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自从收编了那北军四五万军马之后,整个洛阳,满朝文武,除去执金吾丁原还手握重兵,有些微抵抗能力之外,抗衡者再无余子。不过要完全掌控落阳,专擅朝政,董卓还需除掉丁原,才能完全不被束缚。
终于,董卓见军权在握,野心大增,更兼心中不满何后,私下与李儒商量道:“文忧,有件事我考虑了很久,就是想废了现任皇帝立陈留王,你觉得这个主意如何?”
李儒道:“主公是想要借废立之事立威吗?这个主意倒是不错,如今这朝廷空虚,不如就此废那新皇刘辩,立那陈留王刘协为帝。如此一来,那新皇刘辩一派的朝臣,外戚,皆可受到主公的打压,而那原先陈留王刘协一派的朝臣、外戚,又早被大将军何进消灭干净了,那主公您还不是在这朝野之中,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更可借这废立之事,力压群臣。进封为相国。如此一来,这天下的各路诸侯,那个还敢不对您敬上几分?”
董卓听后大喜。
李儒又接着进言道:“此事亦速行,迟则有变矣。来日于温明园中,召集百官,谕以废立;有不从者斩之,则威权之行,正在今日。”
董卓依计而行。
第二日便在温明园大排筵席,遍请朝中文武重臣。
要说朝廷中那些人还真看不上这个西凉武夫,但因为董卓收服了北军之后,实力大增,百官公卿都害怕董卓,没有几个人敢在这件事上得罪董卓。不管百官是出于畏惧董卓还是出于前去打探消息的目的或是其他目的,总之文武重臣都去参加了这次“聚会”,其中出名的便是太尉卢植,司徒王允。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董卓放下酒杯,开口说道:“本官有句话说,希望大家能听一听。”
听到董卓这个“东道主”这么说,大家都放下酒杯和筷子,静静的听着董卓的“高论”。
董卓很满意百官的表现,点了点头,笑着说道:“天子乃是万民之主,无威仪不可以奉宗庙社稷。如今的天子却懦弱无能,远远比不上陈留王聪明好学,可继承大统。本官曾听闻先帝御龙飞天之前,曾立下遗诏,立皇子协为太子,却没想到前任大将军何进狼子野心,行窜逆之举,私自立皇子辩为帝!因此本官想废掉少帝,立陈留王刘协为新皇帝,还大汉一个朗朗乾坤!不知道诸位大臣觉得如何?”
文武百官听了之后,吓的不敢出声答话。
这个时候,有个人掀翻桌案,指着董卓说道:“你董卓算什么人,竟然敢说出这样的话来?当今天子乃是先帝的嫡长子,又没犯什么过失,哪里轮得到议论废立之事?而且你所说的先皇遗诏的事情,我们这些人从未听人说起过,谁能分辨你说的是真是假?你董卓难道想造反吗?”
董卓一看,果然是现任执金吾丁原。
董卓大怒道:“顺我者生,逆我者亡!”话毕,立刻便想要抽出自己的佩剑斩杀丁原。
就在这时,李儒看到了丁原身后站着一个人,器宇轩昂,威风凛凛,手里握着一杆方天画戟,狠狠得瞪着董卓,杀气隐隐将董卓锁定,随时爆发。李儒顿时感觉不妙,没想到丁原挥下竟然还有如此猛将!当真是小看了天下英豪。想到这里,李儒立即开口说道:“现在这里还是饮宴的地方,不能妄谈国政,等日后有机会在朝堂再议也不迟。”
这个时候,文武百官才开始说话了,都是劝两人消消气的,但有几个是真心就不得而知了,总之,今日丁原正式与董卓翻脸乃是合了他们的心意的。
丁原也没心思喝酒了,领着吕布便离开了。
丁原是走了,但董卓觉得自己丢了面子,怒气难平,冷冷的说道:“诸位觉得本官说的有没有道理?”
这个时候卢植站起来了,卢植开口说道:“董大人,老夫且问一句,先帝遗诏之事是真是假?可有证据?要知道,你假传诏命,乃是篡逆之罪!”
董卓怒道:“证据?本官说的话便是证据,本官乃是听董太后所言才得知,你当本官是信口开河之人吗?”
卢植说道:“董太后也以仙逝多日,死无对证,当不得真。从前太甲继位后昏庸不明,昌邑王罪孽深重,所以才有伊尹、霍光的废黜之事,但当今天子继承大统不过一月,年龄不足十五,行为并无过失,何来废黜之说?我看大人废黜是假,独揽权柄是真,大人要祸害我大汉社稷吗?”
“你?”董卓大怒,拔剑向前想要杀了卢值。
“怎么?理屈词穷了便想要杀老夫?呵呵,就怕你没这个胆,且不说老夫乃当朝太尉,便是英王刘飞之师这个身份,你敢杀老夫吗?老夫今日也不怕告诉你,老夫昨夜已修书一封给英王刘飞,请他即刻进京勤王,你要是识趣,趁早带兵返回西凉,犹可自保,否则洛阳将是你的葬身之地!”卢植脸上毫无惧色,不退反进,冷笑着说道。
果然!董卓听到了刘飞的名字动作一顿,那一剑怎么也不敢刺下去,眼前浮现出那张带着淡淡微笑的俊秀面庞以及在巨鹿城前与张角交手的画面,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但董卓毕竟也算是个枭雄,很快便镇静下来,冷笑着说道:“哼哼,英王刘飞,他如今已经是自身难保了,如今鲜卑等草原部族联军五十多万正在朝并州进发,同时南匈奴十数万联军攻略并州腹地,本官倒是想看看,他刘飞是否真的有三头六臂,在这场争斗中活下来。今日本官留你性命,且看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