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赞助商?”宋掌柜一脸茫然。
少女娇俏一笑,神采奕奕道:“就是您老资助我,往后我给您免费宣传,互利双赢!”
宋掌柜瞧着跟前少女黑白分明的大眼,忽地想起远在奉州的韩晴,曾经的晴儿亦是如此,满是光彩,也许跟前的丫头也能如此?
他不由笑道:“你倒是让老夫想起奉州一位忘年交,既然如此,老夫便押你一回,可莫要让老夫失望!”
“嘿嘿,保准让掌柜的刮目相看!”
陈媛媛激动不已,如今有了本钱,她也能置办一些胭脂水粉,还能搭建一个简易化妆间,然后再拜托云梦阁的小姐姐捧捧场。
为了能够达到预期效果,一切都得精心准备。
想罢,已是腾出早上的功夫,拿着银子去寻木匠搭建化妆棚。
跟木匠商量妥当,又是去脂粉铺子购买脂粉,又去寻人找细软的动物毛,做上一套化妆刷。
一连三天皆是如此,午后又是去福来楼说书,夜里头下工又是赶忙跑回家中。
云笙因为受伤,跟夫子告了三天假。
三天的时间里,陈云笙在家中每日便是习字看书,沉浸在书的海洋里。
瞧着小小少年专心致志的模样,丝毫没有被柳家一事打击的颓败,陈媛媛甚是欣慰,不亏是她的弟弟。
然,一连三日柳家那边丝毫没有动静,她心里头七上八下,分外的不适。
与柳老爷无暇顾及他们的不一般,眼下宛如暴风雨前夕,平静的可怕!不过值得一提的是,这一连三日,都能在酒楼看见皇甫少华。
此子每日下午茶的时间,便是坐在楼上雅间听她说书,一派淡然,末了还会给她打赏一两银子。
陈媛媛站在高台上,扫楼雅间,一脸莫名。
她完全不知道这位大少爷究竟是何意,特别是看她的目光,满脸探究就像是……嗯,就像是她前世玩游戏打boss时,满怀期望在怪身上能刷出个极品宝剑!
问题是,她身上有什么值得皇甫少华探究的?
坐在雅座上的皇甫少华,端起茶杯,轻抿了口茶。
前段时日忙的他脚不沾地,事关皇甫家生死存亡,容不得他有一丝失误,眼下终于将事情处理妥当,剩下的只待大鱼上钩,再一网打尽。
闲下心来,只想放松心情。
然身为世家长子,何时又能放松,自由无拘无束那简直是痴人说梦。
蓦地,脑海里又是浮现桥上那一幕,少女纯真灵动的笑颜,何时他也能如此,简单开怀大笑?
此女闯赌坊、上青楼、还在酒楼跑堂、如今又成了说书,小痞子爱打架不说,还被狗追的狼狈不堪?
还有什么事是她干不出来的?
他甚至怀疑那日天真纯净的笑颜,不过是因为此女没心没肺?
然,得知此女每日午后会在福来楼说书,等他回过神来,人已到了福来楼。
连他也不知道为何,竟有些期盼。
她的身上,或许有他心生向往东西——是不是靠近些,就能得到?
皇甫少华摇头一笑,他肩负的可是皇甫家的兴衰,岂能天真的想要自由?
他眸子一黯,又是恢复平日里的清冷,抬手吩咐仆人打了赏钱,已是拂袖离去。
罢了,人各有命。
……
又过三日,已是九月二十六。
整整六日,柳夫人瞧着自己儿子脸上的伤痕,竟然还未褪去,恼怒不已。
她又是心疼大骂吩咐大夫:“你们不把少爷的脸治好,统统提头来见本夫人!”
“娘,您别听大姐的。这都六天了,还不见那陈家有事,娘赶紧让官府的人去抓陈家满门,拉去牢里关起来。”
“好好,娘这就去。”
话还未说完,门外已是进来一丰盈妖娆的女子。
女子一袭桃红衣裙,一副妇人打扮,见柳夫人如此,急忙上前安抚:“娘,此事便作罢。毕竟是弟弟先下的手。陈家微不足道,想收拾他们还不容易,还是让弟弟安分养好伤,莫要让那些庶子抢去了好处。”
想起那几个小贱人的儿子,柳夫人又气又怒,近日家中铺子被封,老爷心情差的很,这个时候晨儿再惹事,岂不是白白便宜了别人!
柳夫人只得道:“我儿,你再忍忍。娘,今日就亲自派人去对付这陈家。”
“娘,这事哪敢劳烦您,还是交给女儿来办。”柳月娘拍了拍母亲的手背,温柔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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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媛媛在福来楼如今也算是小有名气,揽来不少客人,哪怕不吃东西,大堂内也是挤得人满为患。
叫上一壶茶,一盘小菜吃上了一个时辰,就是为了听你说书。挣了不少赏钱。堂前堂外被拥簇仿似明星一般。
讲着讲着忽然死人了!
真的死人了!
如今突然死去便是你这个捡贱婢教唆你爹下毒害死我爹。
我一直在台上说书,如何能害死你爹?
应当可恶,我爹和你无冤无仇,岂能容你污蔑!
还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你也想要那里纳填房小妾,还是你的福分,如今你不愿变罢了,竟然想下毒害死人。
抹额落下,额上的疤异常害人。
伤口不过刚愈合一月,瞧着甚是骇人,加上脸上几个红疮,竟这般丑陋!!!往日瞧着清秀的女子,竟这般可怖。
我爹不甚使你面容受损,你们便怀恨在心,毒害我爹!
满口胡言乱语,方你丫狗屁!
此时还是交给官府定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