没想现在就告诉苏惟:“我也猜不到,只是直觉不会是什么好事,走吧,回去吧,都走了这么远了。”
两人回去时南执与才起床,洗漱完就过来找苏惟,却在出门时看到苏惟从外面回来。
“妈,这一大早也不嫌冷,你干嘛去了?”
“出去散步了,你要是洗漱完了就来我屋吧,一起看看老jon送我的礼物到底是什么。”
南执与敲了对面的房门:“正泽、善宇,来咱妈屋里有事儿。”
然而回答他的人也是刚从外面回来,善宇问:“妈,怎么了?”
南执与嫌弃的瞪着善宇:“大早上的不睡觉,你过老年生活啊?”
善宇白了他一眼:“单身狗生活乱七八糟,还嫌弃别人。”
“行了行了,都别吵了,先来我屋里吧。”
苏惟先一步进门,南在勋则回头跟南执与说:“你先让楼下送早餐上来,我怕看完礼物你妈就不肯吃早餐了。”
“这么严重?”
南在勋点了点头,随后进了屋,善宇跟正泽也跟了进去。
苏惟在所有人的坚持下,吃完了早餐才由南在勋动手拆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