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环一把勾住她的下颌,点点往上托,迫得徐兰芝与自己的视线相对,“你最好说清楚,无论是你发\浪还是诅咒芸儿母子,足可降你位分。兰芝,你的嫡妻位保不住了,是为平妻亦或是贵妾,就看你自己。”
是要她和盘托出?
他会信么?
徐兰芝双手环抱,浑身都痛,血液能引得宋环兴奋,不仅是他如此,其父宋都督也是如此。听说宋都督年轻时候就经常鞭斥侍妾,打得她们痛苦不堪时,再与他们欢\好,会让他特别痛快,而宋环、宋珀皆有此好。
宋环手臂一抬,一把撕开徐兰芝的衣袍,大手揉搓她的春波,语调低沉了三分,听到人眼里,仿似温柔多情,“兰芝,你被人算计了?溲”
徐兰芝低声啜泣,声声哽咽,“你现在信了?你居然拿我当侍妾打罚。”
“就算发\浪的事冤了你,你诅咒芸儿母子却是事实。兰芝,你是嫡妻,怎么能干出那种市井恶妇干的毒事,你明知道老太太、大太太最疼芸儿……”
声声芸儿,刺痛徐兰芝的心恧。
宋家人瞧不起徐兰芝,即便是她最得势的时候,宋家老太太、大太太也看不起她。宋老太太嫌她一身“小家子作派”,大太太嫌她“毫无嫡妻风范”,自打宋环平妻李芸进门,尤其是李芸产下宋环长子后,三房的大小事务打理权就落到李芸手里。当徐兰芝助宋环给宋珀下毒成功后,李芸竟抢了宋珀妻的打理宋府之权,成为未来的宋家主母,虽是平妻位,却实有嫡妻权。
徐兰芝虽有不满,可她却不得不承认,李芸比她有能力。
早前,她连三房的事都打理不好,还发生了陪房贪污银两的事,更引得老太太对她百般不满,这也是大太太张罗着要给宋环娶平妻的原因。
宋环三两下剥光了徐兰芝,在柴房里强要了两回。
徐兰芝浑身都痛,她越是痛楚宋环就越是兴奋。徐兰芝将自己如何被黑衣人算计、逼迫染上药\瘾之事详详细细地讲叙了一遍。
宋环听罢了之后:黑衣人是来寻仇的!替何人寻仇?
莫不是皇后冷晓的人?
诸的多疑惑升上心头,宋环想过是温彩的人,可温彩已经死了,而温青也远在西北,不可以是温青兄妹的人,所以他最后确定只能是皇后。
皇后要杀要刁难徐兰芝,其实也不过是一两句的事。
徐兰芝染上了药\瘾,而他也染上了。
他不敢让父兄知晓,要是父亲知道他染上五石散,怕是他就得不到东军都督一职。
然,此刻的宋都督正半躺在床上,取了一瓶“宝药散”将少许的粉末倒在烟\枪上,放在油灯上一烤,用力一吸,立时间浑身舒爽不已。
对面,坐着面带忧色的大太太,她微蹙着眉头:“老爷,徐氏染上了五石散,这往后可怎么是好?”
宋都督身上有旧伤,为了止痛便吸食五石散,他有药\瘾,大太太一早就知道。只不过,他几乎是两三日才吸食一回,而今几乎天天要吸食。
宋都督道:“环儿说得对,徐氏不能贬为贵妾,若是朝廷追究起来,必须推她顶罪。我们宋家可没沾她百货行一两银子,环儿更没有沾,环儿这些年替我打理东军事务,可忙得紧。”
便是沾了,宋家也不会承认。
大太太道:“老爷,朝廷会信么?”
“皇上会信!”宋都督顿了一下,“若在以往,皇上许是不信,可今非昔比,皇上信则朝廷信。”
宋都督所说的今非昔比,是新帝与顺王之间的战事一触即发,自建立大燕朝以来,各藩王三年一度献供。前年秋天,顺王便没有献供。去岁,新帝两次下旨要顺王入京,他竟称病封地,拒不入京。整个京城谣言四起,以顺王母子的性子,定不会甘于人下,起兵反叛已是必然。
更有市井传言说,五石散乃是冷太后与冷家所制,甚至有人说曾看到冷家大管家从一个山庄弄出大批量的五石散后,便有了冷太后用五石散毒害先皇的事传出。身为先皇的长子、先皇疼爱的儿子,顺王必不会放过新帝,定会借机起兵。
而新帝手上可用的武将不多,但宋家世代从军,军中威望颇高,其实力又领首于五大都督府,新帝在这个时候必不会自断一臂,就算宋家贪墨百货行的事是真,也不会重罚宋家。
大太太沉吟片刻,“老爷认同环儿的意思,就照他的意思办。”
宋都督面露疑色,“徐氏怎就染上五石散了?”
他食阿芙蓉,是因为身上有伤,而今上了年纪,这天气变化,旧伤会疼,可他早初也只是为了止痛所用,后来改作三日一回,再后来两日一回,而今也仅仅是一日一回。
大太太吐了口气,“她并没有痼疾,这瘾发作得古怪。”
宋都督面容阴沉,“有此瘾更好。五石散一两下等货便得数十两银子,若是上等货一两可得数十金,届时解释起来也好说。”
如若他日旁人不信,可徐氏染上五石散瘾,这对于寻常百姓家来说,就是一个无底洞,一两五石散,瘾小的可食数日,遇上瘾大的,这一日就得少至几十两银子,多便是几十金,如此花销下去,多少银钱填不进去。
大太太立时明白过来,“这贱\妇染上此瘾,这些年不定贪了多少百货行的银钱去。”
因宋都督、大太太的话,只得一夜之间,整个宋府都在议论纷纷。
“三奶奶染上五石散毒\瘾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