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媛媛看着一脸愤怒焦急的父亲,一颗心仿佛被什么揪紧一般,难受至极。
她握紧拳头,咬牙皱眉:“爹,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此事与他们无关,全都是我的错,是我带他们去赌坊!”
闻言陈父踉跄后退一步,内心泛起滔天巨浪,不敢置信瞪大了眼。
“你、你……,这臭小子究竟给你灌了什么mí_hún汤,这般为他说话!”
“爹,我对天发誓,所说句句属实……”
陈父听后,更是一口气梗在胸口上不下下不来,他硬生生忍住怒火,握紧拳头一脸悲痛:“陈媛媛,你倒是能耐了!!”
“孩子爹,还是先带人回家再说。”
陈母满面焦急,眼下根本就不是骂人的时候。
姐弟俩这才被带出牢房大门,还未走远,就听见后头的捕头对着皮猴一伙人道:“你们赎金不够,可要关上整整一月。”
“……”
话落,陈媛媛蓦地停在了原地。
皮猴身受重伤,若是关上一月,怕是会要他半条小命!
想罢,她已是上前扯了扯陈父的衣角。
“爹,你能回家帮我把银子带过来吗?”
“……”
***
她爹哪怕是万分不乐意,最终还是顾及人命,黑着一张脸按照她的指示,回家拿银钱赎人。
她苦笑一声,来到皮猴身边。
这次一共赢了约莫五百两,皮猴分了二百两,虽说他拿了二百,但还要跟十来号兄弟一起分,听说还有不少人要养活,所剩的银两定是不多。
眼下又受了重伤,怕是连看病的钱都不够。
皮猴看着她,虚弱道:“其实你不必如此,我还有银子。”
“你和弟兄都受伤了,余下的钱还不够交赎金的,还是留着去买药看病吧。赎金有我,谁让是我带你们趟这趟浑水。”
“……我不后悔。”
陈媛媛咧嘴一笑,牵扯到唇边的伤口,又是龇牙笑的略是不羁。
两人没有说太久,陈父已是带着银子来赎人。
陈父手中拿着“滚烫滚烫”近三百两银子,一颗心已跌落低谷,大丫头究竟背着他做了什么!
陈媛媛拿过银子,替皮猴等人交了近一百五十两的赎金。
余下的钱,她又拿走了五十两。方才已听娘亲所说,两人预支了一年的工钱,五十两一半留作生活费,另一半她已想好,拿去给云笙当秋季入学的束脩费。
至于剩下一百两,她则尽数交到了皮猴手中。
“拿去,治伤。”
言毕,她已是被面色铁青的陈父拉走。
一路上,四人一言不发,陈父脸色阴沉到了极点。
陈云笙害怕握紧拳头,方才因为大姐在,他没有受伤,反倒是大姐受了些皮肉伤,披头散发一身狼狈。
刚进家门,他就紧紧跟在大姐身后,倘若要受罚,也能替大姐抵挡一二。
童氏已是听到消息,带着陈青青在家中等消息,还特意在门槛处留了火盆,辟邪消灾。
好不容易把人等回来,咋全都死气沉沉?
陈父刚进屋,就黑着一张脸拿过短鞭,大步跨进正堂,还不等姐弟俩跨过火盆已是大吼一声。
“你们俩给我过来!”